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从玄世璟府上学来的法儿,那会儿早上去侯府的时候,见到侯府的厨子便这么做来着,第一次吃那烩饼,觉得甚是新鲜美味,一口气吃了两大海碗呢。
“是,殿下。”那小太监闻言,这才一次将殿内众人食盒里头的干饼收了起来,带着一行人回了尚食局。
李承乾这般处理,李佑也无话可说了,谁让自己在宫外没个打小儿关系就好的哥们儿呢。
上元节连同之后的几天,都在太上皇李渊去世的阴霾之中过去了,二十五,李渊的梓宫在灵殿中停留了整整十天,这才浩浩荡荡的被抬去了献陵,二十五这天也是李淳风算出来的好日子。
太上皇出殡,整个长安城都一片肃杀,鸣锣净街,长安城百姓一律不得外出,店铺一律停业一天,朱雀街两旁站满了羽林卫,整个金吾卫营都出动了,在长安城各处不断的巡守。
李二陛下和太子李承乾亲自扶棺,长孙皇后和一帮公主则是跟在棺椁后面,坐在马车之中,一众皇子和皇亲国戚自然是跟在李二陛下身后步行,队伍的两旁,介是手持白帆的腰系白绸身披麻衣的太监,便是街上站着的羽林军,头盔上的红缨,也换成了白色,腰间也是系着白色绸缎。
一众队伍浩浩荡荡,打头开道的羽林军走到朱雀门的时候,后面儿押尾的队伍才刚刚出皇城,队伍贯穿了整个朱雀街。
队伍的前方,走着八名太监,挎着篮子,篮子中装着的尽是纸钱,一边儿走,一边朝着空中不住的挥洒纸钱。
后边儿的太监的队伍,则是抬着到了献陵准备封陵祭天用的祭品,还有林林总总的陪葬的物件儿。
李元景跟在李二陛下身后,扶着棺,失魂落魄的走着,已经过去了十天,李元景似乎还未从李渊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可以看得出来,李渊的去世对他的打击是十分大的。
李渊出殡,不但是皇亲国戚在送行之列,长安城的勋贵们,也是要跟着队伍一同前往献陵,送李渊一程的。
自然,玄世璟也逃不过这么一遭。
女眷可以坐马车,除却开路护卫的羽林军骑马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步行前往献陵。
路程可不近些,玄世璟只能一大早多吃些东西,然后才跟着朝臣们的队伍上路。
与玄世璟走在一起的,都是几家小辈,吃了父辈的爵位被降级到侯爵承袭下来的爵位,玄世璟还真是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偷偷的想找人聊个天儿分散一下注意力都不可能了。
李渊的棺椁入了献陵,归了位,玄世璟回到长安之后,承蒙李二陛下关照,也没去参加宫中的朝会宴饮,反正宴饮也都是些素食,玄世璟对这宴饮,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还不如回家好好歇着呢,这来回走这么一遭,可是将玄世璟累的不轻,感觉之前在长安城外往商州城赶路的时候都没这么累。
自然,玄世璟休息的时日也不多,仅仅隔了一天,玄世璟便必须去参加早朝,毕竟早朝的时候,玄世璟的神侯府,将正式落户长安了。
私底下玄世璟府上将神侯府所用的东西也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包括锦衣卫的衣服令牌,制式的武器。
自然,玄世璟也让府上的人,打造了一块儿特殊的牌子,那是明日一早,要呈给李二陛下的。
这倒不是玄世璟喜欢拍马屁,而是这世道便是如此,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是坐江山的,是他李家,玄世璟手中的这点儿东西,李二陛下给,那就是他玄世璟的,若是李二陛下收回,玄世璟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更何况还是那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神侯府光有他东山侯是没什么用的,主要的还是要有李二陛下做靠山才来的稳妥。
原本长安城中杨素的旧宅也被收拾了出来,这两天高峻一直在带着人在那边儿布置。
“侯爷。”一大早,玄世璟正在院子里练着那套五禽戏,高峻便走了进来。
“怎么了?看你这么找急忙慌的。”玄世璟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石桌边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侯爷,昨儿个属下在神侯府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人偷着溜进了府中。”高峻说道。
“哦?什么人?这神侯府是杨素的宅子,难不成到现在为止,还有人觉得那里头有宝贝不成?”玄世璟嗤笑道。
“是杜荷还有赵节的人,从过了元日咱们那边儿开工的时候,这俩人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便让自己的人一直在府上晃悠,听人说,似乎还真是在找什么东西。”高峻说道。
“那就顺藤摸瓜查一查,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乱。”玄世璟吩咐道:“对了,这些日子房二公子在做什么?”
这些日子玄世璟自个儿在府上忙活,倒是好久没见到房遗爱了。
“侯爷,房长史现在一直在神侯府盯着呢。”高峻说道:“侯爷,那赵节和杜荷往日里都与房长史相交莫逆,此番有人进来查探咱们这神侯府,会不会是”
玄世璟摇了摇头:“不会,房二公子是个聪明人,就算他想,房相也不会应允他做出这种事,如今你家侯爷我开府,房二公子这长史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这神侯府长史一职,房二公子是不二人选,他又怎么会如此笨的自毁前程呢。”
“那”
“要我猜的话,倒是那赵节和杜荷二人处于嫉妒或者是其他什么,想要破坏房二公子的这份差事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玄世璟笑道:“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