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囚室中,锦衣男子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凉透的几具尸体和空空如也的牢房。
红袍使者和白袍尊者吓得冷汗涔涔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手下该死,请公子受罪,是我等办事不利,这就派人去追!”
锦衣公子面色峻冷,沉思片刻,摆手道:“不必了,竟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将人就走,真是好手段!此人定是功夫了得,想必现在早就已经走远了。”
红袍男子突然想起什么,跪在地上,道:“启禀公子,手下昨日去十里亭擒那姓高的那小子之时,便遭到了复周堂落红英百般阻挠,莫非此事也是她所为?”
锦衣男子摇头道:“落红英虽是复周堂堂主,功夫了得,但想凭一人之力将两人带走是万万做不到的,更何况此处偏远难寻,又有人严加看守,在我看来此人功夫必在落红英之上。”
“那会是谁,竟然有如此胆量将两人救走?”
锦衣男子思索良久道:“此时是谁都不重要的,人没了咱们可以再抓回来,只不过有人既然能找到这里,恐怕此处已经暴露不是久留之地,你们二人快组织教中兄弟先撤出去。”
“是,是——”两人起身抱拳往洞外走去。
高易此时站在屋外心中郁闷之极,此处林深茂密,也不知这地方安不安全,不过跟着这小妞好歹能保住性命。
“小姐,你回来了”屋内走出一个女子,长相清秀,一身素装,却是没有正眼看高易一下。
高易跟着进屋,见屋内摆设陈旧,还未坐定便听南宫云蕙道:“信在哪里?”
他愣了一下,笑道:“什么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傻,别以为我不知道圣天教为何要抓你?”南宫云蕙将宝剑放置桌前,看着他,道:“那东西在你身上对你没什么好处,倒不如把它给我,我帮你保管。”
“你到底是什么人?”高易见她眼神急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皱眉道:“你根本就不是受人之托来救我们,而是图谋我身上的信。”
南宫云蕙也不做反驳,美目看着他,道:“凭你怎么想,我是何人与你无关,总之那封信不能放在你身上,若是不交出来我便——”
“你便明抢?”高易冷笑,实在没想到这小妞救自己居然也是为了信,刚才还感激在怀的他顿时有些心寒。
“你别误会,你听我说,那信关系重大,留在你身边自会为你招来祸端,我这是在救你性命。”
高易黑着脸看着她,道:“你可知圣天教的人为何不敢杀我?就是因为我手上有他们要的东西,如今世人皆知这封信在我身上,你把信拿走无疑是拿走了我保命符,我看你不是在救我而是再害我。”
南宫云蕙自是说不过他,娇声道:“不管如何想我,此事都绝你想像的如此简单,只要你把信交出来,日后你若有危险,我定会保你平安,如何?”
“不必了,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不劳您大驾。”高易心寒道:“这次救了我,我高易铭记在心,他日定当报答,你说过咱们永不相见,程小姐现在在哪?我要带她走。”
“你这人怎地如此不识好歹,我家姐姐明明是在——”身旁的丫鬟小贝都看不下去,娇声说道。
“小贝,住口——”南宫云蕙急声呵斥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看看那些贼人追来了没有?”
小贝赌气的瞪了高易一眼,冷哼一声推门而出。
一时屋内安静至极,两人面向而坐,皆是不语,阳光透光窗棂斜斜的洒在地上斑影婆娑,屋外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
沉默良久,高易开口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里的?”
南宫云蕙面色平淡,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此处养伤,昨日与小贝去山谷采药时,突然听到附近山谷内有异响便过去看看,没想到发现你被圣天教的人挟持,后来趁着守卫不备才将你和程家小姐救出来。”
高易自是知道她口中的异响是什么?定是自己打枪时从山洞里传出的声音,他还真是因祸得福,这一枪不光镇住了圣天教的那些人,还招来了南宫云蕙。
“我与那白袍人的对话,你都听见了?”他皱眉问道。
“倒是听见了些,只是未听得完全。”
南宫云蕙面色平淡如水,美目看着他,道:“高易,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是如何想我,不管你觉得我另有目的也好,居心不良也罢,但是此事真的并非你所看到的如此简单,你可知圣天教是什么人,他们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人人见而诛之,不是你一人能够应付的。”
高易淡然道:“你觉得我将信给你,他们便会放过我?”
“你放心,只要你把信给我,我便会在江湖上放出话去,到时候江湖人士均知道此信已经落在我手里,与你无关,自会放过你的。”
“为何要帮我?”高易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现在不能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南宫云蕙面色微红,见他眼神灼灼不敢看他,低头说道。
“好,信我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南宫云蕙脸色一喜,道;“什么条件?只要你把信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呵呵,果真什么条件都答应?”高易一脸坏笑,玩味的看着她道;”我要你——”
南宫云蕙心中一愣,见她又在调戏自己,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恼怒道;”你这登徒子,若是敢有什么非分的条件,我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