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是场意志和意志之间的
无论是阿不杜拉还是陈奕,都不愿意后退半步。
“所有人都要记住,对于我们来说,第一线就是最后一线。如果第一线守不住崩溃了,那么我们整个防线都将土崩瓦解。”陈奕双眼赤红,他对即将出击的俞哲命令道:“魔军的进攻很疯狂,现在一线战部伤亡很大。所以,要请你率部上去支援。你们上去之后,要用最坚决的反击,要狠狠地打击魔军。让他们知道,要拿下我们无双城,是要付出代价的。”
俞哲道:“属下领命。”说着他大手一挥,便率领手下的战部冲向血火连天的一线战场。
几乎就在同时,阿不杜拉也将手下的三员魔将叫到帐前,面授机宜。
“应该说,无双城的抵抗的激烈程度,远远出了我的预计。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无双城打造成一座设防如此坚固的城池,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成一支强大得几乎可以和我们力敌的战部。这个陈奕的确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阿不杜拉的语气平静,像是诉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一般。
这群魔将跟随阿不杜拉日久,知道阿不杜拉的脾气,他说话越是平静的时候,就意味着阿不杜拉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果然,阿不杜拉接着道:“越是如此,越应该把无双城拿下来。我们要让这些愚蠢的修者们看一看,抵抗我们是什么下场!你们三支战部上去之后,立即接替一线的战部,投入到进攻当中。记住,我要的是连续不断的突击,直至打到对方意志崩溃为止。”
很快,新的更加惨烈的战斗打响了。
双方的战部一支接一接地涌上第一线,彼此以命相搏,在双方伤亡殆尽之后,新的战部再顶上来,继续开始炼狱般地战斗。
不过短短的三个时辰,俞哲手下的两万八千精锐,就已伤亡七千余众。
许多战部被打残,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魔军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新上去的三支战部,也伤亡了五千精锐,元气大伤,几乎无力再战。
不过,魔军还是像疯了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往上涌来。
陈奕只好把无双城中最后一支战部——由各派来援的二万修者所组成的总预备队也顶了上去。
终于,在经过一天一夜惨烈地战斗之后,他们总算打退了魔军的进攻,力保一线阵地不失。
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魔军也总算暂时停止了进攻。
“大帅,为什么要停下来?”一名魔将问道。
阿不杜拉道:“不过两天的时间,我们已经伤亡了一万余人的精锐,而陈奕却没有半点妥协和退让的意思。照这样打下去,就算能拿下无双城,也会元气大伤的。更何况,我们目标不是无双城,而是整个北境天。”
阿不杜拉之所以猛烈攻城,就是为了吸引霍光所部的三万凌宵精锐来援,然后在半路设伏。只要将这三万凌宵精锐消灭掉,那么他攻占北境天的计划就可以成功。
谁知道,他还是低估了陈奕和无双城中修者们的抵抗意志,也低估了防禁制符阵的坚固程度和十万战部的战斗力。
一名魔将试探着问道:“大帅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停止攻打无双城,转而攻打霍光所在的天阴山脉?”
阿不杜拉摇摇头,说道:“不,我只是说暂时停止进攻。我们的目标依然不变——拿下无双城,为死难的魔族勇士们报仇!”
他威严地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这两天我们伤亡极大,无双城的伤亡也小不了,我估计,他们的损伤至少也在五万以上。不要说无双城这种由各门各各派拼凑起来的战部,就算是凌宵精锐,在遭遇如此惨重的伤亡之后,也会士气低沉,陷入崩溃的边缘的。我们如果此时放弃进攻,就会给他们以喘息之机。”
一名魔将不解的问道:“即如此,我们当一鼓作气,继续进攻才是啊。为什么大帅要停下来?”
阿不杜拉道:“人总要在停下来的时候,才知道伤口有多痛,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我要让陈奕和他手下的人回味一下,战争的残酷。另外,这样猛攻,我们的伤亡也太大了,勇士们也太过疲乏了,应该缓一缓了。”
魔军终于退去了,可是修者的阵地上却一片死寂,没有人雀跃欢呼,没有人起来欢庆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连续两天两夜、持续不停地厮杀,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人们甚至连自己的伤口都懒得包裹……
很快,一队修者战部从后方上来了。
这是一支新编练成的战部,除了领头的几位修者之外,其他人都是从来自无双城各派修者中新招募的。
由于各大战部伤亡惨重,陈奕不得不将这支几乎全是新兵的战部,填到了一线战场的空缺之中,担任守备的重任。
这些新兵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对战斗充满了好奇。
自从魔军军临城下之后,战争的阴影和死亡的威胁就笼罩在无双城每一个人的头上。
这些日子以来,前线的战报不断地传到后方,关于这场战争的残酷和激烈程度,每一个人心中都早有准备。
可是当他们踏上战场,进入到最前沿的阵地时,才真切地感受到,战争原来如此残酷和可怕。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与其说是战场,不如说一个炼狱之境。
在几乎要被撕裂开来的大地上,到处是被修魔双方在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