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心绪起伏,一夜没有睡好,清晨起来,练过一趟拳,午前也没有出门,就在宅子里想着秘曹左司筹划之事,心里又想着要用什么策略跟信昌侯府那边配合,才能让朝廷尽快的将他父亲调出金陵到地方任职。
拖到下午,叫让赵阔他们护送他到临江侯府帮忙准备大婚之事。
李知诰正在临江侯府看到韩谦过来,便将他拉到一旁,说道:“叙州刺史王庾病殁于任上,然而无人愿任,吏部为这事也踌躇一段日子了,不知道韩大人那边有无此意……”
前朝开元年间,将江南道分为江南东道、江南西道与黔中道,叙州位于江南西道与黔中道的j界地。
即便是江南已经得到充分开发的当世,叙州依旧是瘴蛮之地。
叙州以西、以南的黔中地区,虽然也纳入大楚的版图,但其境皆是羁縻州,前朝就未曾有效的将其纳入中央政府的管治之下。
黔中诸州的刺史等要职都是当地的土著首领世袭领受,此时也仅仅是每年象征x的向金陵上缴一些贡赋。
叙州的情况要比黔中诸州稍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刺史等主要官员接受朝廷的委派外,但地方上的夷藩土著势力依旧极大,处于半自治的状态之中。
叙州除了夷藩杂居、民情复杂外,山高水险、瘴毒遍地,在前朝实是为人所畏、朝官犯错才会外贬过去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楚国,所辖之地也仅有五十一州而已,一州之刺史,不管多荒僻,也是无数人争抢的实缺,怎么可能无人愿任?
应该是叙州刺史一缺,j方势力争夺僵持多日暂时还没有定论罢了。
韩谦相信李普他们要争下这个职缺,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但这么快决定将这个职缺让由他的父亲去顶替,应该还是昨日的事情起到c化作用了。
叙州是荒僻了一些,但除了没有资格挑肥捡瘦外,有时候荒僻还未必就是一件坏事,韩谦朝李知诰拱拱手说道:
“多谢虞侯帮忙说项,待韩谦夜里归宅回禀家父,再给虞侯答复。”
“这个好说。此值四战之时,韩大人有经世致用之才,应治地方,他日登堂拜相,也未无不可。”李知诰哈哈一笑,说道。
面对李知诰的期许,韩谦只是一笑,心里想三皇子杨元溥根基薄弱,然而就剩不到四年时间,倘若没有步步惊心的勇毅、自觉,去走接下来的每一步,想要从太子、信王手里夺下帝位,机会实在是渺茫得很。
“昨日你家宅子里的动静不小啊!”这时候冯翊与孔熙荣、李冲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韩谦跟李知诰站到夹道口说话,立马鬼鬼祟祟的凑过来说话。
“外面传我家宅子里昨日发生什么事情?”韩谦笑着问道。
韩钧、韩端昨日用马将恶奴牛二蛋的尸t从韩宅运出,含恨而走,当时天还没有黑。
京城之内,一人被箭s杀,外加三人右臂被打折,即便都是韩氏的家兵,巡街铺的军使看见,也绝不可能不拦下来盘问。
不管韩钧、韩端找什么托辞搪塞过去,想不引起惊扰是不可能的。
然而韩谦却不想解释太多,避重就轻的反问冯翊。
李冲盯着韩谦,见韩谦不愿多说,心里暗恨,却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