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需要再来点什么吗?”餐厅服务员把空从梦境带回了现实。
“发……发票。”空一时半会没回过味来。
空得到了四张发票,他连刮三张,都中了五元。空有索要发票刮奖的习惯,他记得只有寥寥几次刮发票中过五元。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几率也太低了吧!”他心说要是能再中一张五元就去跳楼。”
一刮开——又是五元。
这是怎么啦!今天果然是特别的日子,不买彩票太可惜了。空的心情异常兴奋,肯定是睡不着了,想到这,空拿出了手机。
“喂,刘老师,是我。”
“啥事?”
“我有一件事还没跟您说。”
“你讲。”
空就把雨的事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这里面大有玄机,你最好进去看看。”刘老师听完后一下子就精神了。
“这不大好吧,门锁着呢。”
“这样,你等我一会。”
“你要来?”
“你在哪?”
“我在家。”
“好,我马上打的过去。”
话音刚落他就挂断了电话。
约莫半个小时后,空从阳台上看见刘老师跳下一辆出租车,一路小跑,手上还拎着一个黑色的提包。
“刘老师。”空冲他挥手喊道。
刘老师停下了脚步,空下楼与他会合,然后他们一道来到雨的门前。
只见刘老师从奇形怪状的钥匙,娴熟地插入钥匙孔,拧几下就打开了房门。在空惊讶目光中,刘老师尴尬地笑道:“我自己做的,业余爱好,业余爱好而已。”
二人进到房里,只见屋里黑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空忍不住结结实实地接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刘老师从小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找到灯的开关。一开灯,屋里的陈设便看得一清二楚:客厅里的家具都很整齐,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他们又去洗手间看了一下,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地上一滴水都没有,看得出很久没人住了。
这时,空突然听见有轻微的嗡嗡声——她的电脑竟然是开着的,只是设置了屏保。空一按回车便看见了她博客:好久不见,止不住,真心想念。
咚咚咚……巨大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不,确切地说是砸门声,二人都吓了一大跳。
“开门,开门,快还老子钱。”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在楼道回荡。
“怎么回事?”刘老师一脸惊愕。
“甭理他们,敲诈的。”空知道是谁来了。
门被砸得更厉害了,他们好像是拿砖头什么的在砸,同时听见楼下接连有开门声,估计左邻右舍都被他们吵醒了。
“你别出去,继续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老师压低声音道,“我出去应付他们,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
刘老师迅速开门,麻利地侧身,出门,顺手利索把门带上。
“喂,开门噻,我们进去谈下嘛。”那雄浑的男中音再次响起。
“没什么好谈的。”刘老师义正词严道。
“你是他什么人?”另一人质问道。
“我是他亲戚。”
“躲是没用的,我们一直跟踪你们到这。”空听出来说这话的是“鸭舌帽”。
“躲什么躲,我们有事。”刘老师似乎也发火了。
“反正今天不还钱我们就不走了。”
“身上没带钱。”刘老师没好气道。
“曰你妈,你不还钱叫我们喝西北风啊!”“男中音”再次发作。
“啪啪啪”,突然传来手掌打在ròu_tǐ上的声音,莫非刘老师挨打了!
空几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他看见黑胖子正在抽他自己的脸,啪啪作响,烟头都抽掉了,只听他嚎哭道:“老婆啊,我那么爱你啊,这些人骗得我好惨啊,家里揭不开锅了啊。”
“你们不要嚷嚷好不,影响别人休息。”只见刘老师一脸无奈道。
“我会叫住他的,”“鸭舌帽”道,“你们赶紧把钱还了。”
“他究竟欠了你们多少钱?”刘老师眉头紧锁。
“连本带利十万,他一直敷衍我们,今天拿不出十万,我们就不走了,”鸭舌帽冷冷道。
“下次就带我婆娘她们来,她那几姊妹,都是泼妇,来你这就满地打滚。关键他们还打人,几个婆娘一起上。女人,警察根本不会管,你看嘛,”一旁的黑胖子边说边撸起裤管给刘老师看,“我的腿就是被她们几个打伤的。”
刘老师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昂首挺胸,眼神似乎像是在眺望很远的地方。
黑胖子见威胁不起作用,便往刘老师脸上喷烟泄愤,试图挑起冲突,只见刘老师在烟雾中昂首挺胸,如塑像般不为所动。
突然,空觉得身后一亮,一回头,发现卧室里有强烈的白光。几乎与此同时,他听见屋外有人呵斥道:“你们几个不要动,有人举报你们溜门撬锁。”
“就是他,里面还有一个。”
空听得出是那老太太的声音。
“都去一趟派出所。”
“不关我们的事,警官。”“鸭舌帽”连忙道。
“那你们在这干嘛,别在这看热闹。”
“他欠钱不还。”黑胖子插了一句嘴。
“这个我们管不了,你们别在这搞事哈。”
“刘老师,里屋有白光,”空忍不住大声喊道。
咚咚咚……
“警察,快开门。”
咚咚咚……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出来,再不开门,我们就采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