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靠里面的一间房间,房门虚掩着。
秦崖走到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后,随手又将门给关上了。
随即,他弯腰鞠躬,道:“师叔安好。”
之所以直接称师叔,是因为在进门之前,秦崖已经用神识探查过,房间里只有沈越一个人。
此时的沈越,正站立窗前,背对着房门。
不过,沈越的神识,异常的强大。早在秦崖距离客栈一里,就已经探查到他来了。
这会儿,自然更清楚,秦崖进门问好之后,就一直弯腰低头的站在那里。
但是,沈越依旧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才转过头。
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拘礼,进来吧。正好,我有事对你说。”
“是。”秦崖答应着,向前走了两步。
虽然只是两步,却已经走进了,沈越布置的阵法之中。
沈越知道秦崖要来,特地在房间里,布置了阵法。
论年纪,秦崖比沈越的爷爷还要大得多。可是进门之后,并没有直接闯进阵法。
而是站在阵外,执礼甚恭。沈越没有开口,他便一直没有抬头。
这表现,让沈越感觉很是满意。
秦崖进了阵法之后,沈越随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然后,也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秦师侄,你知不知道,‘灌顶之法’?”
秦崖愣了一下。这还是沈越第一次,称他为“师侄”。
不过,秦崖并没有思索,这“师侄”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而是坦率的回答:“‘灌顶之法’,是邪修的传功方法之一。师叔问起这件事,难道是逍遥侯,要将自己的功力,传给辜宏昌?”
沈越点点头,说:“这么说起来,逍遥侯说的,都是真的了。”
秦崖不禁有些奇怪,这句话似乎是说给他听的,又仿佛不是。沈越仿佛是在,提醒自己。
秦崖不明白,沈越说这句话的意思。
而且,更加不明白,明明是沈越先离开的郡王府。为什么自己反而不知道,逍遥侯要传功给辜宏昌?
不过,作为师侄,秦崖也不好将这个疑惑,问出来。
甚至都不好猜测,沈越问这个问题,是什么目的。
但是,秦崖依然打了个激灵。他想起来,沈越跟辜宏昌之间,是有过节的。
如果逍遥侯,真的将功力传给辜宏昌。那么辜宏昌的武道修为,势必就会超过沈越。
这么一来,在武道方面,沈越将会被辜宏昌压制。
沈越,是在为这件事担心么?
秦崖一激动,也顾不上忌讳,开口问道:“师叔,这件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
沈越没有说话,拿出一枚紫红色的药丸,递给秦崖。
秦崖接过去,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惊讶道:“这,这是完整的生髓换血丹?”
沈越轻轻的点了下头。
秦崖下意识的问道:“师叔,之前在郡王府,您不是说没有血灵果了吗?”
沈越淡淡的说:“这里面,没有血灵果的成分。”
“那这丹药,”秦崖有些疑惑,问道,“怎么是紫红色的?”
沈越表情平静,不缓不慢的说道:“离开王府之后,我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丹方。发觉可以用紫蓍神草,代替血灵果。因此就炼制出了这一枚。”
沈越这完全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秦崖却是信以为真。
紫蓍神草,原本就是解毒的地阶灵草。别说是炼制成丹药,就是直接服用,也有解毒的功效。
当然,沈越递给秦崖的药丸,里面并没有紫蓍神草的成分。
药丸,还是上官云给的那枚。
之所以提到紫蓍神草,是因为,沈越觉得,秦崖应该知道,自己身上有紫蓍神草。
当然,沈越也确实认为,炼制这种药丸,紫蓍神草,不仅可以替代血灵果,甚至以紫蓍神草为主药,炼制出来,药效会更好。
因为这个丹药,说白了,就是在祛毒丹的基础上,换了两种主药。
而紫蓍神草,不能解紫光蛇的毒,恰好说明,它的药性,跟紫光藤是相对的。
况且,紫蓍神草的生长环境,是在蛇谷这种极y极毒之地。
根据y阳相生相克的理论,极y之物,本性必然至阳。
因此沈越判断,紫蓍神草,替代血灵果,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所以沈越才这么告诉秦崖。否则,以他现在对秦崖的认可,即便不加以指点,也不会说出误导的言论。
秦崖能够被方田之收为弟子,智商和情商自然都不低。
拿着紫红色的药丸,想了片刻,随即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想必是沈越,炼制出完整的药丸,然后便去送给逍遥侯。
恰好是这一次往返,听到了逍遥侯与辜宏昌的谈话。
除了药丸,不是沈越炼制的。秦崖的猜测,基本上与事实,没有什么出入。
不过有一点,秦崖还是想不通,就是沈越为什么,没有将这枚药丸,给逍遥侯。
如果逍遥侯的功力不会消散,那就肯定舍不得,将功力传给辜宏昌。
这样,沈越也就用不着,担心辜宏昌修为大涨过后,反过来压制自己了啊。
沈越笑了笑,说:“不是这个问题。不瞒你说,别说辜宏昌的修为,只会上升到元武境三层。就是上升到五层,也压制不了我。”
秦崖浑身一颤,禁不住问道:“师叔,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您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
沈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