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骚乱持续了许久,一直都没有消停,也许山上的土匪们很久都没有这样大规模的聚集,他们把这次意外当成了狂欢,在混乱中挥拳踢腿,肆意发泄心中的不快与不满,早忘了是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而战。
直到有人前来制止,这场骚乱才逐渐平息。
钥匙与铁锁结合的声音传来,杨丛义立即收功起身,他不知道来的是谁,但带来的肯定会是好消息。
房门打开,一道亮光照射进来。杨丛义闭眼几息,方才适应房内的光线。
只见一年近三十的魁梧大汉推门进来,走近杨丛义身前,看着他道:“原来是你小子干得好事,不光半夜吵的人睡不了觉,还让这么多兄弟被打的鼻青脸肿。来来来,你出来看看。”
杨丛义却笑道:“扰大家的美梦,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昨晚半夜醒来,突然文思泉涌,有感而发,就作了几首诗词,越读越觉得写的好,就忍不住多读了几遍。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大汉都被气笑了:“这些诗词是你写的?你现在再给我写几句。”
杨丛义笑道:“刚才被他们一吵,文思被打断了,一时写不出来。给我点时间想想,一会儿诗就自己跑出来了。”
那大汉道:“没时间给你想,给我出来!”
杨丛义没动,笑问道:“大哥要带我去哪儿?”
那大汉道:“你不是想见峰主吗,惹出这么大事儿,不带你去,不是白费了你这番心思?”
杨丛义笑道:“这可冤枉我了,我在这儿待着也挺好的,这儿清静。”
那大汉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把门锁上了。”
杨丛义好不容挣来的机会,怎么会不出去。
不等他话音落地,就快步来到门口,往外面一看,那场面,就跟上百个流氓,赤手空拳互殴了一场一样。互殴过后,无不带伤,扶腰抽嘴,口鼻带血,躺卧于地,哀叫哼唧,那叫一个惨烈。这些土匪,出手还真狠,要是让他们冲破房门,真要被他们打死,杨丛义暗暗心惊。
那些土匪一见杨丛义出来,顿时精神焕发,伤病全无,跳起身来,瞬间冲到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异口同声的高叫:“打死他!”吐沫星子,喷了守门土匪满脸。
魁梧大汉推开杨丛义,闪身出了房门,向众土匪高声道:“还闹!都没事可做?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
“这小子这口气不出,我憋的慌。”
“你还憋的慌?来来来,你跟他们几个再打一架,你打他们三个。打完还憋的慌,我跟你打。”大汉随手点了三个土匪,就让他们再打一场。
土匪们顿时息了火,刚刚一场大战,有火气也全消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疲惫,杨丛义一出来,又激起了他们来这儿的初衷,大汉几句话又给浇灭。
魁梧大汉见大家都闭嘴了,又高声道:“都给我回去,再闹今天就别吃饭了。”
大汉一声令下,众土匪无奈,只能狠狠的看杨丛义几眼,怏怏离去。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觉得很好笑吗?”大汉看杨丛义面带笑意,心里也有些不爽了。
杨丛义笑道:“没有没有,他们都要走了,虽然嘴上没说,眼睛都在跟我告别,我也得对他们笑笑,以示友好。”
大汉笑道:“你嘴皮倒利索。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这嘴皮子能不能扛得住刀割斧劈。”
杨丛义听的心里一惊,却道:“这可不是耍嘴皮子,都是实话。现在就要带我去见峰主吗?”
大汉道:“你想的倒好,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跟我走,我倒要看看,你有啥本事,敢单枪匹马的上香炉峰来。”
杨丛义跟上一步,笑道:“能不能把手给我解开,胳膊都麻了,全身无力。”
大汉看看他,笑道:“既然你敢上山来,想来你也不会跑。给他解开。”
杨丛义笑道:“不跑,峰主都没见到,要是跑了,那我不是白来了。”
守门的土匪二话没说,直接给杨丛义解开绳索。
“跟我来。”魁梧大汉当先一步,在前边带路。
杨丛义应一声,落后两步,随即跟上。
在他身后,自然还有土匪跟着,不怕他真跑了,却怕他又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