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幕漫步返回,就在靠近营地时,一抹寒光骤然从黑夜中出现,直奔他的喉咙。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急退,可寒芒却没有放过他,依旧跟来,似要杀他才行。
张幕浑身发冷,他没料到杀机出现在这里,生死之间,这几日偷学的轻功身法不由施展而出,总算让寒芒距他半寸,没有刺上来。
退了数丈,暗中出手之人才不甘停止,可在换气后,下一刻便再次杀来。
张幕来不及去去看是谁,险之又险地连续避开数剑,狼狈地拉开距离,就要准备反击。
不过,对面动手的却是停下,传来冷哼:“我还以为是魔教中人,你没事出去干嘛!”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生机的语调,张幕哪还不知道是谁。
这个疯老太婆,是想趁机杀他吗?
张幕没好气道:“出去撒尿难道还要告诉你不成?”
灭绝口中的话被堵住,不好再多说,但却提及另外一事:“刚才你的身法,是芷若私自传给你的?”
“没有,我自学的。”
灭绝却是不信,只觉得是周芷若私传,心下怒火中烧,黑着脸,收剑离开。
“这老太婆,真是有病!”
张幕骂了一句,心下警惕起来,他感觉对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一夜无话,清晨时,所有人接着出发,正午时分,又听得声响,不过这次不是马蹄声,而是兵器交击和打斗声。
灭绝带人围过去,不久便看到三个白袍在围攻一中年道人,正打得难舍难分。
“是六叔!”张无忌一眼便认出,惊呼道,很是喜悦。
这话被灭绝听到,立马就看过来,疑惑道:“你跟武当殷六侠有关系?”
张无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暴露了自己身份,只得看向师兄,见张幕对他点头,才应道:
“师太,我是张五侠之子张无忌,自然和六叔有关系。”
“什么!你是当年那个孽种,竟然还没有死!”
灭绝一副厌恶模样,像是见到何等意外之事,并且脚步一动,准备拿下张无忌去威胁天鹰教。
抱着张无忌,一直很安静的蛛儿听到灭绝敢骂她男人,顿时柳眉倒竖,怒骂道:
“老尼姑,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跟在灭绝后面的峨眉众弟子见她竟敢对自己的师尊不敬,也不再关注打斗,皆是怒目而视,抽剑欲要动手。
静玄靠在最前,当即用剑指着蛛儿:“你不想活了吗?”
蛛儿却丝毫不惧,讥讽道:“怎么,许她老尼姑骂人,就不许我还击?”
灭绝面色阴沉,觉得和一后辈互骂有失身份,没有说话,任有徒弟解决。
静玄摇头:“师傅她老人家说得没错,这张无忌乃魔教妖女所生,不是孽种还是什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蛛儿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冷哼一声。
张幕站出来,淡淡道:“我师弟本就身世凄惨,父母之死跟你们这些人有关系,现在还在诋毁,有意思吗?”
见他说话,静玄等人不敢再接,退后一步,让灭绝来处理。
灭绝听得他在说自己,不由握紧剑柄:“张少侠,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何必包庇这个孽种?”
“哦?听你的意思,难不成还想杀我师弟不成?”
“他外公是白眉鹰王,拿下他便能让天鹰教投鼠忌器,何乐而不为?”
“有意思,你这么做,又和魔教何异?”
“我这是为江湖太平,只要能灭掉魔教,受人一时诋毁又算什么?”
“你确定你这是为江湖太平,还是为你峨眉称雄?”
见张幕争锋相对,灭绝眼睛微眯:“看来你是要和我峨眉派作对,和整个江湖为敌?”
“哈哈,你代表得了江湖?一群井底之蛙,不知这天下局势,在那儿打来打去,真是可笑。”
张幕见这灭绝不可理喻,便不再留脸,身上气息危险起来。
“大胆!”
“狂妄!”
众峨眉派弟子不少都愤怒地瞪着张幕,只有丁敏君露出疑惑,周芷若则脸色复杂地看着。
“好!好!好!之前当你是世外传人,现在你为魔教说话,难不成还要帮助魔教?”
“这不用你多管,张某只是不愿生灵涂炭,心中没有太多正邪之分,只看对错。”
灭绝被气得眼皮直跳,脖子上青筋鼓鼓,手掌死死握着倚天剑,随时都可能出剑杀人。
她看到张幕平静脸色、嘴角的冷笑,心中一惊,暗想若现在动手,必然得罪对方。
那张无忌既然是这小子的师弟,身手必然不差,那女子多半也不简单,她一时没有把握拿下三人。
到头来,反而可能会折损人手,让对方记恨,加上还有那件事,还是暂且不管张无忌,先围攻魔教再说。
如此思索一番,灭绝按下心中不爽,冷冷道:“都罢手!”
见这老太婆忍下来,张幕转头道:“师弟,快去和你六叔叙叙旧。”
原来他和灭绝胡扯之时,殷六侠已杀掉三人,正向这边走来。
张无忌点头,快步迎接上去,拦着殷六侠道:“六叔!”
“你是?”殷六侠露出疑惑,一时没认出来。
“我是无忌啊,六叔!”
“无忌?真是你!你还活着!”
殷六侠狂喜,按住张无忌的肩膀,激动得老泪纵横。
叔侄两重逢,没有注意到,一边等着的灭绝脸色,又差了一些。
两人叙旧之后,张无忌才将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