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公”见我们不回答他,有些生气了,摊开双手道:“我问你们,干嘛呢?”
我也不说话,走进了房间。
黑包公扫了一眼我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发难,一脚将我踢倒在地。
这家伙出腿不可谓不重,我被踢中的地方就像是被铁锤捶中一样,都不敢呼吸。
擦擦擦擦……我还是轻敌了,早就应该料到的,坏人那么多,凭什么只有他才能做头领,那是因为,他比别人坏,他的本事也比别人大!他肯定是看出来了我藏在口袋里的手握着手枪,因此才抢先出手!
这时候我无力站起,心里骂道:“看老子怎么干掉你!”扳正枪口,向着黑包公移动而去。
我受伤了,难免动作缓慢,还没有抬枪瞄准呢,他的一只脚就向着我的手腕踩踏而来。惨了,要是被他踩中,我的这只手说不得要废掉,这时候再想缩回哪里还来得及?却在时候,就感觉一阵风从我的头顶飞过,陈柔飞起一脚,踹在了黑包公的胸口。
我心里暗赞一句,陈柔,好样的!
即时仇,即时报!
陈柔的体重虽然轻了些,但是耐不住她的鞋根尖啊,这一脚,力道也许没有黑包公那一脚的力道大,却绝对够劲道!黑包公蹬蹬蹬地后退了四五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他的身体素质明显比我强,很快便反应过来,拖过一旁的凳子便向着陈柔砸了过去,陈柔急忙躲向一边,这么会儿工夫,我已经将枪从口袋里掏出来了,瞄准黑包公,扣动了扳机。
特么的,特么的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打偏了,子弹贴着黑包公的下巴飞过,射在了墙上。黑包会一脸不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脸,确定没事之后,就向着堵在门口的甘悦和汪新知冲了去。
我一时间满脸通红,心说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啊,想起关丰对我说过的话来,他对我说,新手使不好枪就尽量瞄准大的目标,谁都知道,一枪爆头那人肯定完蛋,但是一枪爆头是高手才能够干的事情,你干不了,那就打他的身体嘛,这样击中的概率起码提高百分之五十!
我再次举起枪,瞄向黑包公的胸口,但是这家伙早已经反应了过来,拖过甘悦,挡在了身前,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柄小刀,向着甘悦的脖子扎了去,黑包公一只手将刀扎进甘悦的脖子,另一只手便将她向着我们推了过来。
这家伙果然阴毒,他刀刺甘悦脖子的时候,避过了颈动脉,也就是说,如果甘悦是活人的话,只要救治及时,她还能够保住一命,但是如果我们放弃甘悦去追他的话,甘悦必死无疑!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甘悦只是阴尸,别说在脖子上扎一刀,再扎三刀也没事!他将甘悦推向我们的时候,甘悦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因此,他用多大力将甘悦推向我们,实际上用了相同的力量将他自己推向我们。
甘悦冲出几步,摔倒在地,而黑包公则被带得摔倒在他的身上。此时他的衣襟,仍旧被甘悦紧紧地抓着。“滚开,滚开!”他想要挣起,却一时挣不脱,甘悦转过脸来,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什么东西?”甘悦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被刀扎伤的地方也没有一滴血流出,这深深地将毒贩头子给震撼住了。
我可不会给他震撼的时间,我的枪几乎抵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扣动了扳机,碰地一声闷响,黑包公跪倒在地,骂了一句“特么的……玩大了……”躺倒在地颤抖不止。
汪新知走到黑包公面前,似乎有话要说,我将耳朵拊在他的胸口,便听汪新知说道:“黑韦,将我脚绑石头沉入河中,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想不到吧,我这么快就会回来复仇……”汪新知又对我说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我问汪新知:“你想怎么做?”
汪新知指向大门外,我走出门一看,在院子当中,有一口被水泥盖子盖起来的水井。
很快地,黑包公就被我们带到了门外,我和汪新知一起,将水泥井盖搬了开来,汪新知将黑包公拖到了水井边上,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我说出了汪新知想要对黑韦所说的话:“黑韦,你也不必求饶,因为求饶也没有用,一报还一报,混这一行这么久,道理我想你都懂,不过你是你是将我扔进河里,我是将你扔进井里,所以,我会给你优待,你在我的脚上绑了石头,我不会在你的脚上绑石头,那日你对我说如果我解掉了石头就放我一马,今天我对你说,只要你爬出井口,我也放你一马!”
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汪新知抬脚一踹,就将黑韦踹入了深井之中。又让我与他一起,将水泥井盖盖上。我心说始汪的也真是够黑的,黑包公伤成这样,就是不盖井盖他从井里逃生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这一盖上井盖,直接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了,连万分之一的生机都没有了。
因此,以上那段话,纯属废话。
我看着跟出门来的甘悦问道:“你没事吧?”
甘悦身出手,将脖子上的小刀拨了出来,扔到了一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没事儿!
这时候,董书豪冲了上来,哭喊着道:“妈妈,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替你包扎!”
我心说傻孩子,脖子上的伤要是包扎就能好的话,那就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了,我配合着董书豪的演出,将一条包巾围在了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