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之,南尧的一切气场都混乱了,自然不会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并且阮霖霖也迅速的离开。这件事不能张扬,更不能弄得所有修炼者,江湖人士都知道。
毕竟南尧是位者,相当于整个九玄天界的领袖。而且所有宗派的主事者才刚刚稳定下来,如果将霖霖看到的一幕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阮霖霖的气息收敛得很好,进退自如。即便南尧能够化为无形,但这一刻也失去敏锐力。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将看到的这一幕暂时先藏在心里。
当南尧清醒过来,所有狂暴的气息完全压制下来之后。他依然像在朝堂之一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运转真气感应,但体内的经脉又没有任何的变化。
唯一可以证明这里发生过不平常之事的证据,那是整个房间的凌乱,真气狂涌之下,将这里弄得一团糟,气浪冲击的痕迹十分的明显,彰显着他的杰作。
双拳紧握,发出咯吱的声响。南尧站起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又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能暗进行收拾。
“不管是什么原因,朕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压制下去,否则后果将会十分的严重。”袖袍一挥,大门打开,南尧消失在原地。至于他心有什么打算,只有自己知道。
思前想后,霖霖一直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飞陵。右手一转,掌心之多了一块魂玉。轻声一叹:“沐阳哥哥,你变得如此果断,如果不是我及时醒过来,掌控魂玉将你最后一丝精魄收敛,你真的灰飞烟灭了!难道真的准备抛下我了吗?”
在魂玉之,其实是另一个意想不到的空间。但是对于霖霖来说并不陌生。只要在魂玉之,算沐阳的精魄只剩下可怜的一丝,也能渐渐地恢复过来。
站在广场的央,霖霖一直盯着手散发微微光芒的魂玉。若有所思:“这么多年来,你为了想办法让我重临,已经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我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你却为了所谓的大义,变成这样了。你以为我会放下你吗?”
这件事,也是魂玉之的奥秘,只有霖霖一人知道。她笃定沐阳并没有消失,但所有人都亲眼看到,没有人相信。但她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相信!
飞陵现在虽然苏醒过来,但心依然有阴影。试问哪一个为人子的,愿意亲手将父亲送灰飞烟灭的境地?算再怎么泯灭人性的,相信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白丘言一直陪在飞陵的身边,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陪着。有些事情必须当事人自己走出来,其他任何人说什么都没用。特别是这个心结,是最难解的!
盘膝而坐,飞陵试着进入神识空间之调息。但是每当闭双眼,会浮现出父亲灰飞烟灭,化作金色灵子降临大地的景象,心境怎么样也无法完全平静。
双手结印在颤抖,越来越剧烈。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劲荡开,白丘言迅速向后退去,避开这一道波及。飞陵心口一痛,瘫软在地,脸色依旧苍白无。
挣扎好半晌,其实白丘言早想说些什么了。越是这样,飞陵越是无法走出来。看来只能用极端的方法:“飞陵,你打算一辈子这样颓废下去吗?”
前一步,右手伸出,咻!白光一闪化作一只白虎爪子,狠狠地将飞陵拎起来:“你以为这样,你父亲,圣主沐阳能原谅你了?他只会更加的失望,有你这样没有出息的儿子。当初你的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的意图,你何苦作茧自缚?”
一滴泪从飞陵的眼角滑落,能不自责伤心吗?当面对危机的时候来不及顾忌还好,现在平静下来,心充斥着说不出来的痛苦,弑父,这是何其大的罪名!
啪!砰!一下子将之甩出去,撞在墙,缓缓地蜷缩在地:“你父亲,一代圣主,好不容易将九玄天界的气场恢复过来,还有很多漏洞的地方,你打算一直放任不管?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当初还不如直接什么都不管,让毒雾将这里变成死城!”
气喘吁吁,白丘言恨铁不成钢。但心也极为心疼:“你现在算有再大的痛苦,也只能暂时压下,九玄大阵需要你维护,这个九玄天界更需要你维护!”
同一时刻,门外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这一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告诉他,现在看来,如果不告诉他,想必一直都不会振作了。
阮霖霖想到这里,正想推门而入。身后突然闪过一抹气息。猛地转身,化作一道光影追击出去。皇宫的后山,是一处谁也不能随便进入的猎场。
站在一座山峰之,灰黑色长袍,一副江湖人,修炼者的打扮。霖霖紧随其后,立刻便认出来:“皇帝陛下,这么晚了,这种方式将我引入这里,为何?”
转身,南尧一脸的阴沉。周身隐隐间荡开一层诡异的气场,或许他自己也察觉不到:“呵呵……圣女,新任的魂圣,果然名不虚传,那朕直说了。”
前一步,南尧正面对阮霖霖:“朕希望你带着飞陵离开,脱离玄灵都城。这九玄天界,或者是外域,偌大的世界,想去哪儿去哪儿!”
“哦?”阮霖霖黛眉一挑,猜到几分:“皇帝陛下这是要下逐客令啊!是想让飞陵永远消失吗?怕威胁到你的权利地位?果然不出所料啊!”
眼神流转,气场渐渐地升腾,阮霖霖若有所意的打量着南尧的周身:“陛下,黄粱一梦固然美好,但梦醒之后的空虚寂寞,也是难以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