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心外放出的金色真气如同耀目的阳光,如此近距离,刺得顾西坡双眼生疼,心中也是涌起了一股骇然之意,当下,他嘶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他好歹是家族子弟,自身没有练武,可眼力还是有的,欧阳夏青将真气外放,摆明了是个练体期以上的武修,自己如果强加反抗的,只会是自讨苦吃,于是,他很明智地选择了向在场众人求救。
在场大多是主办方人员,此刻都是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陈素素,后者面色微凝,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是一时沉默,在没有得到指示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会有人轻举妄动,一个个地楞在那里。
“说,把实情说出来。”欧阳夏青语若冰珠地道,伸出的手掌顿在半空,离顾西坡的面孔才一虎口的距离。
“欧阳,你这么做太过分了。”终于,有人为顾西坡出头的,是金商,这货也是迫于无奈,怕顾西坡顶不住压力,将一些不能说的内幕给抖出来。
圈子里就是这样,关键时刻你对人家弃之不顾,那你也就怪不得人家把你卖了。
“我只是要他说出撞车的实情,金商你那么着急跳出来,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欧阳夏青淡淡地瞥了金商一眼。
“我和顾西坡有点交情,他现在受伤了,你这样对他不合适吧,最起码你把他放下,让他躺着说。”金商面不改色地道,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他可不会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低级错误。
“欧阳,放下他吧。”陈素素开口道:“大致情况我了解一下,叶宁急刹车,葛飞来不及反应就追尾了,他又撞上了葛飞的车。”
欧阳夏青面色一寒,重重地哼了一声,陈素素越是这种时候出声,越是说明了事故并非偶然。
欧阳鹏飞暗自皱了皱眉,当时他经过这片赛道的时候,身后的追车分明是葛飞的兰博基尼,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叶宁在前,葛飞追尾?
这当中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起了疑念,欧阳鹏飞却没有宣之于口,缓步上前,拍拍欧阳夏青的手腕:“欧阳,别添乱了,叶宁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也说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夏青并未立刻罢手,盯着顾西坡的眼睛问道。
“顾西坡。”
“梅市,顾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
无视顾西坡狐疑的目光,欧阳夏青扣着她衣领的手掌一松,回头对欧阳鹏飞道:“小叔,我要下去看看。”说着,没有和在场任何人再多说一句,便是走向奔驰轿跑。
欧阳鹏飞分别向金商与陈素素深望了一眼,小跑追上欧阳夏青,抢先钻入了驾驶座。
奔驰轿跑沿着原路开回,欧阳鹏飞略微放慢了速度,车内的沉默气氛持续了好久,他方才试探地道:“欧阳,要不我们就在出发点那里等消息吧。”
欧阳夏青斜来一个凝固般的冷眼:“小叔,我早说了让你别带他过来,你口口声声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现在呢?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泪水却是从美眸里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欧阳鹏飞见侄女这般,也是心疼不已,苦涩地摇摇头,没再多言,一路开过了出发点,向着下山路而去山崖下那片林子的方位驶去。
......
夜深深。
陆家在中海市的住处,陆海燕沐浴完毕,换了身宽松的睡袍走进卧室,床上正在看书等她的丈夫抬眼望来,神色温柔,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陆海燕坐进被窝里,从床头柜上取过晚霜,边均匀地抹在脸上边说道:“爸这次决定入股华远,我总觉得太过冒险了点。”
丈夫闻言沉吟了一下:”你是担心秋若雨对华远的掌控力度不够?”
陆海燕摇头:“现在的关键是那个叶宁,只有等他迈入先天期,华远晋入省级行列,才算是摆脱了眼下的混局,我们陆家的这次投资才真正算作成功,可你也知道,后天大圆满突破至先天期的概率有多低,十个当中都未必能有一个...”
丈夫看着她眉眼间浮现的一抹忧虑,也是赞同地点头,正欲开口,床头柜上的手机颤响了起来,陆海燕拿起来一看来电,黛眉轻蹙地嘀咕一声:“快十二点了,展鹏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接通后,听着那头近一分钟的通报,陆海燕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变得一片煞白:“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
“怎么啦?”才一挂电话,丈夫便是急着问道,他已经留意到了陆海燕的不对劲。
“叶宁与人飙车出了意外,车毁人亡。”陆海燕仿佛受了不堪承受的打击,双眼发直地楞了好一会儿,才犹如梦游般呢喃道,话末,手机从她的掌心滑出,在床角弹跳地一下,“啪”一声跌在地上。
......
萧家。
睡得正沉的萧震山被手机铃声吵醒,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接起通话,随着那头急促的声音传来,他的困意迅速消散,原本有些不悦的脸上逐渐现出了一抹振奋的火光。
“你确定?”
“爸,千真万确,葛飞这小子也悬了,现在正送往医院急救呢,这样一来,葛家和金家八成是要崩了,也许还会向杜家讨个说法。”
萧震山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后,走了四五个来回,终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与畅快,呵呵笑道:“好,真是天助我也,没了叶宁这个变数,秋若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