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紫禁城,聂家老宅,后山!
熟悉的茅草屋,熟悉的躺椅,熟悉的小马扎,熟悉的人!
“什么,他拒绝了?”
聂老太爷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面带诧异的看着来到后山,来到茅草屋前的聂猎,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想不通的表情!
“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更准确的说,他根本连风儿的面都没见到,只见到了皇甫家的那小子,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回来了!”
聂猎依旧坐在躺椅旁的那个小马扎上,神色懊恼。
“没见到?哈哈,哈哈…”
聂南天,这位历经华夏风云几十载的老人家也是一愣,在听到聂猎的回答后,他沉默了大概三十秒,然后自个儿却是直接笑了,笑的声音很大声。
聂猎有些不明所以,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自家老爷子。
“很有个性的小伙子嘛,和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我可是听老陈说,凡是从龙组出来的,可都是个儿顶个的刺头,他曾经作为龙组的队长,只怕,他就是那个最大的刺头吧?” 老爷子笑的前俯后仰,这位聂家的定海神针自从退居聂家幕后之后,聂猎已经大概有几十年没有见他笑过了,而今天,在听到他派出去的人,竟然连面都没见到,就稀里糊涂的回来了,老爷子竟然笑
了,笑的声音很大,而且聂猎还能够很明显的察觉到,老爷子在笑的时候,那双浑浊眸子里流露出的欣慰。
欣慰?
是在对聂锋的欣慰嘛?
也不知道笑了多久,老爷子没有立刻重新躺回躺椅上,依旧半坐着,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亩三分地,缓缓的开口:
“他这是对聂家的芥蒂还没放下啊!”
老爷子看的很明白。
聂猎没有说话,二十年前的事,他自己都知道,是他亏欠了聂锋母子俩,而且在聂锋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答应给聂锋一个身份,给她一个名分。
结果,两样他都没有做到,甚至还被迫将刚刚接到聂家的聂锋给接了出去,直接送到了军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这个儿子!
“一切都是我的错!”
聂猎那张同样挂满了岁月痕迹的沧桑脸上,隐隐有着自责。
“不是你的错,作为聂家的男儿,骨子里既然流着聂家的血,就应该为聂家的和平安定做出应有的贡献,就算因此死在了战场,那也是理所应当!”
聂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铿锵有力,而浑浊的眼眸这一刻也是闪烁着异样的精光!
聂南天,还是聂南天!
他的话,在聂家,就是天!
“年轻人,有火气很正常,有火气,多发散发散就好了!”
对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聂老太爷倒是看的很明白。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他那么抗拒重新回到聂家!”
聂猎有些头疼。
其实,在聂南天的眼中,在燕京很多人的眼中,聂猎无疑是很成功的,刚四十岁的年纪,便成功的跻身华夏政界的实权人物之一,无疑是一个很成功的人物。
但是,聂猎在处理感情,尤其是父子之情的这方面,却是尤其失败!
他有两个儿子,聂龙,聂猎,但是,两个儿子却都不愿意认他,对他的态度都格外的恶劣。
一想到如今聂锋对聂家这两个字眼的抵触,这位在燕京政界手眼通天的任务就忍不住头疼,然后束手无策!
“呵呵,他体内流着的始终是聂家的血,他做的那些事,都像是在做给聂家看,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作为子女,他肯定会为他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聂南天这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不管世事,但是他的经验,他的眼界,依旧比聂猎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听到聂老爷子的这番话,聂猎的眼神猛地一亮。
“他那么憋屈的离开聂家,你以为他甘心?迄今为止,整整过去了二十年,他依旧没办法让他的母亲入驻聂家的灵堂,你觉着,他甘心嘛?”
聂老爷子嘴里喃喃着,他是在对聂猎说,但同时,又是在对自己说!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我再派人去的话,感觉结果和第一次还是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聂猎有些懊恼。
“那如果你亲自去呢?”
聂老太爷转头看着无比懊恼的聂猎。
聂猎整个人一懵。
看到聂猎在发懵,聂老爷子反而笑了,然后他又重新躺回了座椅上,似乎在他眼中,难题已经解决!
“可行嘛?”
在刚刚听到聂老爷子说,他要亲自去东海见聂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聂猎心里猛地一突,有点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忐忑。
他忘不了自己二十年前将聂锋送进军营时那满脸不舍的神情,更加忘不了,聂锋自己改名叫聂锋的消息,以及,他每次往军营寄东西,都会被全部退还回来的事情!
聂锋,这个他从小就愧对的儿子,他又愧对了二十年,所以,一听到聂老爷子让他亲自去聂锋,亲自在这个儿子面前,告诉他,他可以回聂家的消息时,聂猎是无比的忐忑的。
“你是他的父亲,他是你的儿子!”
聂老太爷缓缓的开口,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是他的话却如同一记洪钟,狠狠的在聂猎脑海之中炸开。
“父子,血浓于水,而且,当年并不是你的错,我想,这个孩子这么聪明,他肯定已经猜透了,之所以拒绝,只是他还拉不下那个脸,而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