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山。
卓星斓和宋玉筝带领一群弟子拦在赵小杨等人身前:“师父正在闭关修炼,不见任何人,各位师兄师弟请回吧。”
赵小杨早已握紧了拳头,却还是表面平静地道:“我们找公良掌门有要事,烦请几位师兄通报一声。”
宋玉筝依旧充满敌意地看着赵小杨:“是真有要事,还是特意找茬,只怕很难说吧?谁不知道上次在东华山,我师父当众揭穿你的秘密,你一直都怀恨在心?”
赵小杨对着他缓缓露出个笑容:“那宋师兄今日拦着我们,是否也是因为四年前输在我剑下而怀恨在心?”
一提起四年前的事,宋玉筝更是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却被卓星斓拦住。
依旧微笑地看着众人,卓星斓道:“众位师兄弟就别再为难在下了,师父确实在闭关,无法见客,若真有要事,也请等师父出关再说。”
慕安冷哼一声:“究竟是在闭关修炼,还是做了亏心事藏着不敢见人?”
卓星斓面色一沉,眼中已泛起怒意,却还是继续微笑道:“慕安师妹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我念你年幼,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几位还是请回吧。”
“若我们执意不走呢?”向来冷静平和的庄无念往前跨出一步,握紧了手中的两仪剑,“今日,我们是奉师父之命前来,无论如何,也得见了公良师伯才行。”
“那庄师弟的意思,是今日要硬闯我东华山不成?”卓星斓也往前走出两步,神色冷峻,“我知道庄师弟和言师弟道行高深,可我东华山也没有庸凡之辈,若真动起手来,只怕会伤到各位,更会伤了两派的和气。”
“好大的口气!”舒战平已然平举着未出鞘的剑对着宋玉筝,“宋师兄,四年前那一战,我输于你,如今,可还敢与我再较高低?”
宋玉筝看着他手上的剑,嘲讽道:“舒师弟这凌霄剑,当日在西北荒漠不是被妖魔夕酉折断了么?如今,竟然还能修复?只是不知,若是舒师弟再次败于我手,会不会说我胜之不武?”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大丈夫何须借口?”舒战平手一挥,凌霄剑猛然出鞘,带着淡淡的红光飘落在半空。
东华山弟子瞬间也御起兵器,战局就此拉开。
从四年前在北华山赵小杨击败宋玉筝,到一年前明清真人亲自带人闹上东华山,双方之间的关系早已有破裂之势,而如今,那层一直维持着表面和谐的窗户纸终于也被捅破。
舒战平对宋玉筝,庄无念对卓星斓,这一切似乎都是最顺其自然的事,而赵小杨的对手,是一个叫郭立的东华山弟子。
赵小杨对这个人了解不深,但常看他跟在卓星斓身边,又在公良虚的弟子里排行第五,想必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郭立的兵器是一柄细长的剑,剑鞘绚丽,剑身呈柳叶状,光亮平滑,纹路细腻,看上去倒确实比赵小杨厚重的断魂剑要漂亮许多。
眼见着郭立人剑一体,带着极强的金色光流快速袭来,赵小杨将断魂剑横在胸前,口中默念御水诀,一道无形的蓝色光墙便也挡在他身前。
“铛!”强烈的撞击声传出,赵小杨身子微颤,双腿却依旧稳稳地停在半空,而对面的郭立,已经握着剑重重地往下跌去。
这一年来,赵小杨虽忙于照顾父亲和孩子,可也不曾把修行落下,每日都抽空潜心修炼天玄道真章和御水诀,虽未能突破到最高境界,但已能熟练掌控。
对于御水诀早已达到第三个境界的他而言,只要能自如运用其防御之力,那一般的人也无法轻易伤到他。
赵小杨正欲落下,却见一旁的庄无念已被卓星斓逼得连连后退,就连在半空中的脚步,也有些酿跄不稳。
庄无念已是北华山年轻一代弟子中道行最高的人,赵小杨本以为他很难遇上对手,孰知东华山这位向来不起眼的大弟子竟然如此了得,平日里大家倒都轻看了他。
“大师兄!”
眼见着卓星斓剑上光芒更甚,直直地朝庄无念冲来,赵小杨惊呼一声,御起断魂剑便挡在庄无念身前。
“砰!”一蓝一白两道极盛的光芒碰撞在一起,四周狂风暴作,就连下面的屋顶瓦片也已被掀翻。
卓星斓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在空中挣扎了几下,终是摇摇晃晃地落到地面。
赵小杨有些吃力地在半空中立住身形,回头看了眼庄无念,却见他面露惊色,眼神复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二人缓缓落到地面,卓星斓捂着胸口笑道:“原以为会输给天玄道真章,却不曾想,是败给了御水诀。”
他这话语调怪异,赵小杨自然知道里面的讽刺意味,但也只是轻轻一笑:“天玄道真章高深难懂,我又不如几位师兄悟性高,只能借御水诀献丑。卓师兄若想讨教天玄道真章,改日上北华山找我大师兄便是,到时他一定不会像今日这般手下留情。”
半空中,舒战平和宋玉筝,言君行和两位东华山弟子,以及方夏意、慕安等人的战局都还未结束。
赵小杨看着卓星斓,缓缓道:“卓师兄觉得还有必要再斗下去么?若是东华山以众敌寡,今日北华山确实不是对手。”
卓星斓苦笑着摇摇头:“是你们赢了,可我依然不会让你们见师父。”
赵小杨道:“卓师兄,我们只是想见公良掌门一面,向他求证一件事情,不会耽误太久,可你们却一直阻拦,莫非他身上,当真有见不得人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