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堆,交给你个任务,明天去长安城,卢国公、翼国公、尉迟将军、牛进达将军还有河间郡王府上,你亲自去见几位老将军,一家府上五千贯,把本侯的意思传达给他们。”玄世璟说道。
这种专业的事情就让钱堆这样专业的人去做就好,若是换了旁人,这话肯定是说不明白。
而为侯府拉资金这种事情,正是钱堆这样的商人最擅长的。
而且这件事情,若是做成了,的确有非常可观的利润,东山侯府一家子是吃不下的。
几家共同来做这件事儿,还是有好处的,程家的庄子离着东山县并不远,这就是玄世璟看中的便利。
这件事情成了,可以想像的到,庄子上的庄户除却种地养猪之外,便会又多了一个进项,而这个进项,将来肯定会比种地赚的更加多。
东山县的人工湖湖面有画舫船只,就会出现摆渡人这个职业,只要有人,人就要吃饭、喝酒、逛街、休闲。
这也是为庄子上带来的便利,不怕庄子上的人反对玄世璟在庄子上大兴土木,毕竟有钱赚谁会傻到去拒绝呢?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整个庄子都是东山侯府的,都是玄世璟的封地,玄世璟想要做什么,也根本轮不到他们来同意或者是反对。
“是,侯爷。”钱堆应声。
今日玄世璟将他们带过来,也是自己收拾了散乱的思绪之后,在庄子上想出来的这么一个点子,既然日后就要在庄子上安家了,为了以后不这么无聊,干脆就把家的周围打造的繁华一点就是了。
虽然清幽的日子悠闲自在,但是让他这样过上一辈子,那就成了折磨了。
要想玩乐,那就纯粹的玩乐就好了,不要像长安城那边,掺杂了太多的因素,让人无论说话做事儿,都得留足了心眼,多累。
侯府的这些“老手下”一个个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也是给他们找了条出路,在玄世璟的身边做护卫或者说是在神侯府做锦衣卫,每天他们要做的事情也不少,这也是给他们一个保障,日后就算他们受伤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能像现在这般护着玄世璟,那他们家里也会有进项,足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像钱堆、高峻和珑儿,钱堆留在长安城十几年,而高峻和珑儿,这两人,是玄世璟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的,就为了那十年的情谊。
而府上的大管家钟子朔,这种事情即便是跟他说了他也不会参与的,钟子朔是那种完完全全将自己的一辈子都交给东山侯府的人,东山侯府就是他的家,他活着的时候,只要东山侯府在,就会保证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或许高峻和珑儿的心思与钟子朔也没什么两样,但毕竟是成了家的人,不似钟子朔那般孑然一身。
“小璟我发现你与我们,是大不同的。”房遗爱苦笑道。
像玄世璟这般年纪的时候,房遗爱还是和杜荷等人在长安城的大街上走马遛狗,做个纨绔子弟,那时候心里知道反正家业是大哥的,自己趁着现在就放心享受就是了,但是现在看到玄世璟,房遗爱的心里也突然生出了一股子豪情。
有人说,你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交往,时间长了之后,你会受到他的影响,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样的话,房遗爱现在是深有体会了,以前与杜荷在一起厮混,自己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现在与玄世璟在神侯府共事,日子长了,不用他人敦促,自己也有了上进心。
看看东山侯府现在的这番家业,的确是有已故晋国公的余荫在照料这玄世璟,可是若是玄世璟自己不长进,那东山侯府,仍旧是十几年前的东山侯府,空有一堆人脉,但是实际上有的,也仅仅是陛下赏赐的一所宅子还有东山县一个贫穷的庄子罢了。
“那也是为生活所迫,你也去过辽东,你也亲眼看到了,看看我周围那些对我不怀好意的人,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我。”玄世璟嘲讽的一笑:“为了让他们打消对我的念头,我只能越来越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周围我在意的事儿,不过现在倒是好多了,不用那样小心翼翼了。”
玄世璟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但当中的奥妙,在场的几人却全都能听得懂。
神侯府的密室当中存放着的档案,就是几人的本钱,在长安城无人敢觊觎的本钱。
长安城当中的官员,有几个是干净的?谁做事情都会偶尔一不小心留下些什么东西被锦衣卫查探到,不是吗?
尤其是在李二陛下出征辽东的时候,锦衣卫在长安城,相当于替代了百骑司。
“好吧,钱明日我就回房府操持,既然小璟要做,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不就是八千贯,不为了将来的利益,就为了现在的情谊。”面对玄世璟,房遗爱给出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因为房遗爱在神侯府身居要职,掌握了长安城这么多消息,连带着房玄龄也都跟着受益了,寻常的宵小本来就不敢触怒房玄龄这等大佬,加上房遗爱,房玄龄在朝中,也是轻松了许多。
房玄龄有时候也不禁感叹,若是当初他送进神侯府的人不是房遗爱,而是房遗直,那该多好。
只是反悔也没用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两个,谁发达了都一样。
在湖边站了许久,几人才回到庄子上的侯府,在庄子上的下人安排的客房当中休息下了。
次日一早,在庄子上的侯府吃过饭之后,房遗爱几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