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快讲来啊。”听众说道。
“据小王氏讲,每年都要来姐姐家聚齐,然后一起回娘家,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这次给父亲祝寿,是因为家里有事脱不开身,只好安排丈夫处理,自己单身一人前来,想不到姐姐、姐夫已经走了,因为是天黑只好留宿。宋刚是看着这小王氏长大的,为人极是谨慎,他款待小王氏吃饭,又安排小王氏住姐姐的房间,小王氏已经是感激不尽。等到深夜有人拨门,小王氏暗自思量这宋刚是不是饱暖思""?刚刚喝过一些酒,就想图谋不轨了?于是小王氏便开了后门躲了出去,在柴草堆里过了一夜。天明时在院子里发现了门闩,正好遇到宋刚,便斥责他不该图奸,后来一起到姐姐房间去,发现榻上有具女尸,便斥骂他无耻凶恶。宋刚辩驳,说是邻居家娘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便把死者的丈夫刘鸿找来,后来刘鸿又把保长叫来,说小王氏与宋刚共同谋死自己娘子,请县老爷做主。这小王氏一个妇人家,平日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是杀人了,所以在堂上讲述的那是泪水涟涟,呼天号地叫屈啊。”说书人继续讲道。
“然后呢?”听众发问道:“常通判怎么个判决?”
“细听我道来!”说书人继续讲道:“常通判又提审了刘鸿,这刘鸿讲自己与妻子素来和好,从来没有红过脸,更没有见妻子与其他男人来往,想必是宋刚将妻子要挟到家,图奸不成,便将之杀害,求县太爷严惩凶手,为妻子报仇。”
“谁要是遇上这事,肯定也是这般做法。”听众说道:“自己的妻子死在别人家榻上,摊上这事能告谁?”
“常通判又提询保长及街坊四邻,据供:宋刚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兄弟同居一院,素来和睦,从未见过他们争吵过。宋刚的嫂子王氏,等于是把宋刚带大的,长嫂如母,平日里叔嫂关系甚好,爱屋及乌,小王氏也经常来到宋家,也没有见到宋刚对小王氏有什么不好。宋刚则是以小心谨慎出名的,最怕的是招惹是非,不可能劫持或诱杀李氏。但是尸体是在他家发现的,总不能够脱掉干系。至于刘鸿的娘子,平日里手脚不干净,经常有偷鸡摸狗的行为,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搭理这个女子,他们夫妻也经常吵架,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他们吵了就好,好过了又吵,几乎是月月有,街坊四邻也懒得管他们家的事。”
韩清听到这里,似乎明白关键所在,看来这些人之所以互相控告,都是出自于误会,要是宋刚you jian李氏,并且将之杀死在嫂子的房间,他不应该与小王氏一起进屋检查,显然宋刚并不知道,屋里死人的事。小王氏听见有人拨门,并没有看到拨门的人,就从后门逃出去,那么是在院子内发现的门闩,也不能够确定拨门闩的人就是宋刚。如果是宋刚杀人,为什么他还能够把死者的丈夫叫来呢,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