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加十根金条,这金条就存放在我的值房里面,我马上给你取去!”郑大冲看着陈观的眼睛飘忽,便又是继续下筹码道。
看着陈观还是不吭声,他便是继续说道:“你应该明白,光凭我一人,绝对干不了这事!要是还不满意,你开个数,我找他们合计合计去!”
为了将陈观拖下水,郑大冲几乎是不计成本了。
陈观抵抗住了这种种的诱惑,眼睛逼视着他说道:“这粮仓关系我雷州府二十万人的生死存亡,我怎么可能会跟尔等同流合污!”
“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郑大冲的脸色亦是一变,冲着他发出警告道:“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若是真要查下去,府尊大人都要遭殃!”
“贾豹和钱善倒是牛呀!结果怎么样了?如今还不是秋后处斩?”陈观却是针锋相对,然后不无自信地说道:“这里的水确实是深,但到不了府尊大人的脚裸!”
提到了府尊大人,反倒是给了陈观无穷的信心,不再给这人留脸面,对着等候着的手下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查!”
啪!
一个差役将掏空的竹竿插进米糟中,在打实后,便将竹竿抽了出来。却见底部的米竟然泛着黑色,一股恶臭弥漫而出。
哇……
几个差役闻到这股恶臭味,当即就跑到一旁呛吐起来。
这种米别说是给人吃了,哪怕是给人闻,都足可以将人给活活呛死。这却不知是放了多少年的陈米,上面一层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给我将所有仓库都一一进行核查!这粮仓究竟缺了多少米粮,这存放着什么年份的陈粮,都给我弄个清楚!”
陈观闻着这股恶臭,亦是咬着牙,目光亦是透露着寒意命令道。虽然他知道这预备仓肯定有问题,但仅仅揪开粮仓一角,便已经让他感到一阵心惊,问题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郑大冲看着陈观竟然要将整个粮仓查个底朝头,心里当即是哇凉哇凉的。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便是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