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元眉头紧皱:“对手精通剑意,还擅长魔功,手底下还有一群阴冥高手?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杀了费材、阴无极,却还要掳掠元纪和陈星,他到底想从他们的嘴中得到什么?”
“对手精通剑意,还擅长魔功……手下还有一群阴冥高手……”虚云能被任命为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倒也不是太过蠢笨,他不多时便从寂元的话中之意:“师叔的意思是说,这个神秘人……可能是冥王?可是冥王不是说自己闭关了吗?”
“冥王说自己闭关了,你就信了?”寂元一听,眉头猛地一跳,脸露愠色:“难道冥王还要告诉你,这些凌宵派的剑修是他杀掉的。”
“可是冥王为什么这样做?没有我们,哪有现在的局面……他又哪能坐得上天渊冥王的位子……”虚云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可是很快他就自己闭上了嘴巴。他自己也发现,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过愚蠢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头猪!”果然,寂元一听便火冒三丈:“之前冥王就是一只连地盘都丢了的丧家之犬。为了谋夺天渊大陆,自然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已成了天渊大陆之主。所以,现在他最大的敌人和威胁已不是熊绎,而是我们。只有除掉我们,他才能去除羁绊,真正成为天渊冥王。”
凌宵派帮助谋夺天渊大陆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们只是利用冥王魔族的身份夺占天渊大陆,然后再把冥王像傀儡一样掌控在手中。可是野心勃勃的冥王绝对无法接受成为一个傀儡的命运。他一有机会,一定会想办法摆脱凌宵派的控制。对此,凌宵派也早就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冥王企图反抗,就杀掉他,再扶持一个魔族上台。
这也是为什么凌宵派要请寂元出山的原因。因为只有寂元这样的高手,才能出其不意地杀掉冥王。
“寂元师祖是说,冥王要造反!?”虚云总算明白了过来,可是他还是有些狐疑:“只是他这么做,就不怕我们凌宵大军压境,一举覆灭了他们!”
“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寂元差点被气得吐血,他对虚云一直都极不满意,可是又无可奈何。虚云的生父身份特殊,与寂元相交亦是甚厚,他不得不耐着性子教导与虚云:“现在天下的局势纷繁杂乱,门派不止是与妖魔在打仗,与方寸山、北俱芦洲、移玉宫等门派明争暗斗,兵力的使用早已到了极限,哪里还腾得出来兵力来攻打天渊大陆?况且这天渊大陆与我们凌宵派的势力之间隔着数个妖魔的势力,我们就算能派出大军,又怎么过得来?”
虚云一听,立时有些慌了:“若是冥王造反,这又如何是好?”
寂元冷声道:“他敢造反!就是逆贼,我自会出手干掉他!”
“对对对,有师祖在,漫说一个冥王,便是有十个冥王也不成!”虚云一听,自是心中大定
。可是很快他又面露难色:“可是咱们手里又没有证据,万一杀错了呢?鸿斐可是十分倚重与冥王呢!来时他还特别交待,要我……”
“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寂元冷冷一笑道:“与天渊大陆相比,区区一个冥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们拿下天渊大陆,你便是大功一件。我自会向门派为你请功,到时门派封你为天渊大陆的总督亦未可知!”
“天渊大陆总督?”虚云闻言,眼中不禁放出贪婪之色。天渊大陆幅原广阔,物产丰饶,境中又不曾遭遇大的战乱,若是能成为这块大陆的总督,那油水绝对少不了。想到这里,他对寂元道:“师祖所言极是。这冥王意图谋逆叛乱,是十恶不赦之罪。还请寂元师祖出手,诛灭了这贼子。若是门派封我为这里的总督,我一定向掌门献言,请师祖坐镇此地。”
寂元道:“这些事到时再说罢!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诛除冥王!”
“以师祖之神通,要杀掉冥王还不容易?”虚云想都不想,便冲口而出!
寂元终于忍无可忍,禁不住对虚云破口大骂:“你以为冥王像你一样蠢?伸长脖子等着我们来杀?”
虚云被寂元一顿臭骂,却又不敢辩驳,只好道:“那师祖以为该怎么做?”
寂元想了想,说道:“你派人去请冥王过来!就说我已探明一条通往天域魔疆的秘境,可以直抵熊绎的营地。只要我们合兵一道,便可一举覆灭熊绎所部。”
……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饶是辛炎神功盖世,三大碗天冥幽火酒喝下去,还是不免酒气上涌,苍白的脸上更是酡红一片,他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一双眼睛却盯着天月公主侍女手中的酒坛,问道:“还有吗?”
“有……不不不!不能再喝了!”天月公主深知这天冥幽火酒的厉害,她连连摆手道:“这天冥幽火酒酒性太烈,一次不能多喝。前辈若是要喝,隔几日我再送来!”天冥幽火酒酒性极烈,即便是熊绎这样的高手,一次也不敢多喝。像辛炎这般,一次喝三碗而不倒的,已是没有先例。她怕再喝下去,真的把大师喝倒了,那就会耽误了大事。
“我没有醉!”辛炎脚步都有些歪斜,可是他却犹自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摇动:“我没有醉……拿酒来,我还要喝……”
“大人,您伤势未愈,不宜多喝!”莫佑也坐不住了,他上前劝道:“大人若是想喝,等伤势好转,再喝也不迟!”
“连你也担心我喝醉?”辛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