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迟疑了一下,咬牙说道:“我们老板交待了,要全力配合贺警官的工作,直到找出凶手为止,因此,我不能离开的……”
我看向光头佬。
光头佬便着头皮道:“我不走!”
难道被鬼吓了两次变硬气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让他们退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中年男子身上。
据刘工所说,中年男子名叫李红兴,来二建已经有二十年了,工龄比他还长呢,因为一直混得不怎么样,再加又爱赌博,没攒下几个钱,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前几年父母双亡,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而此时,他也躺在冰棺之中,他们一家算是绝户了。
断电已经超过二十分钟,李红兴脸上的冰霜开始消褪,见此情形,我赶紧上前,取出朱砂,将他的七窍都堵上了,冰化之后,李红兴的脖子,手腕,十指,有明显地扭动,这动作将刘工和光头佬吓得差点夺门而出。
见我和贺小安都是沉静稳定,这才忍住了没跑。
封好了七窍之后,我将起尸铃往李红兴的头顶上一放,李红兴立即安静了下来,不敢动弹。冰化了之后,我总算也看出来了,李红兴并没有尸变,试想一下,一个营营苟苟二十多年的男子,就没有雄起过一回,死后身上能有多少怨气呢!
他的怨气,尚不支持尸变,就是能让他身体局部动作一下而已,吓唬吓唬人而已,当然,如果在此期间沾了血,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此时的李红兴,我起尸铃往他头上一放,镇得死死的。
然后我就开始听尸,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听尸了,我的动作都变得生疏了,一边念着咒语,将耳朵附在了李红兴的胸口,问道:“李红兴,我在问你话,你能够听到吗?”
“嗯!”一声瓮声瓮气的应答声,像是从地下传来!
我在问尸的时候,光头佬紧紧地盯着我,那神情,像是一脸的不能置信,我心说这家伙在白老头的朋友圈里算是白呆了,一点知识都没长啊,不就是听尸,就将他激动成那样?
听完李红兴的描续,我取下了引尸铃,起出七窍之中的朱砂,每取出一块朱砂,都有暗灰色的烟气从李红兴的七窍之中飘散,等到七块朱砂取出,怨气散尽,李红兴便合上了眼睛,躺到在冰棺中不再动弹了……
我插上冰棺的插头,李红兴的脸上很快凝结了冰花。
贺小安看着我问道:“陈烦,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我伸手在鼻端拨了拨道:“这里气味太大,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坐在休息室的茶几旁,我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喝一边说道:“贺老大,就像我想的那样,这三位二建的员工之死,与房梦玉有关……”
“真的?”贺小安的眼中透着亮光。他为了这个案子焦头烂额,也没有半点头绪,这时候听到有线索,能不兴奋吗?
我点点头道:“我刚才从李红兴那里听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想听吗?”
贺小安连连点头。
从越南回来之后,我和贺小安就没什么往来,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对于我们这一行不是很信任,他只相信他自己,不信任就不信任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是,这世道,谁求谁啊!
也因为如此,除非是实在避不开,我们彼此点下头就算是招呼,极少往来。我也不确定他相信不相信我的怪力乱神之说,不过不管怎么样,试试吧!我将从李红兴那里听来的话说贺小安说了一遍……
李红兴因为没有什么文化,在二建干了二十年,还只是小工,不过因为年纪大了,比别人轻松一些,不用再干重活了而已,两个星期之间,也就是他出事的前一晚,挖掘机,打桩机,压路机都开走了之后,他负责捡场,就在他将一只铲子从泥地里捡起时,看到了一只纤细的手,手臂如莲耦,五指如柔荑,这是一只女人的手,他楞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就握住了那只手!
握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耳边好像有个声音在呼喊自己,说她在地里好冷,让他将她挖出来,李红兴见左右无人,就用铁锹将那只手的主人从地里挖了出来,却是一名二十一二岁的女子,五官精美,身姿玲珑,姿色比现在的明星都不差,除了嘴唇没什么血色。她双眼紧闭,就像是一名睡美人!
这么美的女子,就躺在自己面前,这对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李红兴诱惑是巨大的,他心里也许意识到不妥,但是在那一刻,肾上腺素压倒了理智,四面看看工友们都已经下工了,工地上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于是,他便找了一只蛇皮口袋将睡美人装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回去了工棚……
其余的工友大多携妻带子在外面租房住,住在工棚的,此时也已经洗刷完毕开始晚间活动了——打牌!
李红兴趁人不注意,将房梦玉背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了好几道,这才将房梦玉从蛇皮口袋里抱出,弹去身上泥土,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少儿不宜了,总之吧,李红兴将死了近二十年的房梦玉给睡了……
死人是那么好睡的么?
李红兴在亲吻房梦玉时,将一口人气渡入了房梦玉的嘴里,房梦玉就此尸变。在李红兴奋力耕做之时,房梦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等到李红兴意识到不对劲时,房梦玉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撕咬了开来!
血水,就像是洪流一样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