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就有不少打扮的十分漂亮艳丽的女子来到回易处门外,应募出海。
由于杨丛义给的价钱很高,待遇也很好,便有很多人没有才能的女子冒充舞娘、歌姬,不得已,只能让前来应募的女子各自表演才艺,要么跳舞,要么弹琴唱曲,什么都不会,只会出卖色相的,直接赶出去。
最终,花了两天时间,杨丛义亲自招募了一支有三十六名女子组成的歌舞队。
几天后,黄琦派人将船队出海吉日送到回易处,一个是冬月二十五,一个是腊月十二,何时出海,回易处自定,而他自己则再也没有出现。
冬月初五,杨丛义带着三艘海船顺着钱塘江离开临安,而后入海南下,十八日回到泉州。
泉州港货物交割已经全部结束,所需后勤物资也都已经装船,就等杨丛义带回出海的命令。
两个出海吉日,一个冬月,一个腊月,陆游等人没有多少犹豫,直接选择了冬月,船队已经做好准备,与其在泉州港再等一个月,不如早些出发,如此一来,路上就不用那么赶了。
杨丛义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船队出海的日期就定在冬月二十五日。
城北小院,杨丛义的家里,两个女子陪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玩闹,另外两个女子则看着一个小婴儿,一家人其乐融融。
“芸娘,夫君又要出海了,这次你陪着出去吧,你过去海上,应该能习惯海上的生活。”
“芸娘跟姐姐想的一样。本来还担心姐姐不同意,想着要怎么跟姐姐说呢,不想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孟芸娘十分高兴,她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在家里孩子吵闹,她就连画画读书都不能安心。
“夫君常年在外漂泊,没人照顾,很辛苦。姐姐之前也陪夫君去过一些地方,自从有了思远,哪儿都去不成了,你不一样,年纪还轻,这次出海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姐姐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别是一个人,也加把劲,给这个家再添一口人。”顾清尘看看对方偏平的小腹,心下暗自嘀咕,可别像她一样才好。
“姐姐,你这话说的好让人害臊。”孟芸娘红了脸。
“害什么臊,家里又没外人。不是做姐姐的说你,添丁可是大事,夫君陪你的时候不要太拘谨。”顾清尘看了莲儿和萍儿一眼,她们两人马上将脸上的笑容收敛。
“萍儿,你是不是又乱说话了?”孟芸娘有些生气,她屋里的事,除了睡在外屋的萍儿,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肯定是她乱说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萍儿赶紧反驳。
“不是萍儿,是我亲自问的夫君,成亲一年了,你看看你,腰肢纤细,跟去年来的时候一个样子,你着急,我还着急呢!你这次陪夫君出海,一来一去两年时间,要是回来你还没动静,我看你急不急。”
芸娘急不急,顾清尘不知道,反正她很着急。家里现在两个孩子都是莲儿生的,那丫头很能生,陪夫君两个晚上就能怀上孩子,要是再怀上,可不是好事。她不能生,芸娘一定要赶紧生,不然这个家以后会乱的。
“姐姐,我知道了。”孟芸娘红着脸点头,心里怎么想,却是没人知道。
等杨丛义回到家里,顾清尘当晚就把商量好的决定告诉他,让他在海上照顾点芸娘,不要让她受苦,最重要的是要多陪陪她,最好回来的时候能带个孩子。
南洋、西洋的气候跟大宋大不相同,出海很辛苦,杨丛义原本是不同意的,经不住顾清尘几番劝说,最终还是勉强答应。
冬月二十五日,朝廷选定的出海吉日。
随着一声号响,第一艘战船离开海岸,朝泉州湾外驶去,其余海船、战船每隔一刻钟按序跟上,向泉州湾外排成一行。
像往常一样,港口封锁,只有少数亲属家眷和泉州州衙前来送行的官员才能来到船队停泊的海岸。
“杨大人,愿你一路顺风,满载而归!”泉州通判亲来送行。
“多谢刘大人,有诸位吉言,船队一定可以平安归来!请!”杨丛义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泉州通判及一众属员举杯同饮。
而后,杨丛义转身离开,踏上船桥,上了神舟甲板,挥手向岸上告别。
“起航!”
一声令下,铁锚收起,神舟缓缓离岸。
在距离海岸不远的地方,两名女子一个孩子,站在人群之外。
“娘,爹坐大船去哪儿?”孩子抬头问道,双眼之中满是好奇。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顾清尘回道。
“什么时候回来呢?”孩子再问。
“很快就回来了。”顾清尘轻轻笑道。
“还会给我带好玩的东西吗?”
“肯定会给思远带的!”
顾清尘看着神舟慢慢漂出泉州湾,心里并没有多少伤感,这样的离别她经历过太多次了,常年奔波在外,她已经习惯了,因为她知道,不管他走多远走多久,肯定会好好的回来。
随着最后一艘战船离岸,回易船队全部出海。
在海上摆好阵型后,风帆全张,顺风南下,一日数百里。
十天后,船队顺利到达琼州万宁,休整三天,补充淡水。
又五天,船队到达占城,停靠南海总官府。
经过几年发展,南海总官府的规模比之前大了一倍,地盘变大了,人也变多了,更繁华了,也更有钱了,俨然成了一座大宋统治下的小城。
船队在占城停留十天,杨丛义带着陆游拜访了占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