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特曼,今年我们去的是不是有些早了?”一名哥萨克军官和自己的长官并排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问道。
“早?”这名担任首领的盖特曼笑起来说道:“一点都不早,倘若是再晚一点,我们就可能会碰上其他同伴了,到时候要是同时瞄准了一个猎物,咱们能够拿到了可就没有这么多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简单的道理,即使不会总结,但经验也告诉了这帮哥萨克们应该怎么做。
瓦剌富了,比以前富裕多了,据说和东方的一个王朝搭上了关系,整个部族臣服于他们,所以王朝对他们有优待,这使得整个瓦剌都富起来了。
本来就不是友善的邻居,这个穷苦的家伙却比自己先一步富裕起来了,这如何能够让哥萨克人心里能够平衡,不抢这样的大户实在对不起哥萨克人的身份。
但是抢一次,抢两次到没有什么,奈何哥萨克人抢上瘾了,而且还总结出了规律,什么时候最适合打劫瓦剌被他们打听的清清楚楚,只要那个时间去,碰到瓦剌人准能抢到一大笔。
但前提是能碰到,大家全部都一起去,自然会有瞄准同一目标的尴尬局面,因为落于人后导致没有收获的哥萨克并非没有过。
所以,这位哥萨克盖特曼学‘精’明了,提前出发,虽然还没有到最适合抢劫的时间,但是这时候瓦剌人的防备也低,说不定不仅仅能抢一个部落,打劫上好几家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每年都打劫瓦剌人,瓦剌人背后的大明帝国也不帮他们出头,真是奇怪。”这名哥萨克军官奇怪地说道。
明军替他们报仇?盖特曼立马就想到了当初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过的红衣明军,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对方的实力太吓人了,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给这个盖特曼的印象都是无声的,没错,无声的。
当然,这个无声并不代表大明的军队没有声音,无论是步伐还是马蹄哒哒想,军队肯定无法做到无声,但是除了这些声音之外,就很难再听到红衣明军发出其他的声音,哪怕高呼着乌拉的哥萨克们一脸兴奋地冲到对方面前,对方也丝毫不‘乱’,甚至到了极近的距离上才能听到他们的指挥官喊出开火的命令,然后?然后听到这些的哥萨克都不在了……
要是明军们成天保护着他们的这些附庸,那么借给哥萨克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抢劫瓦剌人,但是,貌似除了明军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替瓦剌‘蒙’古人出过头之外,就没有明军北上进攻这里的例子了。
“或许大明帝国觉得他们的这些附庸都是一些软蛋,根本不值得帮助。”将曾经的恐惧压在心里,盖特曼耸肩打趣地说道。
“来吧,兄弟,让我们去回回那些软蛋,成为今年第一批从瓦剌手中取得收获的哥萨克!”
盖特曼的话引起一阵笑声,周围的哥萨克纷纷起哄起来,为他们马上要发的一笔大财提前庆祝,没有人考虑过他们会失败,毕竟,哥萨克人抢劫瓦剌人,是近几年兴起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轰隆轰隆。
巨大的声响传来,刚刚还在说笑的哥萨克人马上变了脸‘色’,作为合格的强盗,他们有能力分辨出声音来自哪里,以及这些声音的含义。
显然,这是一支骑兵奔跑的声音。
“是别的塞契的人比我们提前一步回来了吗?”旁边的哥萨克军官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盖特曼。瓦剌人哪怕是胜利击败一支哥萨克人,也不会深入到这个地方来,他们总会在胜利之后追击一小段距离后就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因为他们还要保护他们的财产。
“不,不对,这不是我们朋友的声音,是敌人的声音!”这批哥萨克的盖特曼仔细地听了听之后说道。哥萨克骑的是顿河马,瓦剌人的马匹虽然和中亚的马配种,但有经验的人还是能够听出两者的区别的,而一名哥萨克要想被当选为一个塞契的盖特曼,无疑需要足够的能力才行,分辨马蹄声音的能力,也在这名有经验的老哥萨克的能力范围内。
“为什么瓦剌人会在这里?他们没有向西这么远的前例?”哥萨克的军官疑‘惑’地问道。
需要保护自己牛羊等财产的瓦剌‘蒙’古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们不知道继续向西前进是哥萨克人的地盘吗?小军官不解,这名盖特曼无疑同样不解,但不解归不解,这并不影响他的战斗热情。
“管他们为什么来这里,我们可以好好地干一票了!”盖特曼兴致勃勃地说道。
他有两千多名哥萨克,而单单是听到对方的马蹄声也能够分辨出来,对方的人数顶多也就两千人左右,同等人数之下,哥萨克完爆瓦剌‘蒙’古,这是以往胜利给他们带来的信心,所以,当知道自己即将和敌人碰面的时候,这名哥萨克的盖特曼并没有慌张,反而兴奋起来,毕竟能够指挥超过两千人以上骑兵的瓦剌指挥官,无疑需要点身份了,抓住了就是要赎金也能使得他们赚上一笔,这比买卖很划算。
“那帮缩头乌龟的瓦剌‘蒙’古人出来了,让我们击溃他们,抢夺并勒索他们的财富!乌拉!”身为指挥的盖特曼大声地向所有的哥萨克们喊道。
“乌拉!”
“乌拉!”
所有的哥萨克们同样兴奋地喊道。
没有任何人认为他们会输给瓦剌‘蒙’古,十多年之前他们被瓦剌‘蒙’古人欺负的日子已经被年轻的一代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