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至少是两天以后了。
浑身上下都是一种难以言状的针刺感,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让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
韩墨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是支撑着身体翻身坐起,忍不住骂了一句:“那护士到底给我打了一针什么鬼东西……”
他并不知道,护士给他注射的镇定剂,不管是从剂量,还是药效上来说都相当给力,普通人要是来上那么一针,少说也要陷入休克一周,还要经过好长的一段时间恢复,才能真正有意识和自主活动。
韩墨却在两天之后醒来,并不借助任何帮助就能起身,不得不说“龙魂”的效用真的很可怕。
不过韩墨目前还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觉得头疼难忍,只能像个机器人似得挪向卫生间——他觉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洗个脸,甚至是洗个澡才能恢复清醒。
当凉水泼到脸上,韩墨忍不住把嘴伸到龙头下面喝了个够,清凉的水呛得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可恶的苏小妞,老子就不该把你从g国捞出来,把老子坑成这样。”抓过台面上的毛巾使劲擦了擦脸,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韩墨却有点懵了。
这……怎么回事?
分明记得脸上被那个黑人划了好几刀,有一刀距离眼睛的位置还是相当近,而且相当深……当时恐怕连面骨都露出来了吧!
可现在——平滑的肌肤却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迹象。
难道,记错了?
下意识地抬手抓了抓后脑,韩墨又是心下一惊。
等会儿!
如果说脸上的伤记错了,那么右手臂呢?
他慌张地撸起袖子——果不其然!
哪里有伤?要知道,那个装死的黑人,偷偷在后面放了一枪。
震惊地退了两步,韩墨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光是脸上的刀伤,手臂的枪伤,连当时被那黑人掐断的脖子,都完好如初!
韩墨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之前,在g国背着菲琳娜撤退的时候,红蝎子的流弹先后穿透了自己和菲琳娜的身体——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那道贯穿伤居然不见了!
当时他怀疑自己记错了,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几声敲门声打断了韩墨的思绪,紧接着他就看到一男一女夹着资料册走了进来。他俩穿着同样的黑色制服,只是没有军衔,也没有任何特定的标志。
他挑了挑眉,略带挑衅地回应着对方锥子一样的目光——但不到两秒钟,韩墨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欣喜。
“韩墨?”男人先是开了口,“身体怎么样?如果还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再来。”
“不必,”女人却很粗鲁地打断了同行者的话,“既然已醒过来了,就赶快开始吧……没必要为了这种渣滓浪费时间。韩墨,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这种姿态让韩墨很是不爽,但他并没有发作,却先将眼光落在她身上。
啧啧,三十分,不能再多了。
比张晓琦苏佩琳之类的大美女差远了,但这玲珑有致身材却赏心悦目,他忍不住笑嘻嘻道:“姐姐要问啊?那我肯定如实……”
话还没有说完,这女人却突然动手了!
白细如藕的胳膊却力大无穷,在拧上韩墨的臂膀之时,他就觉得被碾压了!
卧槽……疼啊。韩墨很想骂出来,但还没有张嘴的时候,就被这女人轻轻一悠,已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床上了。
“领导,您这是干什么?”一旁的男人有点急了,“他这身体才刚好!”
我靠,我严重的靠。
不服气的韩墨刷一下将不爽的目光转了过去,心道:要不是中了苏小妞的一针,你以为能摔着老子?
“我们是风纪部的。”面无表情的女人一面拍拍手一面冷淡说着,“我劝你把你那兵油子那一套收起来,否则就是有人想挽救你,也有心无力。”
风纪部?韩墨有点抽搐……不是吧,他以为自己把那黑人雇佣军打死,面对的第一拨儿人应该是人民公安,怎么把风纪部的人招来了?
这帮人负责管理作风和纪律那一套,平常私下喝个酒抽个烟啥的都得避开这拨儿人,免得被扣上什么帽子直接就要从军队拍屁股走人了。
可毕竟……他们的职权范围只有部队内部。
“我都已经退伍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韩墨撑着还有些僵硬的双臂坐起来,“查你们的作风纪律,居然查到我这个退伍兵身上,真是吃……”
就算是那女人的双眼恨得像是要射出冷箭来,韩墨还是笑嘻嘻地说完,“吃饱了撑的!”
“辱骂上司,再给你加一条。”女人托了托眼睛,摊开手中的册子抬笔就写。
要不是老子没劲还想殴打上司呢,韩墨翻起了白眼。
“姓名!”女人不搭理他这个不爽的神情,冷冷发问。
“你不是知道么还问?”
“年龄!”
“属虎。”
“性别!”
听到这个问题韩墨再也忍不住了,哈地大笑起来。老半天才是挤眉弄眼地回看给他笑得火冒三丈的女人,摊开手满脸无辜道:“这……什么性别,还不够明显吗?”
啪地一声女人重重地合手中的册子,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说真的下一步她跳上来咬韩墨一口,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旁边的同行者却把手中的册子一路遮到了眼睛以下,弯弯的眼睛都憋出了眼泪,想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