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想要爬起时,慌乱中手绊着脚,脚盘着手,一时间未能爬起来。
而这时候,那护士已经冲到了近前,她面目狰狞地举起手术刀,向着方圆劈了过去。
方圆吓得闭上了眼睛,尖叫起来:“啊啊啊……”
而这时候,我已经赶到了,打尸鞭一质抖,卷住了那“护士”的手腕,往回一带,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与此同时,手术刀也飞了出去,钉在了地上。
锋利的手术刀刀尖,在瓷砖地面上扎出一个洞来!直挺挺地站立着
要是落在人身上,从身前到身后都能够穿透了。
我收回鞭,再一卷,卷住了“护士”的脖子,将她拖到了我的面前,钉尸钉扎下,干脆利落。那护士悸动了一阵,便不动弹了。
我上前扶起方圆时,她仍然两腿发抖,不敢地睁开眼睛,喃喃地问道:“我这是死了吗?唉,死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嘛?风好大,是阴风吗?我到了地府了,怎么四下里一片黑暗?”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闭着眼睛呢,四下里可不是一片黑暗嘛!”
“啊!”方圆睁开眼睛,看到我,往前一扑,像是八爪鱼一样盘在我的身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刚才感觉到手术刀划过我的身体,将我的身体劈成了两半,妈呀,吓死我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等到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我才开口说道:“方圆,我跟你说哈,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将眼睛捂起来,你将眼睛捂起来她就不砍你了吗?你要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而不是闭眼待死,只要你还在战斗,就有转机,而如果你不争取,结果就是注定的了!”
“听到没有?”我强调问。赶尸一行太过凶险,危机重重,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子里可不是生存之道?
过了一会儿,方圆低低地应道:“嗯!”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我将方圆放下,但是她的脚还是很软,站立不稳,我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听到“呼呼呼呼”粗重的呼吸声,我猛然省起,还有一具尸体没有被搞定呢!
回头一看,那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爬起,举着麻醉针,冲“病人”的额头扎了去。人的头骨十分坚硬,这一针能够轻地扎破皮肉经用力,但是想要扎破头骨那是不可能呢的!
虽然如此,如果那一管麻醉剂被注入“病人”的额头,“病人”即使不死,也会成为傻子,试想一下,一个普通人被全身麻醉之后,智力会减退,越接近脑袋,智力减退得也就越多,直接扎脑门上,后果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我们与“尸体”的距离有些远,跑过去营救根本来不及,想到这里,我赶紧取出定鬼镜,照向那“尸体”。我这么做其实是在赌,赌尸体的三魂七魄还在身体里。
如果他的三魂七魄还在身体里的话,定鬼镜就有用。
如果他的三魂七魄已经不在身体里的话,定鬼镜就没有用!
定鬼镜反射着无影灯的灯光,随着我方位的调整,正照着那尸体……那尸体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用!”我的心里一喜,向着尸体冲了过去!
但是,我还是高估了定鬼镜的效用,它在照住鬼魂时,能够让鬼魂停滞两三秒的样子,但是照住尸体,只能让他停滞半秒钟,它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凝滞,麻醉针还是扎了下去。
在麻醉针的针尖堪堪刺入“病人”额上皮肤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我的身体化做一根擂木,重重地撞向了“医生”。“医生”被撞,身体失去平衡,往侧面冲出四五步这才停下脚步。
不等他站稳,我一鞭将他抽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将一枚钉尸钉锲入了他的脑门。
在我将钉尸钉锲入他脑门的时候,“医生”满脸的悲伤“你,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治病救人,就算要杀我,也等我治好了病人再说,好吗?”
这特么的也入戏太深了吧!
真当自己是舍命救人的医生了?
再者说了,救人有你这么救的吗?这分明是杀人好吗?
看着“医生”满眼的乞求,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好,然后手掌重重一拍,将钉尸钉钉入了他的脑门,他最后的眼神像是在谴责我骗了他,不过我不忍多看,脱下护士服铺在了他的脸上。
收回所有的法器之后,我迎着“病人”走了过去,“病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绸布,嘴里呵呵有声,似在质问我到底是人是鬼,我心说敢情我和方圆刚才拼死救你被当成是死尸间的自相残杀了啊!
我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绸布,有心想吓吓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虽然说医生一般比普通人的胆子大一些,但是这一路折腾来折腾去的,他的命都被吓掉了半条,心脏扑通扑通地像是要撕开皮肉,从其中跳出来,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边沿了,再吓他一下,吓死了也是个事儿!
我解下手腕上的红绸带道:“你看清楚了,我们是人!”
见我解下红绸带,“病人”放松不少,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软软地瘫倒在了手术台上。绑在死尸手腕上的红绸布他们自己是解不开的,我能够解开,就说明我是活人,我割断他手脚上的绳子,这才发现,他的手脚都被勒出了乌紫色的血痕。
躺在床上,他看着自己恢复自由的手,泪流满面。
他想要下地来,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