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往前走着,突然听到几声惨叫,声音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冯德彪嘿嘿笑道:“兄弟莫怕,想必是在审讯犯人呢,有些犯人嘴硬的很,不吃点皮肉之苦便不说实话。”
高易见怪不怪的点头,言行逼供古来有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前面那个便是梁奎的牢房了,我去给兄弟看门,你们去聊吧。”冯德彪将他们带到最里面,小声说道:“兄弟,这可是朝廷的重犯,您可得小心点才是,”
高易抱拳,道:“有劳冯大哥
了,小弟心里有数。”
待冯德彪走远,他对身后的王猛道:“大哥,你也在这此等我吧,我想单独去见一下梁奎。”
王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里面,点头道:“那行,我便这此等你,兄弟小心——”
高易示意他放心便迈步往里面走去,其实他故意将王猛止住是不想让他知道程如双中毒的事情。
此时牢房内,梁奎一身囚服披头散发的坐在墙角的草席上,如此落魄之相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梁奎,有人来看你了——”旁边看守牢房的衙役,敲了敲牢门大声喊道。
梁奎抬起头的看了高易一眼,面露惊讶,声音沙哑的说道:“是你——”
“怎么,梁大人是不是很意外?”高易面色平淡的说道。
梁奎自嘲道:“有什么可意外的,我现已成阶下囚,早就不是什么梁大人了 。”
高易见他可怜,语气平淡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大人既是朝廷命官,又为何与那叛党乱军为伍。”
“呵呵,何为官,何又为贼?”梁奎冷笑一声,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历史不过是胜利者任意书写的罢了,你看不到的东西多着呢。”
这老小子倒是看的挺透彻,高易心中好笑,二三十岁的愤青他见过不少,可这已到知天命年纪的老愤青却是少见。
梁奎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冷声道:“你今日前来该不会就是看老夫笑话的吧?”
高易笑道:“那倒不是,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想向梁大人讨教一些事情,还望大人如实相告。”
“讨教?”梁奎看了他一眼,道:“我都落得如此境地,何来讨教之说,况且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告诉你?”
一方权贵沦为人人可欺的阶下囚,对梁奎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如今他早已万念俱灰,萌不得半点生意。
高易便是知道他不会如此老实,轻笑道:“梁大人与我自然是非亲非故,但是不知你有没有替梁小姐着想过,她还如此年轻,若是受得梁大人牵连实在是惋惜。”
梁奎一惊,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我女儿早就死了,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死了?”高易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声道;“说来梁大人还真是好手段,只可惜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不知大人可听过一个叫落红英的名字?”
“什么?”梁奎脸色一变,惊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落红英?”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若是将大人如何偷龙转凤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知大理寺的人会不会信?”
“你,你敢——”
梁奎一时气结,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梁奎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我女儿无关,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梁大人如此疼爱梁小姐,实在让人感动。”高易冷声笑道:“只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心情不好便会胡言乱语,所以还请梁大人莫要耍什么花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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