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惊惶,呵斥属下,不准他们口出妄言!扑通一声向玄寂跪下,求道:“弟子没有什么不服的,甘心受罚,只求师伯祖不要将我赶出少林寺啊。”
一边说着,这货还一边连连磕头,那磕得卖力啊,砰砰砰的响。
这货是真的想做和尚!
灵鹫宫那边,大大小小的姑娘们,大惊失色,扑通扑通都跪下,惊惶叫道:“主人,你不要我们了吗?”
灵鹫宫里面全都是女子,搞的是奴隶制。天山童姥调教女奴,手段绝顶,属下全都忠心耿耿!
所谓奴隶,连人身权都没有,她们的一切都属于主人,主人就是她们的天,主人就是她们的地,主人干啥都是正确的,她们心中、眼中只有主人!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主人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她们还要感激涕零!
听着灵鹫宫诸女的惊惶叫声,林正筒子心头一荡,哎呦尼玛,莺莺燕燕,主人主人的叫,真是令人受不了!
玄寂装了一会儿逼,喟叹一声,高深莫测、莫测高深,继续装逼说道:“虚竹啊,不可执相,便是出了少林,只要心中有佛,在家出家,都是一样的。执法僧,请法杖来。阿弥陀佛。”
眼看就要做不成和尚了,就要离开生我养我的少林了,虚竹那个绝望啊,磕头更加卖力,头皮都破了,哭叫道:“师伯祖,求你不要将我赶出少林啊!”
玄寂道:“痴儿痴儿!”摇摇头,眼睛一闭,颔首低眉,双手合十,去和佛祖下棋去了。
有执法僧手提法杖过来,将虚竹扶好,退了他身上的衣物,抡起棒子,就往他背上臀上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虚竹这货也忒质朴,竟然不运动抵抗,几十下后,就皮开肉绽、鲜血乱溅了。
虚竹先前曾和丁春秋打过一场,显露了一身不俗的武功,这是群雄亲眼所见的,若是运动,万万不会受伤!
群雄见了,纷纷暗道:“这小和尚,也太老实了。”
主人有令,灵鹫宫的人不敢斥骂少林,更不要说动手了,可是主人被打,却叫她们怎么办?那个痛苦啊,恨不得挨打的是自己!
林正心头一喜,暗道:“机会来了。”
“且慢!”
忽然,他大叫一声,身影一闪,便到了那边,制止了执法僧,向玄寂道:“贵寺戒律如山,本座十分佩服!这虚竹,性子朴实,挨打也不运功抵抗,若是精研佛法,日后必定成就非凡!我看这杖责,不如分开来执行吧,今天先打五十下,剩下的一百下,他日再打,可别将他的身子打坏了!惩罚的目的在于治病救人,要是把人打坏了,那可就适得其反了!玄慈方丈、玄寂大师,还望给我一个薄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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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说的话,暗藏玄机!
其重点,不在后半句的什么杖责分开执行,而在于前半句。
什么叫(虚竹)若是精研佛法,日后必定成就非凡?
言外之意,就是暗示应该把虚竹留在少林,依旧做个小和尚嘛!
群雄都听出来了。不过虚竹智商低,倒是没有听出来。
他一插手,玄慈与玄寂就都为难了起来,“这……”
他们的为难,也不是什么杖责分开执行,而是要将虚竹留在寺中。
在他们想来,虚竹若做灵鹫宫主人,那么少林就多了一个盟友;若是依旧将虚竹留在寺中做和尚,这对少林有啥好处?
你说虚竹身上的逍遥派武功?嗨,那玩意儿少林当然能够得到,甚至还能暗地里修炼。
但问题是,千年古刹,正道魁首,你好意思拿出来用么?
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是这样做了,恐怕少林声誉,将顷刻之间,就将毁于一旦!
况且,以虚竹所犯的戒律,赶出少林,是严肃纪律,公正执法;不赶出,倒是徇私舞弊了,这对少林的名誉,依旧会有影响!
可是,林正是武林盟主,盟主开口求情,他的面子,又怎么好在群雄面前驳回?
“阿弥陀佛!”玄慈念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颔首低眉的说道:“盟主之言,甚合佛理。执法僧,虚竹的杖责,今天就到此为止。虚竹,你可在寺中再留几日,等杖责完了,你再下山去吧。”
玄慈避重就轻,明面上给了林正一个面子,实际上,却轻轻的打了他一耳光。
宁可得罪盟主,宁可不给盟主面子,也不能损了我少林名誉!
执法僧收手,不打虚竹了。可是虚竹却欢喜不起来,还是要被赶出少林啊,那个心中痛苦,泪流满面,磕头不止,头破血流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寺自有本寺的戒律,虚竹,你所犯的戒律,合该受到这样的惩罚。”玄慈道:“唉,即便我这方丈,也不能为你开脱啊!”
群雄见少林如此执法如山,如甚为敬佩!
林正被打脸,又见玄慈这般演戏,心中暗暗冷笑一声,不过并不表露到脸上,相反,还面带歉意的说道:“唉,少林戒律严明,方丈处事公正,本座佩服至极,刚才有失礼之处,还望方丈见谅。”
玄慈道:“不敢不敢。”
林正道:“虚竹,你真想做和尚?”
虚竹道:“是。”
林正笑道:“这倒不难。”
虚竹一呆。
林正道:“你虽不能再做少林和尚了,但是做和尚,难道非得在少林么?纵然你不想再投别寺,那也能就在这少室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