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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听了女儿岳灵珊讲说与刘芹的比剑经过后,便一直忧心忡忡,当天晚上,与夫人宁中则商议了,便决定翌日就去思过崖,纠正错误,免得刘芹误入歧途!
第二天,岳不群与夫人带着众弟子,来到了思过崖。老岳先叫刘芹与夫人宁中泽比剑,果见这个小弟子误入歧途了,走到了剑宗的邪路上。
这必须得好好教导,以令其改正错误!“……芹儿,你说咱们练武,在练气练剑上,以何为本?以何为末?”
老岳想着,这孩子剑术造诣精湛,钻营于此,必会答以剑法为本。
哪成想,王琦不走寻常路,却恭敬的回道:“弟子以为,若非要选个本末的话,便当以练气为本。”
岳不群闻言一愕,嘴巴微张,教训的话刚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惊讶道:“你、你说什么?”
王琦又恭敬的回答道:“弟子以为,非要定个本末的话,自然应该以练气为本,以练剑为末。”
这回岳不群是听清楚了,心道:“这小子,果然非同寻常,不能以常理度之啊!”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这般说,有何根据?”
王琦道:“这便犹如巧妇做饭,若是没米,巧妇技艺再高也是枉然,只得饿死,内力便如那米,剑术便如那做饭手艺。相反,若是烧饭手艺有所不足,却有米,纵然不会好吃,却也总能囫囵着填饱肚子,饿不死人。所以有米才是根本,练气才是根本,根本稳固了,饿不死了,再求技艺精进,这叫主次分明、本末相顺,否则话,便是轻重倒置、本末颠倒了。”
王琦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宁中则惊讶道:“芹儿,这道理却是谁说给你听的?”
王琦执礼,恭谨道:“回师娘,没有谁和弟子讲,这是弟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宁中则笑道:“你却怎么从伙房的事中,琢磨出这番道理来?”
王琦嘿嘿笑,“弟子惭愧,打小便贪嘴好吃,常入伙房,见的多了,便有了这番感受。”
宁中泽点点头,玩笑道:“我华山的饭菜,却不知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王琦道:“不敢欺骗师娘,弟子吃起来略淡了些。”
岳灵珊这时忽然娇笑道:“那也不见你吃剩下。”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
岳不群也笑了,说道:“芹儿能从这寻常事中,悟出这番道理,却也是了不起了!”
王琦道:“不敢得师父谬赞。”
岳不群道:“你不要谦虚,你说的没有错,练武便当以练气为本!练气有成,飞花摘叶,皆可杀敌!”说完,老岳装逼,运转紫霞神功,脸色发紫,信手凌虚拈起地上的一片黄叶,随手一甩,黄叶飞出,插入了三丈外的石壁中,众人一见,大惊小怪!
老岳上思过崖来,本来心中忧虑,害怕这小弟子误入歧途,走的远了,劝不回来!哪知这小弟子,却给了他惊喜,这孩子虽然剑术造诣上精湛,却更懂得练气为本,练剑为次的道理。这倒省得他多费心了。心情石头放下,不由大好,轻松了起来。
话说到此,岳不群便借势引了开去,将华山派曾经的气宗与剑宗之争、并最终火并的历史说了出来。
众弟子听了无不大吃一惊。
岳不群与宁中则经历过那场火并,到如今提及,也依旧都心有余悸。他向众弟子叮嘱了一番,尤其是向王琦叮嘱:“芹儿,你天资纵横,更该恪守正道,切不可误入歧途啊!”
王琦恭敬的领受教诲,回道:“师父放心,弟子谨记。”
……
陆猴儿与岳灵珊随着岳不群与宁中则等人一行,一道回去了。
思过崖上,只剩下了王琦与令狐冲两人。
王琦走到石壁前,看着插入了石头的黄叶,啧啧惊叹,说道:“师父功力好精深,我什么时候,才有这份功力啊!”
令狐冲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师弟天资纵横,又得师父青睐,我看练个七八年,气功有了火候,师父必传紫霞神功,再练个十来年,在你三十五六的时候,便能有师父如今的这般功力了!”
王琦道:“要二十来年啊!”
令狐冲道:“这已经是极了不起了。”
王琦微微摇头,说道:“紫霞神功只传掌门,我是门中最小的,怎么能学得?师父要传,也是传给大师兄啊!”
令狐冲强作欢颜,笑道:“小师弟,你若真与小师妹好了,便是师父师娘的女婿,掌门之位,自然是传给你了。……我这人好酒贪杯,桀骜不驯,怎么能担当得起掌门重任?”这话令狐冲倒没说谎,他性格我行我素,不是一个贪权的人,相反,视权力为负担。
王琦笑道:“我们却好没趣,说着虚无缥缈的事情。大师兄,不如我们来比剑吧!”
令狐冲先前看王琦与宁中则比剑,颇有领悟,便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而笑,便去比剑切磋了。
令狐冲功力在王琦之上,不过这是切磋较技,又不是厮杀拼命,所以他并未尽全力。
令狐冲性情跳脱,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悟性很高,与王琦比剑,也放开枷锁,随意施展开来。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也不分输赢,直到出了一身汗,累了,坐到一边歇息,还兀自谈论着剑招、感悟。
眨眼过了数天,王琦与令狐冲在思过崖上练功,练得不亦乐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