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有了紧张感。
如果她再不抓紧把珞宁追到手,他可能就会投入珞夕林的怀抱,那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在珞夕林面前输惨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跟珞夕林争。如果撇开家世,她比珞夕林学习要好,比她长得漂亮,比她更得人缘。可是大家为什么还是喜欢珞夕林?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缩在床上,双手环住腿,看着这家徒四壁、潮湿阴暗的房间,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样优秀,和珞夕林比她究竟差了什么,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走不出的迷宫,眼里的泪如同船桨淌水,一帆又一帆撞撞击挑衅着眼眶的承载极限,于欣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同样是人,这一生她注定要想尽荣华富贵,而她却要在这死水潭里死命的挣扎,却找不到出口的路。
身下的床单被她抓的褶皱,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泪珠慢慢的从她的眼角滑落,像是一场铁了心的预谋。
她要活,她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珞夕林,只怪命运让我遇见了你,你有的我都要有,你在乎的,我偏要夺,既然我无法拥有你的人生那就把你的人生搅得翻天覆地吧!
母亲的敲门声把她拉回了现实的世界,推门而入,她看着衣着素朴脸上毫无光华的母亲平淡的叫了声:“妈”转过脸去擦眼泪。
“欣欣,”母亲走过来。
说实话,她有些排斥母亲的靠近,一身的油烟味儿呛鼻的很。
母亲把手放在她胳膊上,也被她嫌弃。
但这些,她母亲是不计较的,她只是看到女儿今天不大对劲儿,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看到女儿在擦泪,母亲急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学校里有人欺负你,还是快考试了,你压力大?”
“没什么!”于欣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问我了!”
母亲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歉疚的说:“我知道,我和你父亲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总想关心你,尽父母的责任。”
于欣哼哧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讽刺母亲:“你们想要关心我,尽父母的责任,怎么做?你们可知道我们班里有一个叫珞夕林的女孩子,她爸是上海首富,她从小就过着优渥的生活,妈,我跟她同岁啊,你看看,你跟爸给我过的是什么生活,你们连基本的生活都给不了我,还怎么对我尽职职责啊?”
母亲被她训的一愣一愣的,年纪那么大,却在她面前直掉眼泪,“对不起,欣欣是我和你爸爸没有给你好的生活,才让你在同学面前矮了一截。”
于欣厌极了母亲流眼泪,每一次她都会这样,把她对比的好像多不孝一般,懦弱的母亲让她不耐烦:“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什么事你找我?”
“饭好了,我叫你出去吃饭。”母亲说。
“饭?白粥咸菜?”于欣冷笑了一声,但看着母亲哭的通红的眼,心软了,“算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嗳!”对于于欣,母亲永远都是和颜悦色的。
吃完饭,于欣借口要去同学家写作业,回房匆匆离去,于父见女儿这模样,摔了筷子,吃不下去饭。
“越来越不像话了!”
于母安慰于父,“你别怪她,她有哮喘都是我的错。”
于父抬头看着妻子,怎能不心疼?
这些年因为操持家务,她渐渐变得老态,哪还有当初亮丽的模样?当年他给妻子怎样的生活,又是为了谁变成现在这鬼样子?
于父沉着声音开口:“你们在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于母吃惊的看着丈夫:“你都听见了?”
于父冷哼一声:“说的那么大声,我能听不见吗?她稀罕珞夕林有那样的家世,可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她,咱们家也是那样的家世。”
于父点燃了一根烟,倾吐之间,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女儿羡慕络震庭,那他就拿络震庭来比较一下好了。
当年他也是海外归来的生物学博士,那时候国家政策好,急需要留学归来的高等人才,偏巧他学的生物科技被国家看中,答应只要他肯回国就给他一间可以独立办公的研究所,并且研究所每年的费用都由国家一并承担。
年少时,为了一举爱国情怀,他放弃国外高薪诱惑回了国。当他已经是国内响当当的人物时,络震庭那会儿恐怕还在国外靠着自己的家世混日子呢!
他在国内认识了妻子,两情相悦之下缔结了婚姻,不久妻子便怀孕了,b超查出来是女儿时,他并没有不喜。终归是留过学的,对男女传宗接代的事情看的不那么重要,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哪知道这个女儿就天生的不能平安呢?还在母亲肚子里五个月的时候,被查出有哮喘碱性遗传,妻子一听,便紧张起来,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这孩子。
哮喘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药供到,好好养着就行,再说他们家也有那个能力,她一边安慰妻子,一边等着孩子降生。
生产那天,这孩子竟胎位不正,医生说是头朝上,腿朝下,要进行剖宫产,不然的话孩子会窒息而亡的。他在医生的建议下,签下了手术同意书。可刚签了,大夫又检查说是顺产,孩子生下来了,妻子却大出血,昏迷了三天三夜。
如果天下间,每一个爱着孩子的母亲一般,本能的亲孩子,更何况这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夫妻俩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