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得近了我们才看清,那边走边跳的女子就是夏侯雪。
夏侯雪平时虽然孤傲,不守礼教,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狂放!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有三魂七魄,每一魂每一魄都有自己的意念思想,就像人,聚合在一起时,都得顾及彼此的感受,一个人时,就难免会狂放许多。
夏侯雪的地魂看到引魂灯时,停了下来,就像是在外飘荡已久的游子,看着突然出现有一个人好像很面熟,相是认识,又像是某位认识的人长得很像,一时间不敢相认。
就在地魂楞神的时候,我悄悄地用红线绑住了她的手腕。
发现手腕被绑,夏侯雪地魂顿时惊恐起来,挣扎不已,如果这时候能够说话的话,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
这种时候我都懒得解释,解释她一时间也未必就能懂。一个人的灵魂拆成了三份,智力也只有此前的三分之一多点,理解能力很差的,就像是一个笑话里说的:一群动物航海遇上食物短缺,决定大家讲笑话,谁的笑话没能把所有动物逗笑就要丢入海中。牛先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唯独猪没笑,牛只好被丢下海。接着羊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没笑,唯独猪忽然疯狂大笑。大家很纳闷,问猪。猪答:我终于知道牛的笑话什么意思了!
因此,还是直接一点好。
我拽着红线往回走,夏侯雪的地魂也被我牵了来。她虽然不情不愿,虽然在挣扎,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走到夏侯雪的面前,我猛地将她的地魂往前一推,便推进了她的身体,而这时候,红线也绑到了夏侯雪的手腕上。我解下红线,拍了拍夏侯雪的肩膀道:“好了!”
我感觉夏侯雪的眼睛明亮了一些,她看着我,突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陈烦,你看着我干嘛?”
地魂归位之后,夏侯雪的表情明显丰富了许多,她无端脸红,可能是想起了来之前我将她的身体看光光了吧!
我很想安慰她不必这样,其实我这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过目就忘!
好吧,我还记得一点点……
夏侯雪楞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欣喜地问我:“我感觉自己变得很快乐,很充实,是因为我的地魂回来了吗?”
我没有丢过地魂,因此我也不知道地魂归位时我的心境是怎么样的,但是,夏侯雪眉眼中的笑容早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点头道:“没错,你的地魂已经归位了!”
“太好了!”夏侯雪兴奋地扬起了拳头,据她自己描述,在失去地魂之后,他感觉天空都变成了灰色的了,没有情绪的波动,高兴不起来,也无所谓悲伤,活着没有什么,死了也不惋惜。
就像是一坛醋打开盖子挥发了近半年,比水的味道还淡!
但是地魂归位之后,他明显地感觉不一样了,仿佛天空中重新升起了太阳,她心潮波动,各种情绪通通都回来了,就像是调味料酸甜苦辣咸齐集一堂一样,一下子就激发了她的活力。
“妥了!”
听完夏侯雪的话,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妥了!
我让木棉做扶住夏侯雪,将气死风只往地上一扔,玻璃盏碎裂,油撒了一地。
之所以要将引魂灯碎了,那是因为灯油里有夏侯雪的生辰八字,要是让别的邪秽之物捡了去,会对夏侯雪不利的。摔了引魂灯,我在路边上点燃了一叠纸钱。
这叠纸钱也是有讲究的,招魂即来,看上去是术士的功劳,其实不然,在你看不见,闹不明白的地方,有许多未知力量在施以援手,术士不过是看得见的引导和接收之人罢了。
因此,魂归本来,就要焚表感谢他们……
看着最后一片纸钱烧完,我站起了身,木棉花和夏侯雪也站了起来“咱们这就回去吗?”木棉花在这样问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放在石堆下的热感应器……
我有些纠结,按理讲,夏侯雪才魂归本位,需要休息,再说了,在紫禁山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因此,咱们应该先回支再说。不过一转脸,我又有些迟疑了。
在紫禁山里埋下热感应器,肯定有不良图谋,如果真像千江苗寨黄剑平所说的那样,鬼子兵攻不下千江苗寨,但是拿下了蛊王会,那会不会在紫禁山里埋下热感应器的是膏药国人呢?
木棉花说蛊皇之上还有人,那人是不是就藏向在紫禁山里?暗中控制着蛊王会?
不要觉得我是阴谋论,如果你看过最后一个投降的日本兵的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小野田宽郎在1945年日本投降之后,仍然坚持战斗,二十九年间一个人在菲律宾杀死了一百多人,直到一九七四年才投降!
如果说我此前的猜测都是基于一个死人黄剑平数十年前的的经历猜测的话,那乱石岗风吹就是明证,这两首歌,都是日本的民谣……
随了膏药国自己人,神特么的会在中华土地上摆一个风吹石响的膏药国石阵来?
我正寻思着呢,就见远处亮起了亮光。
光亮向着这边移动而来。
我冲二女打了个招呼,示意她们找地方隐藏,我也藏到了石后。一切寂静之中,只有风呜呜的吹,以及风响中的樱花调。
听到这声音,灯光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又慢慢地开始往前移动,再近一些,已经能够听到木屐的声响了,一个声音不悦地道:“木村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散步的时候不要穿木屐,这声响会影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