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歌忿气难平,她站起身,怒视他道:“你还没告诉我金戈随身佩戴的玉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易浊风笑了笑,像在嘲笑史如歌的紧张和可怜,亦是忿忿不平,道:“你每天都追问他的事,没有他,你就活不了了吗?还是,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
“啪一一一”“住恳ё∽齑剑劈手给了他一巴掌。
霎时,易浊风的面色变得煞白。
史如歌咽了咽嘶干的喉咙,却止不住眼中成灾的泪水:“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可理喻地对我?”
“夫妻?”易浊风的笑声断断续续,他起身走至她面前,俯视她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金戈早就被我杀了,你还会不会把我当做你的丈夫?”
“你一仪忧拥赝后倒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易浊风的眼中黯然无光,冷道:“容不得你不相信。就在飞云瀑下,我用承影剑戳穿了他的胸膛。”
史如歌的胸口满是窒息般的痛,她摇头凝望易浊风道:“不是的,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这么做的?”
易浊风道:“我没有骗你。金戈的尸体被飞云河的水冲走,这玉佩便是我从河水里捞上来的。”
史如歌闭上眼睛,没有尽头的冰冷让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她问:“你杀金戈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我吗?”
易浊风苦笑:“为何要想你?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重要?”
史如歌早已习惯了易浊风的嘲弄,便再问道他:“那我爹啦?我爹是你杀的吗?”
易浊风沉默不语。
史如歌张眼看着他道:“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易浊风对视她,像要挑衅她的什么。理直气壮道:“是。”
史如歌流泪道:“那你把我也一块杀了吧。”
易浊风的面容无比冷毅,道:“我不会杀你。你不是说你要留在我身边看看我内心到底是魔还是人吗?我还没有让你看够,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
史如歌暗自紧了紧手中的拳头,背脊挺直道:“如果你不杀我,我会杀了你。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易浊风摇晃着退开了几步远,他点点头,拿起自己放置在桌上的承影剑,递予史如歌道:“我用它刺穿了金戈的胸膛,你也应该这样对我,杀了我为他报仇。”
史如歌怔怔地瞪大了双眼。怯怯地望着眼前面如死灰般的易浊风。没错,此时此刻,她是恨他的,是他夺走了她所有,是他杀害了她至亲的人!
易浊风再走近她几步,抓着她的手让它握在了承影剑上,道:“今天可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你就再也杀不了我。”
史如歌颤了颤,却还是将承影剑紧握在了手心。
易浊风的眼中满是嘲弄,苦笑道:“如果你杀不死我,以后的日子里,我会不停的折磨你。”
史如歌拨动着剑壳,长长的剑身一点一点地暴露在月光下,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她持剑,静立在那里。
“往这刺,给我个痛快!”易浊风抓着承影剑身,让它指在了他的心口。
幽蓝色的宝剑,薄如蝉翼,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直直地抵在易浊风的心口,只要史如歌多用点力,便可戳穿他的胸膛。
“我一业氖侄抖得很厉害。
“你没杀过人?”易浊风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史如歌的眼泪没有节制地往下流淌。咬咬牙后,她的手一紧,锋利的剑尖已经插入到易浊风的皮肤里。
鲜血慢慢地染红了他的衣裳。
史如歌痛苦地摇了摇头,握剑的手也自然地垂了下去。
“我杀不了你,我下不了手,虽然我恨你,我恨你—∨乜薜馈K的嗓门几近嘶哑,她的泪水似已流干。
易浊风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道:“史乘桴怎会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史如歌放下承影剑,抱着膝盖,坐在了床脚边。无力道:“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了你。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金戈。可是我真的下不了手,我承认我是真的没用。”
易浊风痛苦地闭了闭眼,又走到史如歌的身边一把将她撅了起来。他冷冷地问她:“你后悔嫁我了?”
史如歌点点头,抽搐道:“对,我恨你。我再也不想每天都这样地面对你,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易浊风苦涩地笑了笑,更加用力地抓住史如歌的手臂。他将史如歌的小骨头捏得很痛很痛,道:“放你离开,可能吗?我说过如果你杀不了我,我就会不停地折磨你。”
史如歌摇头,奋力地抗拒以挣脱他的束缚,道:“你放我离开吧。我走了,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娶姝帘过门,没人会阻止你。”
“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都休想。”易浊风的语气冷漠无比。
史如歌摇头,哭着问:“这有什么意思吗?你禁锢得了我的人,却藏不住我的心。”
“藏不住你的心?”易浊风甚觉好笑地喘了口气,虽然胸口的剑伤痛得能够令他麻痹,但他幽黯的眼神却也在此刻变得狂暴起来,他道,“你是我妻子,妻子该为丈夫做什么,你做了吗?不要只想着离开,当初可是你自己提出要嫁给我的!”
史如歌忍住泪水,抽泣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不适合做夫妻。”
“不适合?”易浊风凄厉地笑了笑,又很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史如歌有种如释重任的解脱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