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张了张嘴,半晌合拢不上,附近来往的人群也一脸惊诧的望着这一幕,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凌姓青年旁人不认得,丹会里的成员却清楚得很,此位不仅是一位资深炼丹师,本身也有很强的背景,此刻竟然被韩清河揍成猪头,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样子,反差实在剧大。
而在听了韩清河一番话后,韩韵更是不明所以,直有一种置身梦幻的不真实感。
难以相信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凌姓青年此刻竟成了这般模样,这一切难道都是那位“叶长老”的面子?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韩韵内心跳动不已。
原以为就算叶纯阳与丹会有所关系,却没想到连堂堂分舵舵主的韩清河也对其敬畏有加,这已不单是修为高低的差异,而是由内而外的谦卑。
从韩清河方才那一番话来看。显然叶纯阳的身份远在他之上。
见韩韵静立不语,韩清河反而慌了,急忙惶恐的说道:“仙子怎不说话?莫不是叶长老还生在下的气吗?如此的话还请仙子看在你我本家的份上替在下多多美言几句!”
韩清河诚恳至极。
韩韵一听此话嘴巴更是张得老大,许久后才惊醒过来,连忙回礼说道:“舵主言重了,小女子与叶前辈虽然有过数面之缘,但前辈除了将这信物交给小女子之外,与其也算不得太多渊源的,舵主若有话让小女子代为转告,只怕小女子力不能及的。”
她做梦也想不到“叶长老”的面子如此之大,自己仅是持他一份信物就能让堂堂丹会舵主的韩清河卑躬屈膝,不过韩韵知道自己是借了叶纯阳的势,断不敢以此恃骄的,因此将实情向韩清河说了出来。
怎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番话本是韩韵如实所述,不想韩清河误解了她的意思,听后反而慌了,以为她是记恨方才凌姓青年羞辱之事。
韩清河懊恼之下更惶恐至极,忙道:“仙子谦虚了,叶长老在这指环信物中留下神识印记,还特意让仙子持此物来到丹会,足见叶长老对仙子的重视,若是仙子觉得在下对凌轩教训不够,在下大可废了他的,但是无论如何还请仙子在叶长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希望他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
“这……”韩韵一脸瞠目结舌。
韩清河“啊”了一声,面如土色的道:“仙子莫不是还记怪在下管理不周,如此的话,在下在此向仙子赔罪……”
说着作了一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不不,小女子怎敢有记怪之心……舵主放心,小女子若是有缘再能见到叶前辈,当为舵主传话的。”韩韵连连摇头苦笑。
她实在不知这位“韩舵主”究竟因何对叶纯阳如此敬畏,以后者的神秘,她自问要想再见到对方不知再是何年何月事,只是看其这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只好先应承下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韩清河一听此话才松了一口气,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
又打量了眼韩韵,说道:“方才在下听凌轩那混账言道仙子是来此投靠,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此分舵中住下,此地上下当奉仙子为座上宾客,往后若有何需求也尽管直言,在下的当尽全力满足仙子的。”
“舵主此话是真?”韩韵心中一喜。
“自然是真!”韩清河笑呵呵的保证。
他心道阁下与那位叶前辈渊源如此之深,自己又怎敢有半点不敬?
可是韩韵似想起什么,脸上略有迟疑之色,道:“可是小女子并非炼丹师,留在丹会恐怕……”
韩清河闻言怔了怔,旋即恍然,道:“原来仙子是在担心丹会不留外人的规矩,有关此事仙子尽管放心,丹会与其他势力不同,虽然是由炼丹师组成的盟会势力,却无其他门派那般繁琐之事,历来其他修士在会中留下协助炼丹师炼丹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事,仙子只要愿意,随时可以留下来。”
“如此真是多谢了。”韩韵听了恍然若梦的大喜起来。
“舵主!此事万万不可啊!以往留在丹会中的外来修士都需通过重重筛选,此女身份来历尚未查清,何以直接纳入分舵?”
正欢喜着,身旁忽然传来一道激烈的反对声,正是那位脸肿得像猪头的凌姓青年。
韩清河脸上一抖,在韩韵所持的信物中他已确切感觉到叶纯阳留下的印记,很明显韩韵与其关系匪浅,这厮想死可别拉着自己啊!
他回头冷冷盯着凌姓青年,原本尚挂着笑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二话没说就回头再次抡起巴掌狠狠抽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把这凌姓青年的俊脸给打歪了。
“滚!”
韩清河实在担心这愚蠢的东西继续留在此处还会惹出什么祸端,一巴掌甩过去后也不管对方是真晕还是假昏,一脚就把他踢出了数十丈外。
莫说韩韵,旁人对此也深感不可置信,可是见韩清河这一副凶悍的模样,谁也不敢触其霉头,在一旁乖乖的闭嘴不语起来。
但当他们看向韩韵时均都好奇起来,这来历不明的筑基女修究竟是何身份能让韩清河如此忌惮?
对此韩韵无从解释什么,而在韩清河的安排下,她很快随着一名炼丹师走入内堂,也未曾料到自己今后的命运竟因这小小的细节而改变。
“此女手持叶长老的信物,莫不是特意前来监视收集药材之事,看来此事我更要抓紧时间去办了,否则后果只怕……”望着韩韵离去的身影,韩清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