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黄昏时分,稀稀落落的街道显得有些清冷。
空气里散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苦香气,就连匆忙路过的行人有时也会忍不住驻足,深深地吸一口气,似乎要把这沁人的味道全部纳入肺中,然后再带着些许回味的神情,缓缓地吐露出来,满足地继续赶路。
茶楼位于道路尽头的拐角处,位置虽有些偏僻,但正因为如此,更显得清新雅致。
背后依偎着云雾缭绕的青山,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之偶尔从楼顶上空掠过的几只飞鸟,要不是偶然被几声清脆的鸟啼声唤醒,还以为误入了古墨沁香的画中。
而就在此时,茶楼二楼的中式包厢里。
“昨天我派人去村里,准备拿十万块钱把那老婆子摆平,没想到事情有些棘手。”韩胖子眉目紧皱地说道。
“怎么了,韩总,遇到什么麻烦了?”白胖子急切地追问。
“还不是那个叫刘子东的家伙,夹在中间闹事。你想一个孤老婆子有啥能耐,能跟咱们横!”韩胖子咬牙道。
“那咱们想办法先把那姓刘的给解决了?”白胖子试探地询问。
“说得轻巧,那小子有两下子真本事,硬碰硬地来,咱不一定讨得到多大便宜。不说这还好,一提这事,我还真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把那帮废物保镖换掉。”韩胖子举起的茶杯又猛地被扔到茶桌上。
白胖子见状,连忙附和着:“韩总,您消消气。赶明儿,我一定给您物色一帮有能耐的家伙。不过,姓刘的那小子竟然软硬都不吃,一般乡下人给点钱,早就打的远远的了。还记得上次您在深山打猎受了重伤,那小子收了我一百万的医药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韩胖子拍了拍脑门,“你不说这事,我还真给忘了,待会我就把钱打给你。”
“韩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俩兄弟谁跟谁。现在我这一门心思就想着把您心头的刺给拔了。”白胖子殷切地关怀着。
白胖子有意提起自己垫付医药费的事情,倒不是想着催韩胖子还钱,这点钱对于他俩的交情来说本来都不值得一提。
但白胖子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只是想借机向韩胖子表表忠心,要不然凭什么当初穷困潦倒的自己能得到韩胖子一路的提携。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刘小白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他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先别说招商投资的事泡汤了不成,自己这个镇长的位置能不能保住不说,现在还被搅进这滩浑水,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刘镇长,您可算来了。您看,这茶都等凉了。我让服务员赶紧给您沏一壶热的。”白胖子连忙起身热切地给让座。
“不用,不用。您坐,您坐。”刘小白恭谦地说着,顺势在身旁的一张红木椅子坐了下来。
的确,这个节骨眼上,三人谁都没什么心思喝茶,哪里还真管得着茶凉茶热。
“两位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么?”刘小白紧张地询问。
韩胖子这时按捺不住了,“有什么事?刘镇长这会儿是想把自己撇干净吧?”
白胖子立马察觉气氛有些僵化,笑呵呵地打着圆场说:“韩总,您别着急,刘镇长这不也是担心事情展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咱们三个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韩胖子顺嘴甩了这么一句出来。
“谁想跑了,这开枪杀人的可不是我。”刘镇长听着韩胖子的话挺不是滋味的,怎么感觉自己进了贼窝。
这话彻底激怒了韩胖子,“刘镇长,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也在现场。我现草丛里有异动,出于自卫,更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才开了抢。这事,您撇的清么?
“你.......”刘小白被这话堵得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两位消消气,咱今天到这来是一起商讨事情的解决办法。怎么现在先吵起来了呢。”白胖子赶紧圆了圆场。
缓和过来的韩胖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有什么触犯的地方,刘镇长多多担待些。”
“没事,没事。韩总最近也是特别苦恼。”刘小白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赶紧顺了台阶下来。
“刘镇长,现在这事主要卡在了刘子东这小子身上。毕竟这里是您的地盘,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治一治他。”白胖子趁机问道。
“这事可能不太好办,虽说我是一镇之长,但是也不能没有理由就胡乱抓人。”刘小白推辞着。
“没有理由,咱给他找个理由出来,还怕治不了他的罪。把那小子扔到牢里,看他怎么逞能耐!”韩胖子狰狞着油腻的脸。
“他不是开了一个酒馆么,咱往他的酒里下药........?”白胖子心生一计正说着。
“不行,刘子东他精通医术。你下的药,他怎么会看不出?”还没说完,刘小白就开始了反驳。
“早先就有听说,同村的王长林在井里下了药,栽赃嫁祸给刘子东,可是刘子东非但把村民的病治好了,还让王长林自己乖乖承认是自己下了毒。”
听刘小白这样一说,下药的计策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想想别的办法。
“我就不信他刘子东他有三头六臂,咱们拿他没办法!”韩胖子恼火地拍了拍桌子。
“韩总说的没错,是人都会有软肋。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听咱们的话。”韩胖子嘴一咧,继续补充着:“刘镇长,你想想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