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各率领两万铁骑,数量虽然不多,但这已经是袁绍所有的骑兵了。幽州方向和北疆的马匹直接被公孙瓒彻底截胡,就是偶尔漏出来一些马匹也多进了袁术的腰包。袁绍的这些马匹都是在攻下并州之后才获得的,都是南匈奴被击败后缴获或者从当地的豪强手中征集的,七凑八凑才勉强凑够了四万多骑,多数为颜良和文丑所统领。
但这四万铁骑看起来数量不少,但面对如洪流一般、无穷无尽的幽州铁骑却算不上什么。颜良和文丑自然不会愚蠢到以卵击石和公孙瓒硬拼,而是在公孙瓒的主力与袁绍的前军纠缠在一起无法脱离之后才从两翼插入,突向公孙瓒的方向。
“主公,颜良和文丑来了。”田豫看着乱军外侧那两道逆流而上的狂龙,沉声道。
公孙瓒轻哼一声:“以卵击石,竟然想以骑兵向某发起冲锋,袁本初真是班门弄斧。”
公孙瓒极为自负,四万幽州铁骑加上三万乌桓骑兵和南匈奴骑兵已然蜂拥而上冲了上去,其身边就留下两万铁骑和六万步卒缓缓推进,颜良文丑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率军突入。
可如今的公孙瓒可不是当初界桥之战时的公孙瓒,公孙越和邹丹各率领麾下步卒布下鱼鳞阵,准备迎击颜良和文丑的进攻。
颜良手持大刀,状若疯狂的挥砍着,刀影乱舞,势大力沉,周围的燕军士卒几乎是触之即伤、碰之即死,无数手持巨盾的燕军士卒用巨盾抵挡却被连人带盾砍飞,摔得血肉模糊。而另一边,文丑则是儒雅了很多,手持长枪飞舞突刺,迅捷无比,不断瞄准燕军士卒身上的要害,或击其面首,或刺其胸膛,一杆亮银枪犹如毒蛇一般,将身边的敌人一一点落。
在颜良和文丑恐怖的实力之下,其麾下的骑兵在双方交战的瞬间就宛若巨锥一般深深的刺入了燕军之中,撕出了两道巨大的口子。
但这只是燕军的第一道防线,鱼鳞阵强就强在其后劲上。燕军的阵型足有五个层次,第一层次的士卒数量较少,是以反冲锋的形式冲向了杀来的赵军。当然,这对于武力恐怖的颜良文丑来说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的将之击溃。但不可避免的是大军的锐气为之一消,冲势微减。然而将第一层防线突破后,他们面对的是兵力更多、力量更强的第二、第三道防线。
发现第一道防线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战果后,原本蓄势以待的第二道防线的士卒并没有上前冲锋,而是收缩阵型,将盾兵列在前方,呈密集阵型准备防守。
“杀!”
颜良丝毫没有畏惧的怒吼着继续冲锋,丝毫没有变阵的意思,依然以锥形阵一头扎进了第二道防线,再次轻易将之突破,随后余势不减的继续冲锋,略显艰难的突破了第三道防线。
感受到推进愈发的艰难,颜良非但没有畏缩,心中愈发的暴躁,不断地嘶吼着冲锋着,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靠着强大的武力以及无比的威慑力,在颜良的奋力厮杀之下,一边后撤一边回击的第四道防线也被突破。
位于最后一道防线的公孙越目光凝重的看着颜良突破了第四道防线杀了过来,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公孙瓒,心中思量了片刻后一咬牙,并没有继续退缩防线,而是整军阵列在原地,严阵以待。
突破了第四道防线的颜良看起来已然略显狼狈,身后的大军犹如陷入了漩涡一般,冲势被这四道防线逐渐停滞住,阵型更是由于第四道防线后撤牵制的原因散乱了起来,已然有些维持不住。
公孙瓒的燕军一直以精锐著称,幽州恶略的生存环境不仅强健了燕军士卒的体魄,更是狠狠磨练了他们的意志。面对前面四道防线的碎裂,阵列于最后方的燕军士卒并没有士气涣散,依然是斗志满满。
“保持阵型,冲!”
颜良大喝道。之前的一直猛冲,导致现在他已经深陷军中,无法后退,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这种情况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现在砍杀周围敌军已经是无关紧要,冲破敌阵才能取胜。周围士卒闻言,慢慢放弃了追杀敌军回撤,缓缓的在颜良身后重新组成阵势。不过在燕军士卒的疯狂纠缠之下,大多数士卒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将大军的云气竭力凝聚于大刀之上,颜良眼中一片赤红,用尽全力,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狠狠地挥出了手中的大刀,一道巨大的刀芒带着虎啸之声朝着公孙范的方向斜劈而上。
公孙瓒麾下的将领多和他一样都有个臭毛病,那就是骚包。白马在战场上太过醒目容易被进攻,公孙瓒的王牌却偏偏一身白马,仿佛生怕敌人不来砍自己一样。燕军上下由于公孙瓒的癖好都以白为尊,公孙越一身白色铠甲在通体灰黑色铠甲的普通士卒之中是那么的醒目,颜良想注意不到都难。
公孙越看到挥劈而来的刀芒,明知自身武力远不及对方的他却毫不退缩的调动军团云气,一枪横扫而去。
“螳臂当车!”颜良冷哼一声道。公孙瓒麾下的将领都是这般宁折不弯的性格,明知不敌还要上,如此刚烈却又如此愚蠢,当初界桥之战颜良就是如此差点将严纲枭首,若不是严纲的亲兵以身相替,严纲就惨死当场了。
实力上的绝对差距,颜良的刀芒直接将公孙越的枪芒击碎,余势不减的向着公孙越当头劈了上来。
公孙越面露惊恐之色,仓促之下用长枪一支。直接被连人带马砍飞,身受重创。
见此,颜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