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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目送陆猴儿离去,这才回到洞中,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令狐冲,心头冷笑,暗道:“这货为情所困,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玩死吧?”
也不管他,便去外面,自己琢磨着练剑。
令狐冲昨夜便没睡好,这一觉睡得不错,到得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这才起来。一醒来,就想起小师妹,心情顿时大大的糟糕!
他提了剑,正要出去,忽然听到了小师妹的声音:“小师弟,小师弟,你在练剑呀,不要这么辛苦,休息一下吧,我给你送饭来了。”
又听到陆猴儿的声音:“大师兄呢?”
“大师兄还在休息呢,唉,他昨夜就没睡好,陆师兄,不要去叫醒他,让他好好的休息吧,我们且说话小声点。”这是王琦的声音。令狐冲听了,索性轻手轻脚又回到了石床边,躺下了,心道:“我出去做什么?看着ta们柔情蜜意么!”
他听到了脚步声,是陆猴儿进洞来了,他与陆猴儿最是要好,听了脚步声便能知道是他!
令狐冲就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了的样子。
陆猴儿到了床边,给他捏了捏背角,站了一会儿,喟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外面说话的声音,果然小了,只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小师妹娇嫩的笑语声,令狐冲又暗道:“刘师弟他人很好,对人关怀体贴,小师妹跟了他,倒也是好的,唉!~”
王琦他们坐的离山洞有点儿远。
岳灵珊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的说这事,原来中午回去之后,她便去找爹娘,将比剑的事说了,直夸小师弟天资纵横、武功好,仿佛是自己天资纵横、武功好一样。
快乐你的快乐,悲伤你的悲伤。
女儿这是动心了啊!
岳不群与宁中则也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来的?
不过,听得刘芹天资好、武艺又胜过女儿,岳不群倒也十分有兴趣,便询问详细经过,还要女儿将对剑的招数拆出来给他看。
岳灵珊兴冲冲的,便与娘亲宁中则一起拆起了招数。
奈何,王琦用的剑法,间杂了衡山派剑法和华山派剑法,并且打碎了重组,他使得随心所欲、行云流水,岳灵珊却没那个天分,招招之间不连贯,串不起来。
与娘亲宁中泽拆了几招,便焦躁了起来,跺脚道:“不对呀!小师弟明明使得很顺畅的呀!”
岳不群瞧得眉头微皱,说道:“珊儿,你且不要与娘拆招了,只把你们对弈的招数说来我听就好。”
岳灵珊回忆着,便将双方的招数都说了出来。剑法这东西,显露于外,其实是保密不了的。
故而林家的辟邪剑法外泄了,知道的人不少。
衡山派的剑法,华山派自然也清楚。
剑法造诣的高低,不在招式上,而在于招式的应用上,招式是死的,就那样,谁都能学,应用的人却是活的,关键在人!
这就如烧菜或玩乐器。一道菜的食谱就在哪里,可是不同的人做起来,却有好坏之别;玩乐器也一样,曲子就在那里,可是不同的人奏起了,却有水平高低之差。技高者,更能自己创出新的美味、美妙曲子!
岳灵珊说完,见爹娘脸色不好,便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
岳不群笑道:“没事!呵呵,芹儿有此天赋,是我华山之幸啊!你且出去吧,要好好练功啊,你这做师姐的,居然败给了师弟。”
岳灵珊吐了下舌头,听得爹爹夸赞刘芹,心头喜滋滋,就出去了。
思过崖上,王琦听得岳灵珊说了这事,心道:“老岳是走气宗道路的啊,我这个却有玩剑宗的意思,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又想:“人的根骨天资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在练气功上天分好,有的人在练剑法上天赋好,气宗道路还是剑宗道路谁对谁错,怎么能搞教条主义呢?应该因材施教、各展其长嘛,气功上有天分的,就偏重气功的xiū liàn,兼修剑法;剑法上天赋高的,就偏重剑法xiū liàn,兼顾气功。”
陆猴儿被王琦忽悠,相信了他的鬼话,只道大师兄郁郁寡欢,是因为仪琳,与王琦勾搭岳灵珊、岳灵珊“移情别恋”无关,故而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脸色变得好了起来。
外面三人,相谈甚欢,洞中的躺在石床上的令狐冲,就越发的寂寞孤独、自怜自哀。他一动也不想动了。
天色渐渐昏暗,王琦劝说岳灵珊与陆猴儿回去了。
进了洞中,点了烛火,见令狐冲还在睡觉的样子,便见食盒摆在石桌上,也不打扰,就坐在石凳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王琦,便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一下惊醒,见了那人,松了口气,说道:“是大师兄啊,你醒了?”
令狐冲只道他不shàng chuáng去睡,是怕打扰了自己休息,暗道一个惭愧,越觉这小师弟人好,笑道:“天凉,到床上去睡吧。”
王琦道:“大师兄,你还没吃饭吧?今天陆师兄可带了三壶酒。”说着,起身揭开食盒,为他摆放酒菜:“还热着呢!”
……
岳不群与宁中则靠在床头。
老岳神色凝重。
宁中泽道:“师兄,你还是放心不下芹儿?”
岳不群嗯了一声,说道:“他是个好苗子,唉,但是我怕他走上了剑宗的邪路啊!”
华山派想当年,也曾经牛逼过,五岳盟主的位置都是华山掌门坐的,可是后来华山fēn liè,出了气宗与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