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何惜晴恼了,这还是亲爸吗?没事儿咒自己姑爷,说的轻巧,这五脏六腑出血是小事吗!何惜晴瞪了何父一眼,感情您姑爷是橡胶娃娃,打一圈立刻还原啊!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灯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诊断结果真像何父说的那样:“肺部出血,不过并无大概,需要精心调养。至于腿上的伤,有中度骨折现象,短期内不能下床走动。”
何父在一旁听着,一脸得意:“女儿,姜还是老的辣。”
何惜晴生气,如果这不是在医院,不是顾及公共场合,她真想和她爸好好吵一架。医院这边的事儿算是解决了,但警察局那边却不怎么好办。原因是李钦致拒绝认罪。他在警察厅里大声叫喊:“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民警提醒他:“不是我们把你抓到这里来的,”他用手中的笔指了指李钦致身后这两位:“是他们告你抹杀亲子,你不认罪吗?”
“认罪?”像是听到了声笑话一般,李钦致开口:“我儿子出车祸了,我去医院看我儿子,谁知我那儿媳一进来就把我打了一顿,”嘴上的血应该还在吧,李钦致用手抹了一把,给民警看:“你看,血啊,物证!”
民警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穿着一身黑制服,看样子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人,便问:“他说的是实话吗?”
“警察同志,您别听他胡说。”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家小姐怀着孕去医院看她丈夫,这个人是我家小姐的公公,但是因为嫌弃我家小姐肚子里怀的是女孩儿,就要伤害她和孩子。”保镖指着李钦致手中的拐杖:“我们进门时,他正想用这个打掉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民警大致听了个明白,原来这是豪门恩怨啊。接着他又问李钦致:“你认罪吗?”
“认什么罪啊,你有证据吗?”李钦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警察同志,我要叫我的律师来,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无权对我进行任何非法律行为的审问。”
民警恼了,这人什么态度。
但根据相关法律,他的确有权利请律师取保候审。再者身后那两个人又不是当事人,问他们也不能知道全部,于是民警对那两人说:“方便让我们的人去医院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我们也好立案?”
“这……”保镖拿不定主意,只好请民警先等一下,他出去打个电话问一下老爷和小姐的意思。
电话打通之前,何惜晴跟何父两个人正在另一间病房照顾李夫人。何惜晴告诉何父李夫人原姓陆,单名一个茹字,虽然不是李海扬的亲生母亲,但对她和李海扬却很照顾。
她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抚着自己的肚子,“爸没来之前是茹姨护着我跟孩子。她也被李钦致打伤了。”
“这个畜生!”何父越听越生气,感情这世上的好人全部都给畜生遇上了。女婿多好一孩子啊,自小就被那畜生给虐待,没了母亲的照顾,这要是搁他家里,他有那么一个儿子,还不知道多宝贝呢。床上这女人虽然是后母,可就从人救自个儿女儿这事儿就该被感恩。
真是坏人是好人的磨难!
就这时候,何父的手机响了,保镖在电话里头将警察局那边的事儿说的一清二楚,何父紧接着一句妈的!骂出口。
何惜晴那时正拿着毛巾给陆茹擦脸,听到这一句转头问:“爸,怎么了?”
何父说:“李钦致那孙子在公安局里拒不承认,阿达打电话过来问我说警察希望来医院录口供,你同不同意?”
“让他们来吧。”这话抢在何惜晴开口之前说出,父女两人往床上望去,陆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哑着声音开口。
“茹姨。”惜晴怀着身孕行动不便,想要扶陆茹起来,但是力道不够,于是何父走过来帮着女儿将床上的女人扶起来。
“陆女士你……”陆茹惨白着一张脸,初醒的模样好似地狱里的白无常,何父内心惊吓,却又忍着开口问:“您到底什么想法?”
陆茹看了身旁的何惜晴一眼,握着她的手:“李先生做了很多错事,如今又险些伤了自己的儿媳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再错下去,”回眸,她看着何父微微点头致意:“何先生,请叫警察来,我来和他们说。”
“好。”何父接起手机对那边说:“让警察来医院!”
那是绝对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
阿达返回告知了民警他家老爷子的意思,民警这就收拾录口供的东西赶往医院。李钦致却不害怕,他仍旧坐在那里跟老太爷似得,跟值班的小民警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他的代理律师就来了把他领走了。
李钦致坐在劳斯莱斯里,手下按着拐杖,他这个人,嘴巴有些歪斜,如果心生算计就会不由的咬嘴唇:“停车!”突然开口。
司机停了下来转头问:“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去医院。”他说。
何惜晴和他有仇,一定会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民警,但毕竟他们是公公与媳妇的关系,有个人恩怨也可以糊弄的过去,如果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帮着何惜晴说话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到忘了还把陆茹留在医院里,那女人就像个修女一样,整日里就是劝他对错是非,难保不会坏事。
“开快点!”李钦致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越想越烦躁,一定要敢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