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她知道,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想要一个有爱的家。老友说的对,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笑的,她觉得这和他的家庭背景有关,年少时,他父母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外带还有他那没有来到世上的哥哥,这么大的压力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又有多少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呢。拥紧他的时候,夕林垂眸看着地板,心会疼啊。
后来去餐厅吃饭,她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吃,全程迷恋的笑。罗阿姨烧的菜,全是些家常菜,虽不比五星级饭店,但入口馨甜暖人。
正在吃饭的某人突然间放下筷子,朝厨房里喊了声:“罗阿姨,帮这丫头盛碗饭过来。”
厨房里传出一声“嗳”
这两人搭配永远那么和谐。
她用右手拍了下他的肩,埋怨他:“你干什么,我说过我不吃的。”
“你不吃就一直看着我吃,你那俩眼睛像**似得,我觉得自己在镜头底下表演吃饭,一点都不自在,还要注意吃饭的仪态。”
“所以,委屈了?”说话间,罗阿姨已经把一碗米饭放到了她跟前,餐具也备齐了。
“怎么办?”看着这一碗米饭,她又华丽丽的萎了,这次不是没有胃口吃,(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一想到又要被他喂,她就觉得不方便。打扰了他吃饭,真的很不方便。
“你可不可以……”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拿起筷子,说:“这次我不喂你,你自己吃。”
她笑的眉眼弯弯,难得有这么一次合心意的。原来他说被看着吃饭就像在**前面表演一样,她现在也有同感了,当珞宁不再喂饭的时候,她才能自由的吃。
可是……好像她太注重于主观而忽略了实际的客观。当实际操作的时候,珞夕林才深深感触到人,有左右两只手是用来掌握平衡的。
所谓平衡就比如说你吃饭的时候,右手呢拿着筷子,左手呢来固定另一侧的碗。可现在的情况是,她夹了一口米饭,还没有嘴里呢,碗就跑了。
她挺尴尬的,不由的看了珞宁一眼,男子依旧有条不紊的吃着饭,就像没有看见她一样,当她收回眸,夹着筷子,把碗拿回来时,就听某人轻飘飘的说了句:“等我吃完了上网去查一下孩子用的餐具。听说有一种碗底是橡胶做的,放在桌子上直接能吸住的那种,我给你买一个。”
她嘟嘴瞪眼某人,要是放她说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会儿早就绷不住笑场了,可是这人没有,吃相那叫一个优雅。
还说呢!感觉像在**前面吃饭。以她看,不用在**前吃饭,他就已经是标准的模范了。
“奶!奶!的!”珞夕林随口而出,罢筷子了。
那人头转过来:“要我喂吗?”
“嗯嗯!”她像看到希望一般双眸闪光。
“等我吃完。”冷冷的丢下一句继续回头吃饭了。
她生气:“珞宁我想和你离婚。”
“不行。”他明明在吃饭,却说得义正言辞。“还没给我生女儿呢!”
她脸微红:“那女儿生完了跟你离婚。”
她也会义正言辞的说啊!
“也不行!”
“为什么?”她拍桌子,恼了。
他吃完了,放下筷子,身体扭过来,一双漆黑的眸悠悠的看着她。
夕林眯着眼,盯着他的唇角看。她发现那人唇角潜伏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自从他恢复了以后,那嘴角就没有停止过笑,一直的笑。
他确实笑了,不仅笑还晃着一口大白牙:“生完孩子,你还得养孩子,养了你还得生,来来去去这辈子就完了,想想你还有时间离婚吗?”
她真就天真的抬起头,掐着手指算了算,极其认真的看着他,摇头:“貌似没了。”
他有些嫌弃,伸手戳她的头,订正:“不是貌似没了,是真的没了。”他把她面前的碗拿过来,用自己吃过的勺子舀了米饭,加了些菜送到她嘴边:“你这辈子只能做我老婆,别想离婚,只要我还活着,别的男人就休想要你。”
“霸道!”她喷他。
他:“霸不霸道,你说了算。张嘴!”
她皱眉:“这嘴巴不是张着呢?不然怎么跟你说话的,你以为你面前坐的是女鬼啊,给你吹的都是阴风。”
看着珞宁吃瘪的样子,她是既欢乐又开心。所以说千万不要惹她,把她惹毛了,她说的话你也未必能够接受。
完了之后,她还故意张大了嘴巴:“啊!”用手,往里面指了指:“饭!饭!”
珞宁生气,但又没有办法说。连连摇头,这姑奶奶教育不通了。
晚上回到房间睡觉,打开房门的时候才正视某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床上一床的零食,平铺着。占据了人类睡觉的地方。珞宁看向夕林,还没有开口数落,她就已经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嘤嘤开口:“哎呀,困了。”
某人哭笑不得的把她放到沙发上坐下:“你等着,我去收拾床。”
收拾吧,收拾吧。
最近她的坏脾气也被他养出来了,没事儿折腾折腾他,心情愉悦,伤口也能好的快一点。
另一边,珞宁拿着箱子把她的零食一袋一袋的装进去。她看着他或弯腰,或起身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冯巩的小品:老村长歪腰种下麦,直腰……直腰那啥啥,她忘了,反正挺好玩儿,挺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