是虚境还是被尘封的记忆呢,龙飞现在也分不清楚,他只能跟随内心。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然后便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龙飞再次醒来,面前除了哭成泪人的孙尚香,还有孙策和孙权。这哥俩都鼻青脸肿的,一边互相埋怨一边盯着龙飞。眼瞅着龙飞终于行了,暂时停战的哥俩又开始了。不过这次一声杀猪般的哭声制止了他俩,孙尚香哭的跟打雷似得。
扑到龙飞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什么龙飞如果死了她也不活了。一边笑着安慰孙尚香,龙飞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刚才那一切只是个梦。他现在还在山顶,而孙权和孙策也没有下山。
龙飞摸了摸头上的大包,问孙尚香:“这是怎么回事?”
孙尚香说:“从树上掉下一颗发亮的东西,砸在你的脑门上就不见了。然后你就昏迷了,一直昏迷了好久。”
龙飞抬手摸了摸肿起的大包,在触碰到那只大包的同时,心里还产生了一丝波动。似乎有东西住在了龙飞的心里,只是现在还处于沉睡状态。这下可把龙飞给吓坏了,难不成刚才那个梦是真的?
下山时四人迷路了,本该去朝洛阳城的方向,他们却走向了涿郡。反正也是出来玩儿,既然到了涿郡的地界,岂有不好好转转的道理。
四人经过一个村庄,龙飞被一棵桑树给吸引了。这棵树有两个特点,第一就是高,又高又大。目测最少也有个五六丈,也就是十四五米的样子。而且这棵树的树顶长得很特别,这棵桑树的树顶长得像马车的车顶。
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车车顶,而是像当今皇上乘坐的马车车顶,也可以称之为玉顶。要不说怎么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这些东西在书本上哪儿能见到呢。
龙飞站在这户人家的门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棵桑树。由于特别好奇,所以就去询问街边的村里人。希望从他们那里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顺便也跟他们讨口水喝。
村里人告诉龙飞,他们的村子名字叫楼桑村,起因就是因为那棵桑树。因为那棵桑树长得像楼一样高,所以他们的村子就叫楼桑村。
老一辈的人曾经说过,大树底下好乘凉,楼桑树下出帝王。那户院子里长着楼桑树的人家,将来一定会出一个有大出息的人。
但是他们也不太相信,因为那户人家他们都很熟。别说是出什么有大本事的,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连养活老婆孩子都成问题。儿子到了入学年龄上不起学,老婆整天素面朝天买不起胭脂水粉。
虽然他有份固定工作,可那点儿收入根本养不活一家老小。媳妇是十里八乡的贤惠人儿,每天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干点儿工艺品。编织一些草席和竹篮,然后带着儿子一起去集市上贩卖,以此来贴补家用。
不过这家人很和睦,婆婆很心疼儿媳妇,儿媳妇又特别孝顺婆婆。那怕是婆婆病重那几年,儿媳妇比儿子都孝顺。久病床前无孝子,可人家儿媳妇愣是伺候了婆婆整整五年。任劳任怨起早贪黑,最后老太太实在不忍心拖累儿子一家,旧疾复发而亡。
龙飞敲门走进这户人家,希望可以见一见那位贤良淑德的女主人。不是龙飞有何目的,而是因为村里人刚才的那些话,让龙飞想起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人们常说,男人一辈子会有三个很重要的女人。一个是老婆,一个是闺女,一个是母亲。或许会有人说还有奶奶,但是陪你时间最长的女人,按照时间排列的话,奶奶多半会排在前三之外。
龙飞生活在一个小康之家,后来小康变成了穷困,再后来又变成了半小康。但是他始终坚信,有一天他会让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尤其是妈妈,因为那是他们龙家欠她的。
怀胎十月,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农活,经历过这样生活的女人有几个?
三个孩子,被公婆强行分家,住的房子需要自己盖,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多年来未曾在家吃过午饭,只因为她要在地里干农活。忘了吃口热乎饭是什么味道,只知道馒头跟咸菜是最好的搭配,当然还少不了白开水。
公婆离世,她披麻戴孝守灵看夜,身为长子媳妇的大嫂不敢靠近公婆,而她却可以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对待公婆。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
婆婆患上了老年痴呆,不记得只住一墙之隔的大儿子一家,却记得相隔半个村子的小儿子一家,每天来回三次趟却过家门而不入。婆婆会喊她的儿子的小名,也会愧疚的不敢面对她。不是因为她记得她是谁,而是处于本能的心理反应。
走进这户人家,龙飞没有任何死心,他只想看一看这个贤良淑德的女主人。因为她跟龙飞的妈妈很像,尤其是村里人口中的那些称赞。龙飞的妈妈也曾得到过很多,但是那些真的有用吗?
一个妇人站在院中,少年弯腰在帮妈妈编草席,然后他扛起一捆草席,这才发现身后突然出现的龙飞等人。
对,不是龙飞自己,而是他们四个一起走进了那家院子。少年放下草席,很有礼貌的冲龙飞笑了笑,说道:“敢问诸位有何贵干?”
直到此时,龙飞才看清近在咫尺的那人,竟然不是他刚才所见的模样。此人少说也应该二十出头了,怎么说也都算是个青年人了。
这人跟那棵桑树一样,有两个不得不说的特点。一个是耳朵,一个是胳膊。这哥们耳朵大得很,按照目测来看,这哥们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