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强求不得啊！”
秦阳带着她们走进古庙，门口的龙虎石象依旧栩栩如生，守在那里，直到天荒地老。
墙壁上的壁画颜色鲜活，就算过去了十年，也不见褪色，脱落。
秦阳当时以为它们也就是一副幅关于神道人物的虚构记录，现在看来，恐怕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上古先贤。
“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秦阳见慕含雪看入了神，轻轻唤了唤，担心她迷失在里面。
慕含雪一激灵，指着壁画，皱眉道，“这些壁画上的场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秦阳道，“咱们不是在虚实之界里见过嘛，你觉得熟悉这很正常吧？”
慕含雪摇头道，“不是，这种熟悉感是在更早的时候！”
“慕…慕姐姐…你快过来看！”
忽然，秦思忆指着北边一副壁画上的人，大声叫他们过去。
“怎么了？又出什么大事了？用得着这么火烧火燎地吗？”
“我说不清楚，你们快来看壁画里的人！”
秦阳二人走了过去，壁画上一辆气势磅礴地青铜战车，由九头真龙拉驾，所过之处，妖魔皆亡，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就是一辆战车嘛！”
“我说的是战车里躺着的人！”
秦阳还道里面的人有什么稀奇的，他们又不认识，可这一望，那可就不得了了，不仅是秦阳张大了嘴巴，就连一向淡定的慕含雪嘴里都发出了一声轻咦。
战车里是一位白衣女帝，她眸光清冷，风姿绝世，三千青丝披散，在罡风中飞舞，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动摇她的心境，万道皆为粪土。
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怪就怪在这白衣女帝的相貌竟与慕含雪有九成相似，若站在一起，与双胞胎无异。
秦阳动了动喉咙，生硬的问道，“雪啊，你应该没有什么姐妹吧！”
慕含雪也有点动摇了，迟疑道，“应该没有…吧！”
扑哧
秦阳忽然笑了，觉得他们三个有点蠢，这幅壁画的成画年代不知道要追溯到什么时候，那个时候，恐怕慕含雪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都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出现在壁画里，太扯了。
难道是小雪的先祖不成，否则这相貌也长的太像了，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应该是巧合吧！”
但慕含雪的直觉告诉她，这恐怕不是一句简单的巧合就可以概括的。
她刚才就在推演自己与这座古庙的关系，可这一切都被迷雾所覆盖了，根本无从下手。
“这其中涉及到了超越天尊力量的因果，无法推演。”
秦阳想了想，说道，“这座古庙下是一个镇压妖魔的监牢，十年前曾有大魔作妖，差点给它逃出来，要不咱们下去问问它？”
他的建议可以说是在玩火，没人知道地下监牢里的妖魔有多么强大，如果只是天尊还好，万一是超越天尊的生灵，那他们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慕含雪沉吟道，“这座古庙的封印作用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如果监牢里真的有天尊或者超越天尊的存在，也早该破土而出！就算还有活着的生物，也是虚弱不堪，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秦阳听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便决定道，“那就下去看看，万一遇到危险，记住，优先跑路！”
轰隆
秦阳震来一条两人宽的裂缝，率先冲了下去，为慕含雪二人开路。
他们一路潜行，三个时辰后终于破开一层坚硬的土质，下到了地底牢狱。
这里与其说是牢狱，不如说更像到处竖满了铜柱的巨大广场，用铁链锁住了数万头妖魔，十分壮观。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不可一世地妖魔们大部分都化作一捧黄土，早已做古，凶威不在。
就算还剩下部分尸身也早就绝了生机，如今这里只是一片坟场罢了。
“走吧，一点探寻的价值也没有。”
咔嚓
“哎？这里怎么会有外头那种黑蛇？”
秦思忆走得急，忽然踩爆了一条黑蛇的脑袋，秦阳悚然一惊，忙道，“这里还有大妖没有死光！”
话音未落，一股蛇潮便翻江倒海般地向他们冲过来，恍如高山倾倒，压盖而来。
慕含雪轻斥，足下一点，一股寒气瞬间爆发出去，凝固了这片蛇潮，简单而粗暴。
“走，过去看看究竟是谁！”
他们迎着蛇潮走，很快就看见一条巨大九头蛇被锁死在铜柱上，九个头现在只剩下一个，虚弱无比，刚才召唤出的蛇潮已经用尽了他的力量，仿佛风一吹就能叫它归西。
“你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九头蛇瞥了秦阳一眼，眼神中带着些微的惊讶，它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踏上那条路还能回转的。
秦阳冷哼道，“难道我该谢谢你不成？”
“想杀就杀吧，我也早就活够了！如果不想杀我，那就麻烦你帮我把铁链松开吧，我不想在自己的弥留之际还被困锁在这片坟场。”
“你看我像白痴吗？”
秦阳非常清楚它在想些什么，锁链一开，恐怕立刻就会对他们行不轨之事。
九头蛇见秦阳是个油盐不进地住，便匆匆转换目标，找上了秦思忆二女。
“放了我就告诉你们我积累了一辈子的资源……”
可话音为落，他的瞳孔在扫过慕含雪的时候猛的扩张了数倍，心神不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是他强撑多年的心头血，现在一破，精气神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