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明白了,昨晚桂新华肯定在刘姐那里。他嗅到了异味,早晨又逃了。
郭凤平退回来,跌坐在床沿上,拍着自己的膝盖说:“可惜啊,错过了一个抓住他的机会!唉,又被这个骗子侥幸逃脱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姐打来手机,带着哭腔说:“小郭,他真的逃了。”
“拿走了他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还,还偷走我一万元现金。那是昨天白天,我一个亲戚还我的,我没来得及存到卡上。”
“啊?怎么会这样?”郭凤平也惊恐不已,“这个人,简直是疯了。”
刘姐说:“小郭,你,到我家里来吧。我,跟你好好聊一聊。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打个的过来。”
郭凤平挂了手机,等刘姐的微信。可她又警惕地想,刘姐该不会跟桂新华合伙骗我吧?应该不会。如果骗我的话,不会让我到她家里去的。
很快,刘姐就发来了微信。郭凤平赶紧起床,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打的赶过去。
她饿死了,路上看见一个卖馒头的小店,让司机停车,她出去买了四个馒头,坐进出租车就狼吞虎咽起来。
走上刘姐的楼梯,郭凤平心里突然有些紧张。桂新华真的不在这里吗?在的话,能让你过去吗?你这是怎么啦?也太神经质了吧?
是的,桂新华的骗局让她的神经变得格外敏感,特别警惕,也变得成熟多了。她来到刘姐的门前,没按门铃,刘姐就将门打开了,态度明显比刚才好了。
刘姐眼睛红红的,脸色阴沉着,把她让进门,就给她去泡茶,拿糖果。然后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叹了一声说:“小郭,我,没想到,他真是一个骗子。”
说完,她眼睛湿了,声音也喑哑下来。
郭凤平默默地看着她。心里想,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呢?你看她,家里是多么的殷实富裕啊。三室两厅的大套,虽然装饰没有她家里那么高雅,但家具和电器都很高档,收拾得也干净整洁,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啊。可桂新华为什么就不满足呢?
郭凤平轻声问:“他昨晚,在你这里?”
刘姐点点头说:“他是昨天下午三点多钟,突然给我打电话的。他说他在从北京回来的火车上,要回家一次。我这才给你打电话,让你重新到县城里来的。昨天是我妈妈的七十岁生日,许多亲戚朋友都在我老家,我……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我不让他到我老家去,叫他直接到县城。我想等跟他见了面,等问清了情况,才来见你。没想到他昨晚,编了一套说法,把我给蒙住了。我还真以为是你……唉,女人,一旦为情所困,就没用了。小郭,我,对不起你。”
郭凤平说:“刘姐,我们都是女人,都一样。我也曾被他迷惑过,我理解你。”
刘姐呆呆地说:“这个人,真的很厉害,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郭凤平深有同感地说:“我们的眼睛,都被一个情字给蒙住了。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他还是有许多破绽的。”
刘姐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郭凤平关切地问:“你,前后被他骗去多少钱?”
刘姐想了想说:“总共,大概有五六十万吧,最多的一次三十万。”
郭凤平同情地看着她:“那他跟你说,他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呢?”
刘姐回忆着说:“以前,他追我的时候,说是做服装代理生意。后来他又说,服装生意不好做,要改做饮料生意,在上海搞一个办事处。具体的,我也没有多问他。”
“小郭,我再次要向你说声,对不起你——”说到这里,刘姐的眼睛又红了。
郭凤平心里也很难过,讷讷地说:“他骗你的手段,跟骗我基本上是一样的,并不高明,可我们却都轻易就上了他的当。”
刘姐抹了一下潮湿的眼睛说:“唉,要是他真是一个骗子,我真不知道怎么去对亲朋好友说?更无法面对领导和同事。被他骗去的钱是小事,可面子却是大事啊。所以小郭,不瞒你说,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说着,刘姐又拿出手机,不死心地拨桂新华新的手机号码。通了,刘姐眼睛一亮,一下子坐正身子,示意郭凤平不要吱声。却一直没人接。
响完,刘姐又立刻追拨过去。这次,桂新华竟然接了。
刘姐马上压低声音,温柔地说:“新华,你怎么,突然走了?”
桂新华在手机里说:“我,哎呀,静娴,真是不好意思,我早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们让我马上赶到上海,有急事。我就出来了。呃,对了,我还拿了你一万元钱。我,嘿嘿。本来想,到了上海,办好事情,才给你打电话说的。反正,这些钱,都是我问你借的,你一并记着,等我赚了钱,一起还你,啊。”
刘姐给郭凤平使着眼色说:“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一个多星期,好吧,我等你。那新华,你现在在哪里呀?已经上了火车?去上海了?哦,你在外面要当心点,啊,不要再出什么事情,好不好?”
手机挂了,刘姐看着郭凤平说:“小郭,他说他正在去上海的火车上,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你设法到上海去找他。有他的消息,你告诉我一声,好吗?”
郭凤平说:“我估计,他不是去的上海。他的话,不能信。不信,你再打打他的手机看,肯定关了。弄不好,这个新号码,他很快又换了。”
刘姐