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农药瓶:“啊,那怎么办?”
宁夏看了我一眼道:“想个办法将我藏起来,在恢复之前,我只能以本像的方式存在!”
“而且,我在恢复的时候,需要吃很多的鱼虾蟹和贝壳来补充能量!”
“哦!”我将农药瓶扔到一边,寻思着要怎么办,宁夏不能被留在水沆里,不然的话,非被村民们当怪物打死不可!脑海里浮现出“村民”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乐了。
对啊,河水岸就是下灌村呢,去村里找个容器将宁夏装起来应该不难!
我得早去早回,不然的话,等到天色大亮,大家都出门干活,人多眼杂反而不好办!
想到这里,嘱咐了宁夏几句,穿过灌桥,来到了下灌村。
像这样封闭的小山村,一年也难得来几个陌生人,我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站在自家门口,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打量着我,猜测我的身份和意图。
他们发现我一直东张西望,顿时都警惕起来。
往常来村子里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收山货顺便卖些糖果日用品的货郎,很显然,我不是。第二是来串亲戚的。串亲戚的手里提不提礼物另说,但不至于东张西望,既然是来串亲戚,亲戚家住哪里不能不知道啊?
除此之外,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人了来踩点的!
我还没有走到村子中间,身后就跟了两三个壮小伙子,他们也不说话,就这样远远地,充满敌意地跟着我。我也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继续东张西望,在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时,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堂屋里的铁皮柜,那铁皮柜是圆形的,直径一米,高半米左右,应该是用来储存农作物什么的!盖着盖子,也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心中一喜,迈步进了屋。
屋主人正在吃早餐呢,一抬眼见到我,很不友善地问道:“你干嘛呢?”
听屋主人身色俱厉地喊了这么一句,刚才尾随在我身后的那几名年轻人就像是听到了口号一样,呈现扇形围了过来,堵住了大门。我擦勒,这是要关门打狗吗?
不对,是关门打龙!
汹汹的气势很是吓人,不过我仍然十分淡定,老子行得端,坐得正,自然不怕鬼上门!
我指着墙角的柜子问道:“大哥,这个卖吗?”
屋主人撇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那意思很明白了,这是老子买来装粮食的,卖了老子拿什么来装粮食啊?
我将一千块钱往桌上一放,接着问道:“卖吗?”
屋主人看着那一叠钱,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你要我家柜子干嘛?”
“我就问你卖不卖?”我在一千元上又压了五百。
屋主人终于顶不住了,扔下筷子,将钱往怀里一惴,招呼门口的壮小伙道:“小虎,小鱼,快来帮我搬东西!”打开柜门,将其中的玉米和大豆都搬了出来,指着柜子道:“它是你的了!”
我将柜子往肩膀上一扛,掉头就走。
一路上都有人跟随着看热闹,大声指指点点,丝毫也不在意我的想法“看到那个傻子没有,五百块的铁柜他硬是花一千五给买了下来”
“傻子都有一千五,我却没有”
我装做没有听到,回到水坑前,我往铁柜里装了半柜水,将宁夏放进了铁柜,盖子一扣,便大功告成了。接着是为宁夏找食物补充能量,鱼啊,虾啊的是不可能了,灌水里有三十多只水鬼呢,我根本不管去深水区,只能在沿岸找些螺蛳,贝壳什么的,好在螺丝贝壳还不少,没费多大工夫,我就找了一大堆。
这时候,村民们都出来干活了,他们见我捧着螺蛳贝壳往铁桶里扔,能够又要一番嘲笑:“这个傻子买铁柜原来是装螺蛳贝壳的啊,他在河上捡一个月,也未必能够将本找回来!”
见村民们靠近,我赶紧将铁柜的盖子盖上了,等到他们走开,才继续往里扔螺蛳和贝壳。
我抓了一把螺蛳,在水里洗干净了,往铁柜里投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咯嘣咯嘣的声音,我悄悄掀开柜子一角,就见宁夏盘腿坐在铁柜之中,在水里抄了一把螺蛳,上下牙一磕,咬破了螺壳,撕出螺肉生吃,生螺肉有一股很腥的味道,因为宁夏常年在水中,本身就带着一股很大的腥味,反而将螺肉的腥味盖住了。
可能是她太过虚弱的原因,磕螺蛳都不似此前那么轻松了,于是我找来一块石头,将螺蛳和贝壳的壳砸烂了再投入铁柜,宁夏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螺壳被砸烂之后,边沿往往十分尖利,我一个不小心,将手指划破了,血水滴入了铁柜之中,宁夏闻到血腥味,眼睛顿时亮了,在将带血的螺肉吃下之后,她的神色好了许多。
她下意识地盯着我的伤口看。
如此十多秒之后,她才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纳纳地问道:“你受伤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往里投螺肉,当我意识到我的鲜血有助于她伤口的恢复时,我没有处理伤口,反而悄悄地将伤口划开了一些,这么一来,确保我递给宁夏的第一捧螺肉都粘上我的血迹!
宁夏看着血淋淋的螺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最终也没有开口,只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不一会儿,就糊了一脸的血,有了螺肉和鲜血的滋养,宁夏的身上的伤口恢复速度在加快。
手臂上几处露出臂骨的伤口以肉眼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时候,螺肉和贝壳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