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忽闪,断剑粉碎,连剑柄也寸寸龟裂,那犀利的力道从剑柄上直达剑叔掌心。
嘶!
剑叔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撒手。
咔嚓!
剑柄落地,胜负已分。
剑叔才积蓄起来的雄心壮志又遭当头一棒,偃旗息鼓。
余默神色淡然,这一切似乎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剑叔心如死灰,眼神暗淡。
先前,他还有怀疑和不信,此刻,这些情绪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余默反问道:“剑叔,这下是你逼我,还是我逼问你呢?”
剑叔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猛地抬起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悻悻地说:“你怎么会如此厉害?”
余默笑而不语
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区区剑叔,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当然,他打败了剑叔也并非什么值得吹嘘和骄傲的事,所以,他格外淡然。
剑叔不甘地抬起眼皮,又悻悻地垂下去,问:“你想怎样?”
“剑叔,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针对我,下手如此狠辣?”余默道出了心中疑问。
“你还有脸问?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剑叔反唇相讥,问道。
余默愕然,一头雾水,说:“我该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剑叔嗤之以鼻:“你装的可真像,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以前怎么就没现你有这个天赋。”
余默面色一沉,斥道:“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
“好,那我就挑破了,你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如此对待我们小姐,我替小姐出这口恶气,有什么不对吗?”剑叔不知不觉地吹胡子瞪眼。
余默哭笑不得。
以剑叔的说话,自己就是现代陈世美,妥妥的渣男。
他自忖还达不到这个标准,说:“我和叶千千并没有男女之情,何来始乱终弃之说,你这番话无凭无据,全是你的主观臆断。”
见余默矢口否认,剑叔一腔怒火又冒了起来。
奈何他技不如人,根本没办法出这口恶气,只能目光不善地盯着余默。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余默早就千疮百孔了。
余默置之不理,倒是心中一动,记起这几日叶千千的异常举动,不禁犯起了一阵疑问。
“我和叶千千的事,不相干的人,别掺和进来。”
余默毫不客气地说。
“你……”剑叔怒目而视,但话却憋在了喉咙处。
他终究不是叶家人,确实没资格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你这么做,叶家的人知道吗?”余默好奇地问。
若这是叶家的人指使,那他倒是要另作打算。
“哼!”剑叔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他们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当然不屑和你一般见识,是我这个下人看不过眼了,毕竟,大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才会替她出头。”
余默灼灼地盯着剑叔,确认他并没撒谎,这才如释重负。
“你不是我的对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走吧。”余默挥挥手,斥退道。
剑叔左右为难,悻悻地说:“你如此对大小姐,那是你的损失,大小姐是多么优秀的人,哼,你也配不上她。”
余默哑然失笑,根本没争辩。
他不屑争辩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从此之后,你都不会见到大小姐了。”剑叔撂下一句话,掉头就走。
咦?
余默眉头一挑,心中疑惑,他诚心追问一番,奈何剑叔来也快,走的也快,几个眨眼之后,他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余默低头沉吟片刻,也没想到这句话的玄机,决定暂时不去理会。
他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哪能尽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剑叔回去后,坐立难安,当看见叶千千,他想上去告诉她今晚的事,但最终又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叶千千,既心疼又惭愧。
唐蝶衣款款走来,和女儿笑盈盈地说了几句,便向剑叔走来。
剑叔向她打招呼,一脸焦急。
唐蝶衣尽收眼底,却没急着追问。
“夫人,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剑叔焦急地说。
唐蝶衣极少见剑叔如此姿态,诧异地问:“什么事?”
“余默今非昔比,不知道了什么修为,简直深不可测。”剑叔沉声说道,严肃格外严肃。
唐蝶衣见怪不怪,她看中的人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何况,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他是修行者,本就不能用常理度之,预料之中的事。”
剑叔愣了一下,佩服不已。
这就是夫人,眼光果然不是他能够匹敌的。
“只是,他似乎有些高的离谱了。”剑叔忧心忡忡地说。
唐蝶衣若有所思地看着剑叔,问:“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事已至此,剑叔也没办法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唐蝶衣恍然大悟,但两道秀气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剑叔的出点是好的,但办事的方式方法太差了,完全打乱了唐蝶衣的计划。
唐蝶衣渠道众多,内幕和小道消息也有不少,当然知道余默今非昔比,不能以势压人,况且,也未必压的住。
所以,即便叶千千退出,她也没有想找余默麻烦的念头。
这种事根本没法评论谁对谁错。
唐蝶衣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她早已决定顺水推舟,期待时间抚平一切。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