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未曾见到侯爷,丹药一事,也是贫道的一个猜测,未曾想到侯爷竟会如此介意,贫道在这里给侯爷道歉了。”袁天罡说着,躬身拱手向玄世璟行礼,态度十分良好,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
袁天罡是个了不得的人,为了道门,能去能甚,说实话,道门有袁天罡这样一个人在四处奔走,也是一种福分,但是就个人为人而讲,玄世璟万分、非常的不喜欢袁天罡。
“道歉是袁道长应该的,若非看在袁守诚道长的面子上,袁道长现在恐怕也不会这般安然站在本侯面前说话!”玄世璟森然道:“所以,放过你,也算是抵了袁守诚道长对本侯的救命之恩,至于袁道长提起的佛道之事,本侯只能说无能为力了。”
“真的是无能为力吗?还是侯爷您依旧在记恨贫道。”袁天罡问道。
“这本侯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道长,道长是如何断定,本侯一定有办法呢?”玄世璟反问道。
“侯爷真要知道?”袁天罡看向玄世璟的眼神十分奇怪,让玄世璟摸不透。
“你说便是。”玄世璟说道。
“其实这与当初贫道猜想侯爷的血炼药也是有关系的,已故晋国公的来历不凡,除却令尊的来历之外,便是侯爷您了,侯爷您自己也不知道吧,贞观元年侯爷出生的时候,这天上的异像。”袁天罡说道。
“本侯那时候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这么多年,并未有人与本侯提起过,当然,本侯也不想知道。”玄世璟说道:“本侯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大唐子民,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但是当初袁道长的一个猜测,却是让本侯心惊胆战了好一阵子啊。”
“这明明之中自有天意,侯爷的出现,注定改变了一些事情,自然,也是往好的方面去改变的。”袁天罡说道:“侯爷的出现,会为这盛世锦上添花。”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花花轿子众人抬,本侯就是个小民心态,不需要多大的成就或者说是光辉。”玄世璟说道:“道长又何须执着呢?”
袁天罡摇摇头:”不是执着,而是这件事情,当真是需要侯爷的帮助。“
“这么说来,你已经有对策了。”
袁天罡点头:“侯爷大婚,如今妙应真人就在长安,只要孙道长肯出面,定然又是另外一番局势。”
“孙道长?”玄世璟皱眉,倒是把孙思邈也是道士的事儿给忘了,若说现如今谁能扛起道门的大旗,除却袁天罡和李淳风,孙思邈的人气也不可小觑,这都是孙思邈大半辈子一点一滴行善积德积攒起来的。
“既然你有了对策,直接自己去与孙道长说便是,又何须专门跑到本侯这里,欠本侯这样一个人情呢?”玄世璟问道。
“唉~~”袁天罡叹息一声:“侯爷又怎知我没有找过孙道长,只是孙道长并无意这当中斗争纷扰,贫道劝说不懂罢了。”
“袁道长对孙道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劝说不动,本侯去说也是一样的结果。”玄世璟说道。
“不,侯爷对于孙道长来说,是不一样的,只要侯爷肯开口,肯劝说孙道长,一定可以说动孙道长。”袁天罡说道。
“那本侯又为什么要帮你呢?”玄世璟问道:“本侯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而且,袁道长与本侯的关系,也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吧?”
“侯爷想要什么?”袁天罡问道。
“本侯想要什么?倒不如问问袁道长你能给得起什么!你在本侯这里,除却你叔叔袁守诚道长的人情,还能有什么可以消耗的?!而人情,早就用完了,至于我与袁守诚道长的交情,那就与你无关了,虽说你是他侄子,但是你是你,他是他,不一样,懂吗?”
“或许,之前丹药的事情,贫道能够帮侯爷一个忙。”
“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本侯早已自己解决掉了。”玄世璟说道。
“哦?侯爷就这般肯定?”袁天罡笑了笑:“要知道此事当年并不仅仅只有陛下一人怀疑,长安城中还有许多勋贵,几番周折打听下来,也知道这件事儿。”
“几个意思?”玄世璟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袁天罡,眼中透漏出危险的光芒。
“当初李道长与侯爷弄出来的丹药打消了陛下的疑虑,但是以死囚试药的事情终究只有五个人知道,你、李淳风道长、陛下、德义相公,再加上一个贫道。”袁天罡说道:“既然这是当年贫道犯下的错,那现在,就由贫道来承担这后果吧。”
“你想做什么?”玄世璟问道。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至于这些人是谁,贫道心里清楚,贫道自有办法将这件事揭过去,这样以来,拖了几年十几年的事儿,就在这两天,完完全全的揭过去,如何。”袁天罡问道。
“你这是在跟本侯做交易了。”玄世璟淡然说道。
“没错,不知贫道开出的筹码,是否合侯爷的胃口。”
“虽然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是这事儿对于本侯来说,的确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爆发出来,所以为了去掉这个麻烦,本侯可以去见孙道长,但是若是你的这个筹码是用来忽悠本侯的。”玄世璟笑了笑,接着说道:“袁道长应该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若是袁道长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本侯不介意毁了袁道长最在意的东西。”
其实袁天罡根本没必要这么着急,佛门再怎么兴盛,道门有皇家的支持,就不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