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丧!
苏素和司焱煦脸色一变,朱老太果然已经过世了?
还是在他们赶到的这一天?!
见他们脸色不好,村民自觉失言,又弥补似的说道:
“你们……该不会是不知道朱老太的事情吧?”
“这位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是特意来找朱老太的,却不知道朱老太过世的事……”
夏释脸上露出难色,村民恍然大悟:
“哦,那真是……可惜了,朱老太是昨天夜里才过世的,哎,没赶上,可惜了。”
“大哥,朱老太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世的?”
苏素追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村民不由一愣。
他们村子里的人,到了朱老太这个年纪,过世都是很正常的,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他想了又想,才说:
“我也是听隔壁的二豆子说,朱老太本来这段时间就总觉得胸口闷得慌,昨天夜里又打雷又下雨的,肯定是把朱老太给吓着了,她受不得惊吓,这才走了的。”
“受不得惊吓?”
苏素听到这里,觉得有哪里不对。
朱老太以前是仆妇,回来村子里,怕也享不了什么福,怎么还会受不得惊吓呢?
“这个是朱老太家人说的,说她年轻时,得过什么病呢。”
见这几人穷追不舍地问个不停,村民只得带着他们飞快地走:
“哎,咱们也都是听说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还是自个问朱老太的家人比较好,不然不是成了我瞎说了嘛。”
“多谢你了大哥。”
几人在村子里的泥泞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很快走到了一间小院子。
这院子外现在罩上了白布白花,院子里有几个人在吹吹打打,哀乐便是从那院子里传出来的。
苏素和司焱煦站在门口一看,院子里有三间瓦房,房间并不是很大。
正中的那间,现在正用做停灵的灵堂。
朱老太的孝子孝媳们跪在一旁,有人来行礼他们便回礼。
虽然哭得眼眶通红,但看起来确实不是很伤心。
这个年代的平民百姓,多半寿岁不长,大部分都活不过当今圣上那个岁数,像朱老太一样,活到超过了耳顺之年,就算是很长命的了。
苏素看了一眼,朱老太应该是有两个儿子。
“哎,朱大叔、朱二叔。”
村民一进了灵堂,忙先跟朱老太的两个儿子打招呼:
“这几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本来是想找你家老太太的,谁知……这不是赶上了嘛,正好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同村的村民,多半有些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看出苏素和司焱煦这一行人,很不简单,忙站起来迎接。
朱老太的两名儿子皮肤都有些黝黑,一看便是长年劳作的结果。
苏素他们先给朱老太致祭之后,才走到一旁跟朱老太的两个儿子说话。
“不知道几位……找我家老太太有什么事?”
朱大哥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知道,母亲以前曾经在京城大户人家里做过活计。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来问过,怎么等到母亲一过世,却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弯弯绕多,他和朱二并不想掺和其中。
“朱大哥不要误会。”
夏释在司焱煦的示意下,代表两人发言。
他看出朱大朱二的担忧,忙先解释:
“我家……苏小姐,早年丧母,近日母亲托梦,说她曾有一名亲近的嬷嬷,想让苏小姐好生照料,这名嬷嬷就是朱老太,所以苏小姐才特意来找朱老太的。”
夏释这临时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不过,他这样一解释,无形中又和朱家人拉近了关系。
特别是涉及到母亲和托梦一事,朱大和朱二难免更相信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苏小姐真是有心了,只可惜,我家老太太没有福气,却偏偏……”
“不知道朱老太到底是什么原因去世的?苏小姐也是十分难受。”
夏释小心问道。
“这个,老太太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半夜我家媳妇听到电闪雷鸣,就说要不要去提醒老太太关窗,这刚走近老太太房间,就听到她惊叫了一声,等我们冲进去时,老太太捂着心口处,就倒在床下,就来不及了……”
朱大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遗憾。
苏素皱起眉头,听朱大的描述,朱老太像是后世的心脏病发作。
难道真是天意如此,不让她们见到朱老太吗?
她眨一眨眼,眼中露出一丝悲伤:
“不知道两位大哥,可曾听朱老太提起我和母亲的事……”
朱大和朱二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朱大才说:
“苏小姐,说句实话,我家老太太从生下我们兄弟二人之后,便碍于生计,去了大户人家里做乳母,这一去便是二十多年,我们几年也没能见老太太一面……直到十几年前,老太太才回到乡里,说是服侍的主人家去世了,也不再需要她了,之后就没再说起此事了。”
虽然早就料到事情会是如此,苏素还是有些郁郁。
如果她的母亲病故之事有异的话,朱老太都小心到躲回这么远的老家来,当然也不会乱说个中内情了。
朱二见苏素的表情有些难过,不好意思地补充:
“其实我们老太太也从来没透露过,她服侍的是什么人,以前老爷子不识字,都是找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