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三招?”狂刀不可思议地大吼道。
余默平静点头:“是。”
其他人则面露喜色,本来听见这套剑法有三招,不少人已吓的尿裤子,但余默竟然只会三招,那就未必能胜过狂刀了。
登时,不少人心中又冒起了希望的曙光。
狂刀眼中的精光渐渐敛去,面上尽是苦涩,说:“你我年龄相差悬殊,你虽然只会一招,却已能和我分庭抗礼,我不如你。”
狂刀竟然自愧不如,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巴,仿佛听说了天方夜谭。
“师父!”
狂刀徒弟失声大叫,打抱不平。
狂刀挥了挥独臂,说:“这是我的真心话。”
余默炯炯有神地看着狂刀,不禁更加佩服,狂刀当着这么多人自承不如,这份勇气和担当难能可贵。
这说明他不是在乎虚名之人。
“但是,你若一意孤行,想在常衡别院恣意妄为,我狂刀也绝不答应。”狂刀话锋一转,气势冲天,一扫低迷,狂暴如风。
众人精神一震,眼睛发亮,挺直了腰杆,虎视眈眈地盯着余默。
余默岿然不动,说:“我也还有些小手段,狂刀你若是执迷不悟,那这一战也只能继续了。”
其实,余默只施展了万血归宗剑法中的一招,自己还有不少神通,一点也没有施展出来。
这导致无人发现他并非武者,而是修行者。
狂刀只看出了一点苗头,却没有细想,以至于忽略了这一点。
“哈哈,你也知道那是小手段,还敢出来丢人现眼。”有人嗤之以鼻地讽刺道。
“在我为刀狂这套刀法之下,除了他的那套剑法,其他小手段都不堪一击。”
“正是。”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无人将余默所谓的小手段放在眼中。
余默嘴角噙笑,也不反驳,只是目光炯炯地与狂刀对视。
狂刀从余默眼中看到了淡定从容,这是余默的年纪绝不应该有的,狂刀心中咯噔一下,冒出来一个念头。
他如此自信,莫非真有所依仗?
那会是什么呢?
狂刀冥思苦想,也猜不透其中的玄机,却没轻举妄动,说:“你不是无名之辈,做事当有缘由,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你要杀上门来?”
余默哑然失笑,自己打了半天,对方还不知道原因,这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们派人去对付顾子卿,这就是原因。”余默掷地有声地说。
“顾子卿?”
狂刀皱起眉头:“她是什么人?”
咦!
这下轮到余默惊讶了,说:“敢作敢当,你既是高手,既然做了,何必否认呢?这有什么意义!”
狂刀眉宇紧锁,气呼呼地说:“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狂刀又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那可就怪了,那两人分明说是狂刀的人,难道这常衡还有人敢冒充你的名号。”余默古怪地笑道。
狂刀将信将疑,余默来势汹汹,没必要找一个这样蹩脚的借口,莫非真有其事。
“师父,我知道这件事。”
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狂刀的徒弟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狂刀的浓眉高高扬起,像是两把犀利的大刀,沉声问道:“王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重战战兢兢地说:“那顾子卿初来乍到,来势汹汹,也我们的利益有所冲突,我只是派人去警告她,让她离开常衡。”
余默恍然大悟,说:“原来幕后真凶是你。”
王重望了余默一眼,又急忙垂下头,咬了下牙关,说:“余默,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师父并不知情,你别冤枉我师父。”
“呵呵,你倒是敢作敢当。”余默嗤笑道:“顾总与你们的利益有冲突,你便叫人去警告她,可我所见与你所说有些出入,那不是警告,而是威胁到顾总的生命安全了。”
余默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若不是自己身手不凡,他和顾子卿都免不了皮肉之苦,关键对方还有枪,最后究竟会演变成怎样,他也没办法预知。
“是这样吗?”狂刀声音低沉地问。
王重气喘吁吁,说:“我只是让他们警告顾子卿,并没想动手,等他们回来,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们。”
“不用等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余默抢先说。
王重大惊失色,问:“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自然是付出相应的代价,以后不能作恶。”余默轻描淡写地说,不少人心中直颤,寒气直冒。
以余默的实力,那两人就是砧板上的肉,下场可想而知。
“我不问具体事务已久,都是由我徒儿代我执行,但我御下不严,这一切与我脱不了干系,我不否认。”狂刀光明磊落地说。
余默讶然,狂刀倒是够光棍。
王重面色如土,辩解道:“师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啊,顾子卿来了,必定会伤害我们的利益,这是常衡,是我们的地盘,岂容一个外人染指。”
狂刀瞪了王重一眼,说:“我当然知道这一点,若非如此,你还能站在那里吗?”
王重心弦一颤,唯唯诺诺。
“你是我徒弟,你做的事,为师就要负责。”狂刀转向余默,掷地有声地说:“余默,你划下道,我狂刀一应接下就是了。”
余默问:“你想替他出头?”
“是。”
“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余默的声音渐渐变的犀利,如出鞘的宝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