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周围的空气凝固,将他们给冻结,手指无法弹琴,只有眼珠能微微转动,流露出恐惧之色。
苦力强三人面面相觑,暗松一口气,对着张幕拱手,表达感谢。
有这人在,天残地缺玩不出什么花样,他们应该安全了。
张幕简单地挥挥手,砰的一声闷响,天残地缺就像被卡车撞上,吐血倒飞。
他接过古琴,手指拨动琴弦,当一声,清脆悦耳,婉转悠扬。
尝试将真气注入一丝,再轻轻一弹,嘭一声下,地面被炸出一个洞,泥土翻飞,声势惊人。
但很明显,这一弹很粗糙,缺乏灵性和变化,威力很强,但精妙远比不上天残地缺。
转身看着趴在地上吐血的两人,他平静道:“弹琴挺好玩的,你们两个弹得不错,就暂时留下来吧,不把我教会,可不能离开。”
他转向苦力强三人,“既然救下你们,就听我的话,把他们绑起来,然后搬张桌子去楼顶。”
说完,他在地上一踏,身体飘散而起,在二楼一点,回到自己的房间。
猪笼城寨门口,琛哥愣着道:“这就玩啦?”
“琛哥,他们似乎挂掉了。”
“还用你说,老子看不到吗?”琛哥一把将眼镜男拍开,烦躁地摸着下巴。
“连他们都失手,看来真的去找火云邪神……妈的,一个贫民窟,还能挡着我斧头帮的大业不成?”
说完狠话后,他还是让小弟开车,灰溜溜地离开。
四楼,一处房间。
“又只用了一招。”包租公很无语,很郁闷。
包租婆没理会,呆呆看着对面:“他好像是对天残地缺的琴功感兴趣才出手的。”
“能出手就不错了,你管他呢。”
“万一斧头帮再找人怎么办?”
“……”
两人没商量出结果,又是重伤之躯,根本没有实力应对,只能忐忑地等着,注定一夜无眠。
清晨,猪笼城里的人又安静了些,楼顶不时传出琴音,时断时续。
楼顶,视野开阔,阳光明媚。
天残地缺哆嗦着站在一边,呆的墨镜破烂都没察觉,他们的面前,放着一张长桌,上面一架古琴,抚琴的人是张幕。
他确实是想学,他喜欢古琴的悠远清脆,想在打打杀杀之余,有些业余爱好。
千年前,他的业务爱好是游戏,现在物是人非,早就失去兴致,得换一种才行。
昨晚看到两人弹琴杀人的优雅,不由心血来潮,要学他一把。
到时,不管是杀伐敌人,还是陶冶情操,都非常适合他。
古琴,又称瑶琴、七弦琴,历史久远,古有伏羲作琴,黄帝造琴,可谓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他第一次学古琴,可以说完全是新手,好在旁边有两个琴道大师在,从入门的音色辨别、调琴、指法等开始学习,按部就班,逐步掌握。
若是普通人,没个三五年不能入门,可对张幕来说,这些算不得什么。
他几乎一遍就能记住,实践一遍,差不多可以纠正大部分错误,并且举一反三,再来一次时,看起来就像模像样。
一早上过去,张幕已能熟练运用各种指法,调节合适音色,并能完整弹上一曲。
“大人真是天才,想当年我们学琴时,可是半个月才达到这种程度。”天残惊叹道,有羡慕也有谄媚。
“别废话,将你们会的曲子都教给我。”
对于两个见钱眼开的杀手,他没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还有价值,他估计一巴掌就拍死了。
“是,是!”两人低头哈腰,暗暗叫苦,命被人握在手中,哪儿敢说什么,当即将自己会的一股脑掏出来。
于是,楼上的琴声,不断变换,从简单到复杂,各种琴曲,一一从张幕手中流淌而出。
他的技艺,迅速从入门,到粗通、精通,一天过去,就达到大成境界,弹起来行云流水,已有自己风范。
天残地缺本来是很抗拒的,但见张幕天赋异禀,学习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不用多久就能超越他们,想到这种存在都是自己教的弹琴,一时间隐隐有几分得意。
张幕很悠闲,斧头帮那边却忙得热火朝天,一边买通精神病院,一边找人去请火云邪神。
三天的时间过去,白天里,一直都有琴声回荡在猪笼城寨,余音缭绕不觉,悠扬空灵,渐渐成为一种享受。
弹琴的主人张幕,端坐楼顶,面色风轻云淡,看着远方白云,手下随意疏弄,琴声跳动,组合成一首首曲儿,别有一番美妙。
铮!
他忽然一指弹下,无形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剑,破空射出,噗一声将对面的墙壁射出一个洞。
咚!
音调下降,就像一拳打出,无形的力量浑厚,嘭一声将墙壁砸得凹陷,露出一个拳印。
叮叮……
他急速弹动,音波飞舞,化为无数飞刀,接触到楼板,发出噗噗噗声响,就像被真刀斩出条条裂缝。
各种琴音攻击手段,在他手下被施展而出,有剑形、刀形、拳形,有单击、群攻,可谓变化多端。
不止有攻击手段,还有防御手法,甚至只有自己想,就能千变万化,将真气融入琴弦,以发出各种音乐波。
这门功夫很偏门,威力却是惊人,能够将攻击隐藏在空气波动中,夹杂在琴声之下,理论上声音有多快,杀招就有多快,让人防不胜防。
张幕很喜欢,决定以后多玩玩琴,将琴波攻击和枪法、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