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斯卡他们总算将自己区域的厄运施术者全部清理干净,急忙忙的掉过头来朝我这边杀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几个刺客拖来的厄运施术者干掉了一大半,剩余地。就算全部让给这三个人,他们也赢不了我了。
当最后一个厄运施术者在奥斯卡充满了怨念的长剑中哀鸣倒下,我屁颠屁颠地走了上去,正想“好心”安慰一下奥斯卡,让他不要因为输了而耿耿于怀,至于台词,我早就准备好了。
比如说,生命是可贵的。群魔堡垒大门旁边有块大石,你可千万别去撞。
再比如说,死并不可怕,面子大于生死,不过,就算你们三个输给我一个。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可是我的熊掌正要拍下去,从传送站出来时被袭肩的仇,眼看就能报了,这大块头却是一声不吭的撒开脚步,刺溜的一下冲了出去,身后扬起阵阵尘土,牛气轰轰地声音更是远远传来。
“吴凡老弟,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我放眼一看,可不是,身后还有千余只厄运骑士呢。这场比赛可没规定只算厄运施术者。我立马猜出了奥斯卡的心思,不禁又气又好笑。
谁说野蛮人不滑头?
不过。要真放任奥斯卡在厄运骑士里砍杀一番,指不定到时候他会以此赖账,说一个厄运骑士顶两个厄运施术者什么之类的,反正他的脸皮我是见过了,绝对是城墙级别的。
于是,我也二话不说,跟在他后面去了,边走边猛灌法力药水,厄运施术者已经死光了,有了法力,奥斯卡的杀伤速度就更不可能和我比了。
……
当最后一个厄运骑士在我的水晶剑下缓缓倒下的时候,一时之间,一股巨大地空虚感猛地袭来。
越是大型的战斗过后,内心总是会伴随着更大的空虚——我们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不能不战斗?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种似乎永无止尽的杀戮,即使是以好战的野蛮人也不例外,战斗,可以当成生活的调剂,但是绝对不能当成生活。
好在历练了数年,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我已经开始慢慢地习惯这种空虚落寞的感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环首整个战场。
血肉野兽被吃剩的身体,混杂在体型庞大的凝肥兽四分五裂之后的绿色恶心血液里面,厄运骑士没有躯体,只能看到一堆堆骸骨,里面夹杂着掉落的盔甲和长剑,厄运施术者死后则是变成了一堆灰烬,消失于弥漫。
整个战场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黑褐地表被骸骨森森的骨堆所覆盖,上面还残留着一片片魔法所遗留下来的顽强不屈的野火,冒着浓烟,似乎不甘心像怪物一样消失无形。
箭矢歪歪斜斜地插在地上,将眼前地尸山烘托成满目疮痍。
来自郊外大草原深处的苍凉北风,卷起黑尘,将最后一丝顽强地野火熄灭,怪物的尸体逐渐分解,也伴随着冷风吹散,只消小半天,尸体就会全部消失,整个战场将恢复原状,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又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呢?每一场战斗的伤痕和空虚,都已经深深烙印在冒险者的心里面。
所有的冒险者,拖着疲惫的身体,做着和我一样的动作,默默的环视着整个战场,默默的看着那些倒于自己剑下的尸体消失不见,几百人站在一起,却静悄悄的,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从数百人之中发出一道轻微响声,没有人知道是谁发出来的,但是很明显。这道平时微不足道地声音,却是警钟一样,将所有的冒险者纷纷敲醒。
一时之间,气氛就如同葬礼的默哀时间过后,整个战场,声音零零落落的相续响起,渐渐有了生气。
将内心的阴暗和空虚通通扔到一边。我露出了笑容,眯着眼睛打量对面热闹起来的冒险者。心里逐渐被一股暖洋洋的暖流所填满。
被战斗所充斥地悲哀未来里,至少,还有这些可爱的人和自己一起走下去,而不是孤孤单单地一个人。
突然之间,额头传来一点暖洋洋的热量,我惊讶的抬起头,然后发现了这样一幕。
晦暗的天空。像是被钻开了一个小孔般,一缕金灿灿的阳光,像金色的桥梁般从那里投射下来,刚刚好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缕阳光既然可以如此美丽和宝贵,在这片灰色地世界中,我几乎如同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用手接着这缕金光。心中涌出最纯粹的喜悦之情。
很快,原本在我手掌之中,只有一个斑点那么大小的阳光,逐渐的扩大,到我两只手掌都无法接纳的程度,而灰色的天空。也似要坍塌倒陷一般,裂开了一个个小孔或者缝隙,从一缕,到数缕,数十缕,数百缕……
其他冒险者在发现这唯美的一幕,纷纷抬起头,用痴迷地目光看着,用虔诚的双手接着,每一个人都沉寂在暖洋洋的金色阳光的喜悦之中。
常年生活在群魔堡垒的他们。比我更有体会这一缕阳光的珍贵之处。就算用真地金子,也换不过来。
当金光逐渐连成一片。将整个群魔堡垒的照亮的时候,冒险者们骤然欢呼起来,沐浴在阳光下的参天宏伟的群魔堡垒,又带给了我另外一种震撼,少了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