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二指夹住定鬼镜,在和善老头的额头一照,又迅速了收了起来,我刚才看和善老儿的明台晦暗,明天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及到用定鬼镜一照,我终于明白了。
我背着手,老神在在地道:“我和我的师妹是龙虎山的嫡传弟子吹牛当然要往大了吹这次冒犯贵宴,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情,我知道空口无凭,想要取信于你们还得亮点本事才行!因此,我就不客气了啊!”
我看向和善老儿:“你这一星期之中,是不是摔过一跤?”
和善老儿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摔了一跤,我还知道你是在哪儿摔的!”
“哪儿?”和善追问。
“庙里!我不知道是哪座庙啊,但是我肯定是在庙里!你回答我,是不是?”
和善老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是!”
“我还知道!”我拉长了声音道:“摔了这一跤之后你病了,在床上躺了几天,求医吃药都没有用,后来却自己好了,对不对?”
“这你也知道?”和善老儿满脸的惊讶,前两个问题知道不奇怪,庙里香客那么多,摔上一跤肯定有人看见,但是在家里躺了几天,又是怎么好的,这是十分私密的事情,因此和善老头才会如此惊讶!
我点头说道:“没错,我知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和善老头连连点头。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寺庙是极阳之地,一草一木都被佛法加持过,魂魄摔倒,是会受伤的,我刚才看到了你魂魄的伤,由此判断你是在庙里摔倒的,你老了,魂魄不稳,摔上一跤很容易就会离魂,人离魂之后精神不固,百病缠身,因此,我断定你从庙里回来之后病了几天!地魂离体,除非有大变故,否则的话,还是会回到本体上来,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漫长而已,等到地魂回来,你也就不治而愈了……”
和善老头听我说得头头是道,细细地回想了一阵,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一揖到地道:“我今天是遇上高人了!我算是服了,今天是我女儿的婚宴,只要你不是阻止我女儿结婚,我都听你的!”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摔一跤魂魄都会离体,这是命不久矣的表现,事实上,我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死气,这才会一开始就选择他做突破的目标……
我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怎么会做这么扫兴的事情呢!刚才有一只吊死鬼闯入了婚礼现场,我是来找他的……”
“啊!”听我这么说,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人人自危“吊死鬼,在哪儿啊……”
趁慌乱起,我接连下狠料道:“现在他就附在你们其中一人的身上,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找上他,抓住他!”
“那那,那要怎么做啊……”和善老头已经信了七分,眼镜老头不好说什么,自家儿子娶老婆那是添丁进口,相反的,亲家爷送女出嫁,那是吃了大亏,别的时候另说,今天怎么地都得将异见压下,听亲家爷的!
我看着这整整一层楼的客人,心想这时候可不能大动干戈,否则的话,场面只会搞得一片混乱,我对和善老头道:“让大家都放松点,该吃吃该喝喝,不要随意走动就是,如果吊死鬼还在这里,我一定将它找出来!”
和善老头还没有开口呢,眼镜老头先将我的话向众人复述了一遍。
屁大点地方,我和和善老头的谈话早就会遍了宴席,人家说一人向隅,举座不欢,更何况酒席宴前有一只吊死鬼,这谁特么的都还吃得下饭啊,早就停下了碗筷,张目四望。
这时候,还在动筷子的,通常都是喝高了的,一目了然。
我和方圆慢慢地往前走,我的手里托着一只罗盘,我半只眼镜盯着罗盘,半只眼睛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扫视几眼,基本上能够将新娘新郎的亲友关系摸个透,其中百分之二十是乡下人,百分之六十是城里人,但是属于混得不大好的那一类,剩下的人都是混得不错的,由此可以判断,新郎新娘的经济水也就是高间偏上的样子。
我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罗盘所指方向,指着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道:“你起来!”
那大姐站了起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和方圆。
我满脸警惕地绕着那大姐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时候,方圆拉了拉我道:“师兄,你搞错了,你闻到血腥味了么,这位大姐是大姨妈来了,因此阴气较重,没有被鬼附身!”
我略有些尴尬,招呼那大姐坐下,接着往前走。
两分钟之后,我在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光头背后停了下来,拍了拍中年光头的肩膀道:“大哥,你起来!”中年光头站了起来:“咋地了?”当我闻到他的呼吸时,我又知道,我又一次搞错了。
他的呼吸里透着重重的浊气,一般身有重病的人才会这样!
我问道:“大哥,你得的什么病啊?”
中年光头摸着自己的光头道:“你也看到了,我头发都掉光了,这是做化疗掉的,是肺癌……”
前一个大姐因为正好大姨妈来了,所以身上阴气沉重,眼前的光头大哥是因为身染重病,阴气沉重,他们都成功地误导了罗盘!不过,也不能说罗盘一无用处,至少,他已经将我筛选出了两名极有可能被鬼上身的男女。
脚步继续往前移动,我来到了倒数第二桌,这一桌坐的都是小孩子,桌上也没有酒,只有椰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