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迷离、疼、痛、无力的挣扎、刺穿身体的羞辱。在这张床上,欧阳珊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当她因无助和绝望扭过脸,让眼泪滑落,洇进床单里的时候,那个人却愤怒的擒住她的下颚,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
“你哭什么!”声音粗喘而急切,如同从魔窟里走出来的鬼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而我,现在让你如愿以偿,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欧阳珊夸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攥住身下的床单,红着眼睛瞪着他,以前是,但现在不是。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现在给她的只有恐惧和绝望。
暴露在外的身体连她自己都觉得嫌弃,于是忍不住大哭起来:“你疯了,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陈诚,”她把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打在床上,仰头大喊:“他死了,他死了……。是我害死了他!”
欧阳珊哭喊时,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眼里的红血丝都快将眼球胀破,但这个房间是没有灯的,她看不见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绝望。
陈诚就是要故意这么她,她曾经有多么骄傲,现在就有多么下贱。
陈诚笑了:“你只配我用这种方式。”
欧阳珊哭了,眼泪与脂粉混合,哭花了脸上的妆,陈诚这是在报复。尽管房间黑暗,但睁大眼睛,她却能够看到陈诚嘴角上跳起的那抹邪魅变异的笑容。她忽然间无缝的配合陈诚大笑起来。
折磨仍在继续,无休止……
最后,欧阳珊彻底放弃反抗,将自己交了出去,一切都任由了他。等他发泄完之后,穿上了衣服,又恢复到之前矜贵优雅的模样,打开灯。突如其来刺目的光,毫不留情的射进欧阳珊的眼。她即便不想醒来,也必须醒来。
而陈诚站在穿衣镜前系手腕上的扣子,白衬衫,金属扣。他转过来看了欧阳珊一眼,嘴角挑起。
穿好后,走到她身旁。用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拨到脑后,俯身在她耳边开口:“欧阳珊,记住,你毁了我,我便也毁了你。我们两个注定此生不离不弃。”
说完,他便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能听到门啪的响。
欧阳珊像个被抽走了意识的人一般,双目无神的望着头顶上炫目的水晶灯,无声的哭出来。
后来,她忍着身体上的痛慢慢起身,做起来之后用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双手抱着头,插进粘腻的发间。水光淹没视线,将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说:“我欠你的,可我也是属于你的,你放心我用我的命去守着你。”
同样在英国的赫特福德郡,当珞震霆和珞夕林视频通话结束后,于欣从沙发上站起,垂下眼睑朝珞震霆走过来。与珞震霆对视,伸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温声开口:“我是不是叫你为难了?”
珞震霆抱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夕林那孩子在乎她母亲,恐怕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事情,还是等她跟珞宁回到英国的时候当面再说吧。”
于欣点头:“好吧,听你的。”
同时段在中国上海,夕林完全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她去接受和面对。但现在,陈诚已经跟她摊牌,珞氏的事情跟他有关。
英国,为什么会是英国?
他说自己从小寄人篱下,寄人篱下!这代表着什么,他要报复谁?
夕林突然间瞪大眼睛——父亲!
她要回英国去,必须尽快回一趟英国!
转身时,却于珞宁碰了个正着。夕林红着眼睛看着丈夫:“陈诚要报复珞家,我担心爸爸会出事,我要回英国去,我要帮助爸爸。”
夕林的情绪有些失控,珞宁把她紧抱在怀里安慰:“好了好了,我安排时间,我们回去。爸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这么紧张。”
眼泪从夕林的眼里落下来,怎么能不紧张。
“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爸爸的。刚才我给北京珞氏分部打去电话,那边的人告诉我陈诚已经从戒毒所里出来了。他和欧阳珊一起回英国去了。我给他打电话,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他要报复珞氏。
珞宁,珞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能让爸爸失去珞氏。”
珞宁缓缓的摸着夕林的头发,目光在书房灯光的映衬下格外平静:“你听我说,爸他老人家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若是陈诚有叛逆之心,她早就应该看出来了,陈诚能接你电话,就说明他现在还没准备对珞氏动手。天很晚了,你要顾及腹中的孩子,早点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回英国的事情迫在眉睫,第二天一早,夕林去珞氏召开股东大会,亲自主持会议,并宣布由高**暂代自己董事长一职。珞氏大小事情由高**全权处理。
接到这个命令,高**大吃一惊。散会后,她跟到夕林的办公室问夕林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夕林说:“我是你的上司,委你重任便是信任你没有为什么。你也不需要问为什么!”这是夕林第一次用上司的口气对高**说狠话,言辞之间,尽显霸气。
“只是……。”高**犹豫不决。
“只是什么?”夕林问。
“只是我怕自己担不起这样的重任。”高**说。
“有什么不能担任的?”夕林问,“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敢委你重任就代表我信任你,在我心里你有这个能力,还是你以为我现在在和你开玩笑,把这么大的珞氏交到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帮我管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