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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然是这个打算。”内阁里,申时行叹息了一声说道。
这个结果,纵然是自以为了解万历的张居正也是感到愕然,毕竟一直以来,皇帝和大臣的经常在内帑和国库之间耍心眼,万历如今的做法完全是不按套出牌了。
要知道,以前户部有事没事总会舔着脸请皇帝从内帑里拿银,皇帝也经常动脑筋从国库里拿钱办事,双方是经常扯皮的。
毕竟不论是在皇帝还是在大臣眼里,这个天下是皇帝的,内帑是皇帝的,国库也是皇帝的,皇家和朝廷之间不分彼此,这样自然双方拿钱时都感到理所当然。当然,人要钱时觉得国家是皇帝的,至于其他时候怎么想,那是另一回事。
但现在,万历不按套出牌了,按照这帮为官数十年的老油条的理解,皇帝不让,双方应该就这个问题扯皮,最后有一方取得胜利,当然,按照惯例,这种要钱的事情,只要扯出大义的旗帜,皇帝一般是不会胜利的,到最后,皇帝纵然是想花钱,也只能从内帑里添一部分,这样内帑只要开了点口,大臣就能想办法从内帑拿出些放到国库里。
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这帮人已经要甩开膀和万历来一场拉锯战的时候,万历竟然不玩了,不玩了之后更是过分,竟然下旨以后内帑和国库绝对分开了,皇家一切用从内帑中取,其余国家大事都由户部管了,要知道以前,每年的税收哪些归内帑哪些归户部都是有比例的,这样一来,税收全给了户部,让许多不明真相的大臣感到奇怪了。不从税收里拿银,内帑的钱从哪里来?内廷难道全喝西北风吗?
“皇上这一手玩的妙啊!”张居正感慨道。
“岳先生此话何解?”张四维奇怪的问,“如今圣上决定内帑与户部分离,内帑不再从朝廷里拿一分银,那么宫中用从哪里来?长此以往,内帑空虚,难道还不是从户部要银?陛下此番做法又有何意?”
一旁的申时行也是点头,饶是他们为官数十年,也觉得万历的这个决定纯粹是乱来的气话。
“两位有所不知啊,如今内帑已经不靠田赋了。”张居正说了一句。
张四维与申时行一脸疑惑,不靠田赋,那靠什么?
“陛下已经诏令内廷成立司税监,以后主管商税了,难道诸位还不知道吗?”张居正漫不经心地说。
“皇上要收商税?”申时行先是一愣,随机生气地说:“皇上怎么能任由内廷盘剥姓,与民争利!”
“与民争利?与何民争利,农人忙碌一年税收集成?商人不事劳作,投机倒卖税收又几何?朝廷十税一他们都乐意交税,既然如此,那就不怪朝廷不留情面了。”张居正恶狠狠地说道。虽然这个说法其实还是重农抑商的传统想法,但不得不说,总比不收商税要强了。
张四维和申时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帮蠢货。”张居正看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同僚们,心中暗暗鄙视,一套二年的规则,没有丝毫的改变,这帮蠢人总以为事情几年来都如同自己理解的那样,从土地里征收那点可怜地税收,几十万两银的盈余就觉得满足,连这个世界到底真正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站在这帮人中,张居正瞬间又有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再一次生出了智商上的优越感,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发现朝廷的弊端,励志要变法的时候,那时候面对守旧不赞同新法的官僚时有这种感觉,如今将那些守旧派踢出了局,这些支持改革的人竟然再一次成了井底之蛙。此刻的张居正,显然忘了万历刚刚登基的时候,自己和这帮人脑袋里的见识,其实是一个水平。
大臣们还讨论着万历圣旨的影响,紫禁城里的万历,已经开始讨论另一件事情。
“你们两个觉得朕大婚之时,拉出几门大炮来,放上一阵可好?”万历突发奇想到。虽说大姑娘上花轿是头一回,但对万历来说,两世为人,结婚也是头一回,更何况这辈是皇帝,照他的个性,自然要搞得隆重点才好。
二张监立马吓得跪在地上。
“皇上,这要是用上大炮,非出人命不可啊!”张诚劝道。旁边的张鲸也是一个劲磕头。
这个时代人们对大炮的恐惧,是无与伦比的,真要是在京城里开上一轮炮,满京城都该以后是不是哪里兵变了都说不定,到时候吓死人也说不定,摊上这样一个会折腾的皇帝,两个监别说心里有多害怕了。
“如果不搞的特别点,怎么对得起朕的身份呢。”万历摸了摸还没有长出胡须的下巴,沉思着说道。“不行,用鞭炮没意思,必须要用大炮。”万历决定到。
“张诚、张鲸你们两个给我传旨,让兵仗局准备大炮,内阁也通知了,”万历说到,随机又想了想道:“到时候若是吓到京城里的姓就不好了,不如告示满京,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
“是。”张鲸、张诚两人苦瓜脸的回应道。
毕竟是大炮,若是提前不安排一声,到了大婚之时,万一有人被吓到,出了事端,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点万历还是晓得的,所以事先通知一下还是必要的。
不得不说,好大喜功这个词语评价现在的万历,可以说是形象的,万历自从几次成功,再加上内帑有了银,不需要看大臣的眼色之后,确实膨胀了不少,很多时候都是在以自己的喜好来做事情了。两位后当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