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娇叱,一柄银剑极速刺来,出剑的是一名粉衣少女,她此时小脸通红,因为叶新紧紧盯着看的,正是她。
银剑破空而来,叶新抬手一把抓住,将粉衣女子连人带剑,一把拉了过来,两人瞬间靠近,几乎贴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
叶新盯着粉衣女子的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还散发着酒气,令粉衣女子顿时俏脸滚荡、羞怒不已。
“浪荡贼子,放开绣画妹妹!”
青衣男子及另外几人同时勃然大怒,祭出兵器杀将过来,但叶新却置若罔闻,依旧紧抓着粉衣女子不放。
“公子,我们快走吧,说好低调行事的呢?”
一旁的纸鸢内心焦急,压低了声音在叶新耳边催促,尝试叫醒自家公子,叶新闻言猛然一惊,顿时回过神来。
“不错,低调才是王道。”
叶新点头,随即放开粉衣女子,拉着纸鸢一跃飞出岳阳楼,踏江水而行,极速远去。
“浪荡登徒子,休走!”
粉衣女子提剑欲追,青衣男子等人同样不想让叶新就这么逃了,但有人比他们更快,已经快要追上。
是三名黑袍圣使,他们率队来岳阳城镇守,就算是城主也不敢怠慢,如今竟然被一个浪荡小子给嘲讽了,实在不能忍!
“哎,追来找死吗?”
江水涌动,叶新忽然停下脚步,负手立于波涛之上,回头静静看着杀气腾腾的三名黑袍圣使。
裂空之拳,一拳裂空!
暴力的美学演绎到极致,一式裂空之拳下,一名黑袍圣使直接四分五裂,连本源黑气都瞬间消散。
“怎么可能?!”
另外两名黑袍圣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转身就逃,还没跑几步远,只见一头恐怖巨兽破浪而出,张口血盆大口,将他们生生吞食。
惊涛拍岸,如同天降大雨,足足过了半晌,恐怖巨兽再次潜入江底,一男一女的身影也已消失不见,但岳阳楼上的所有人,都还处于震撼之中。
“这...”
青衣男子怔怔说不出话来,他心神震荡,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竟都是真实的。
一拳打爆黑袍圣使,恐怖巨兽吞噬一切,还能不能再扯一点?
粉衣女子同样骇然失色,下意识的缓缓收回手中银剑,她身上沾染的男子酒气未散,令她没由来的再次俏脸飞霞。
“捅破天了!圣使惨死,岳阳城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剩下的那群灰袍鬼面放下狠话,随后匆忙离去,所有人在回过神来后,亦全都不敢多待,作鸟兽散。
岳阳城,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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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之上,一艘宝船在逆流行进,船舱内,叶新端坐在木桌前,正悠闲的喝着纸鸢泡的茶,神色淡定从容,全然没有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调戏良家少女,镇杀黑袍圣使,公子可真是低调呀。”
纸鸢挽起衣袖,素手提壶为叶新添茶,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巴,略带调侃,叶新闻言轻笑,无奈摇头。
“下次我若再入魔障,纸鸢记得赶紧提低调二字。”
叶新举杯喝茶,看起来悠闲自在,内心却并不平静,他身怀三大特殊体质,尚未彻底融合,所以心
境时常不稳定,这是极度危险的。
好在,纸鸢误打误撞,找到了破解之法,低调二字,似乎拥有唤醒他的神奇魔力。
“公子今日...为何会突然堕入魔障?”
纸鸢趴在桌前,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她的秀眉微蹙,眸中有一丝不解,亦不免藏有一抹担忧。
叶新的眸光在闪动,他再次喝了一口茶后,声音变得有些异样:“纸鸢,你觉得那位粉衣姑娘,是否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纸鸢呆萌的歪着脑袋,一脸茫然与不解,叶新听到这丫头的话语,差点一口茶呛住自己。
这丫头的智商如此秀逗,是遗传谁的?
“咳咳...”
“哦,公子是说像另外一个人...”
纸鸢会过意来,开始努力的回想,除了红衣堂的师姐妹们,她见过的人其实并不多,再加上又是公子认识的女子,那就更少了。
“公子是说...木仙子?”
见到叶新微微点头,纸鸢终于明白,公子为何会突然堕入魔障了,今日那位粉衣姑娘,确实与她印象中的木仙子,有几分神似。
不过,也只是容貌神似而已,两人的气质却是全然不同,木仙子自然空灵、亲近万物,而那位粉衣姑娘,一看便是位养尊处优、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木仙子与粉衣姑娘之间,除了长得像一点,应该没有其他关系了。
“是我着了魔,神州有生灵亿万,两个长相神似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叶新摇头轻笑,似有一丝自嘲,他不再想太多,并对纸鸢说道:“帮我将木鱼取来。”
“好的,公子。”
纸鸢起身离开,一小会后再回来,双手捧着一只破旧的木鱼,正是叶新在栖灵塔下,整整敲了三年的那一只。
“阿弥陀佛。”
佛号声起,叶新微闭双眸,沉浸下浮躁的心神,不急不慢的开始敲击木鱼。
他身怀至尊佛体,修行一颗佛心,是对自己另外两种霸道体质的最好平衡,不然的话,他恐怕早已控制不住狂暴的血脉之力。
完全可以说,父亲留下的那一滴万佛神血,为叶新九转入圣诀的修炼,提供了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