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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堇年心中一惊,脸上却是露出无奈的笑:
“妹妹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说起来,母亲当年身故的时候,我也不过才十岁,只听长辈们说,母亲是病故的。”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罢了。”
苏素淡淡的一笑,显然是不愿细说。
“妹妹之前不是说……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吗?我还以为,妹妹都不记得了。”
苏堇年试探地看着苏素。
“当然是不记得了,我说了,不过是好奇,毕竟苏夫人失心疯了……”
苏素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这……妹妹也许是多虑了,苏夫人虽然疯癫,但家中自有祖母、父亲做主,苏氏的族人也在看着呢……”
苏堇年越说自己却越心惊,心跳也越来越快。
祖母和父亲,本来就并不偏爱先苏夫人,只要不妨碍到她们自己,哪里会替先苏夫人和苏素做主?而族人,除非闹到影响苏氏一族的名声,否则哪会多管闲事?
苏素突然问这个问题,该不会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可疑吧?
“但愿如此。”
苏素转头去取茶杯,苏堇年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妹妹可是有什么疑虑?不妨跟姐姐直说。”
苏素如果要报复苏夫人,可千万别连累到她才好。
“姐姐放心吧,妹妹定不会连累无辜。”
苏素定定地看着苏堇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苏堇年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
三皇子府中。
碎了一地的瓷片和跪了一地的奴仆,足以说明三皇子此刻暴怒的心情。
王府管家刘敏跪在最前面,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世人都认为三皇子脾气性情要比太子殿下好上许多,那是因为他们很少遇到三皇子真正大怒的时候。
“都下去吧。”
三皇子趴在床上,砸完东西之后,总算冷静了下来,把侍女随从们都赶了下去。
只剩下刘敏还跪在原地。
“为何不早些来报!”
三皇子一开口,依然是满肚子未消的怒火。
“殿下,不是奴才不早日来报,这……奴才原本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刘敏冤枉得不得了。
三皇子从宫宴回来就病倒了。
他并不知道三皇子的病因,只能鞍前马后,延请御医,好不容易才见三皇子的身子有了起色。
皇上把苏眠月留在宫中养病的消息,刘敏自然有听闻。
但是……
他认为皇上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而且,难道要病中的三皇子,去为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忤逆皇上吗?
“本王知道,你是怕本王为了区区小事得罪了父皇和太子。”
三皇子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气得心头一阵疼痛。
要不是太子妃和皇后的意思,苏眠月也不会被父皇以养病之名,留在宫中,以至于传出了失心疯的名声。
“你起来吧。”
三皇子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刘敏对他素来忠心,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这段时间他身体不适,刘敏自然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只是那苏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皇子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苏夫人,她看起来精神颇为正常。
怎么会无端端传出了这种毛病?
“三殿下,这事……确实是苏夫人不太正常。”
刘敏迟疑了片刻,还是如实相告。
听到苏夫人竟敢在大光寺里大吵大闹,殴打端懿公主的婢女之后,三皇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奴才也略有耳闻,说这苏夫人在宫宴上时,就因为苏眠月落水,无端地殴打了安平县主,只是县主碍于母女名分,没有与她计较罢了。这次苏夫人得罪了端懿公主,也是为了那苏小姐苏眠月。苏夫人听闻端懿公主在大光寺祈福,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去的。”
刘敏皱着眉头,有这么一个岳家,对三皇子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苏锐将军已经被冷遇了多年,而苏夫人现在又传出失心疯的名声。
这苏府一家都这么不靠谱,让三皇子如何是好?
恐怕只有皇后和太子会乐见其成吧?
“这些流言蜚语,不知父皇可曾知道?”
三皇子思忖了片刻,闷闷不乐地问道。
“三殿下,皇上日理万机,兴许并无暇关注这等朝臣家中的小事,而他身边如果也没人提醒他一二,自然是不知道的。”
刘敏小心翼翼地提醒三皇子。
“你是说……”
三皇子立刻明白了什么。
皇后肯定不会主动提醒父皇的,母妃是否知道此事?
还有太子殿下……
自己对他俯首称臣,隐忍多年,他却依然放纵太子妃对自己进行打压。
简直是……
可恶!
“刘敏,拿纸笔来,本王要写信给母妃。”
“是。”
三皇子心中已有主意,别说他已经对苏眠月产生了不满。
便是他与苏眠月本不相识,也不能让自己的正妃背负一个失心疯的名声。
天底下还有哪个皇子妃会被人这样议论?
……
傍晚,广阳宫中。
昭贵妃正神情郁郁,坐在茶几前发呆。
大宫女碧荷在殿门口探头探脑,半晌才挥手让玉露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小心地走到了昭贵妃面前。
“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