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回答道:“这些天,水寨外面经常有小船窥探,这些小船应该就是白马湖水贼的探子,只是对方的小船太快,我们的战船根本追不上!”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略带一些无奈,“我和定公设下埋伏,本来想要抓住一个探子审问,没想到对方太过机敏,看到有人就会撤退,我们设下的陷阱也没用!”
高澄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白马湖的水贼并不难对付,只要他找到水贼的头领,施展五雷咒或者剑法就能将之斩杀。想来水贼的头领也不会是超凡境界的强者。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水贼的巢穴所在。只要能找到地方,他立即就能率领这支水军出动,一战功成。
吕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白马湖内有小岛无数,每个岛屿都能隐藏不少人,要想从这里面找出水贼的巢穴,无疑是大海捞针!眼下对白马湖地形最为了解的,莫过于生活在湖边的渔民!”
“不如找来几个老渔民,他们应该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高泰顿时反应过来,赞同道:“定公这个主意不错,这件事交给我了!”
高澄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尽快去做,我们从枚氏得到的钱粮,已经消耗了小半,要是长时间不能剿灭水贼,不仅广陵的世家大族会对我们不满,我们的钱粮也会支持不住!”
高泰和吕岱心中一凛,想到这些天水寨消耗的巨量钱粮,顿时明白时间紧迫。
高泰听到这话,立即带人去找附近的老渔夫。
半日之后,高泰面带无奈之色,无功而返。
“公子,这些老渔夫不肯说啊!白马湖的这股水贼针对的都是世家商船,很少对普通的百姓和渔民下手!并且有了这股水贼的威慑,那些世家商船不再经过白马湖,对这些渔夫少了许多盘剥……”
高泰脸上情绪复杂,叹声道:“这些水贼也是一群汉子,不伤百姓的盗匪,很少见到啊!”
当初从豫州返回徐州,路上杀了许多山贼盗匪,但是这些人都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手中占满了血腥,高泰斩杀他们,心中只有畅快。
而白马湖的这些水贼,在附近渔民的口中名声极好,要是让他下杀手,心中有些不忍。
高澄哈哈一笑,从高泰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心思,不由说道:“没想到这群水贼还有些手段,只选择对商队下手,不祸害百姓,这样一来没人通风报信,他们就能躲避官府的绞杀!”
“要是平常时候,我也不愿意杀这些人,可是高叔,就算我们不来,时间一长,广陵郡和徐州其他世家的利益不断损失,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世家也会出手!”
“要是等到其他世家出手,我们高氏白白消耗了大量钱粮,没有得到一点功劳,到时候还会得罪徐州的众多世家,高氏还如何在广陵立足?”
高泰闻言额头冒着冷汗,他的身份是高家的家将,首先要考虑的是高氏的利益,当即说道:“公子说的极是,是我想的差了!不过现在这些老渔民什么都不肯说,事情有些难办啊!”
吕岱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主公,不如我带人抓来几个人,以这些人的家眷威胁,或者能够得到一些消息!”
高澄摆摆手,说道:“不用,我们是官府中人,要是这样做岂不是连贼寇都不如?即便能灭了水贼,高氏在淮安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高叔,你去发布消息,直接悬赏十万钱和一百石粮草,谁能提供水贼的消息,谁就能拿到这笔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渔民会经不住诱惑!”
人性贪婪,即便是三国时期的淳朴民风,也有众多的游侠混混为了钱财不惜伤害人命。
高澄就不相信,白马湖水贼的名声能抵得上十万钱,要是淮安的所有人都能无视这笔悬赏,那这群水贼就成了圣人了。真出现这种情况,他绝对认栽。
高泰和吕岱闻言松了口气,尤其是吕岱,刚才说出建议的时候心中有些沉重,他是淮安的本地人,也不忍心对家乡的乡亲下手。
“主公这个主意不错,不仅能得到水贼的消息,还能用这些钱粮传扬名声,等到水贼被灭,淮安县的所有人都会知道高氏的名字。两全其美。”吕岱心中暗道。
高澄做出决定之后,两个家将连忙按照这个方法,派出一些水卒四处宣扬,说淮安的高公子以十万钱和百石粮草为赏金,悬赏白马湖水贼的消息,
不出意料。无论是百姓还是渔民,听到十万钱和一百石粮草的重赏之后,无不眼神发直,呼吸粗重。恨不得将这笔悬赏收为己有。
顿时,有不少知道水贼踪迹的渔民,悄悄的来到水寨,说出了白马湖水贼的情报。
……
阳光照耀在湖水之上,波光粼粼,清凉的水汽扑打在脸上,让人在这炎热的天气中,感到十分的舒畅。
整整二十艘小型战船在湖水当中,朝着西方缓缓行驶。
“张木!距离你说的地方还有多远?”高泰绷着脸问道。
此时距离发布悬赏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这两天,他们收到了不少信息,不过这些消息都需要仔细的甄别。
直到确认了白马湖水贼巢穴的大概范围,高澄才带着水军出动。这时候船上除了高澄、高泰、吕岱之外,还有淮安孙氏的嫡子孙越,以及坐镇孙氏的那个练力九层老者。
被称为张木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他听到问话,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